外傳--一九六八年的千闕與少姻(完)

天一亮,千闕回到地盤工作,而少姻則單人匹馬走到那間警署,那美麗冷艷的臉容在許多警員在那日留下深刻印象,才踏入門口,警員們竟有了一分懼怕。她道:「我想見你們的警長。」

那警員似怕她妖邪之術,戰戰競競回答:「警長不在,小姐。」

「那我在裡面等他。」話畢,她便直接走向警長的辦公室。正當其他人想上前阻止之時,她再次釋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殺意,其他人呼吸困難,而且這次,她想起平仔和黃婆婆的離世,那渾身怒氣和殺意彷彿再也按捺不住,隱約散發出她的鳳舞氣勢,站得最近的警員們甚至當場嘔吐及暈倒,令其他人再也不敢走近,就連拔槍的動作也不敢。

少姻形如死神,雙眼就像是告訴他人遇神殺神,遇佛殺佛,誰阻誰死,步步走上樓梯,對其他人來說,那短短數秒竟如過了數小時。他們只心想:「這是什麼邪術呀?」





她打開警長室門,眼中冷漠可怕得像把鋒利的刀刃,冷瞪那警長和那名高級警員。警長雖然持槍,卻全身顫抖,道:「你⋯⋯你再走近一⋯⋯一步,我就開槍打⋯⋯打死你。」

少姻早就知道他們二人在內,即使警長持手槍指著自己亦毫無懼色,問:「順寧道唐樓大火,是不是你在背後指使?」

警長亦是在首次有此感覺,暗忖:「明明我已經拿著這槍,為什麼我⋯⋯我還是會這樣?」想也不想,便大喝:「關我屁事呀!我那天,有任務在身,怎會⋯⋯會關我事!」

人類的身體天生就不懂說謊,尤其在恐懼情況之下,就更加不會說謊。少姻咄咄逼人,每走近一步,那濃烈殺意就像扼住二人咽喉,令他們難以呼吸,甚至,令警長沒有勇氣扣下板機。她問:「如果你此刻肯坦白,我還可以放你一條生路。」見警長全身發抖,不只是因為自己的殺意,更因作賊心虛,渾身不安,望著那警員問:「連你也有份,是嗎?」

那警員心神不定,被如此恐怖壓得崩潰,哭得口齒不清,慘烈悽厲,不斷叩頭認錯:「是他,是他逼我找人做的!不關我事!別⋯⋯別殺我呀。」





警長心中雖怒氣沖沖,但全身抖震,無法宣洩,像被少姻完全壓制,便將手槍指向警員。正當他扣下板機時,少姻一瞬就閃到警長面前,左手一挑輕易地奪去手槍,冷酷無情地說:「即使要你一命填一命,你也補償不到平仔和黃婆婆,還有其他十八條人命。」她樣子平靜,催動自身的鳳凰之力,那種絕對高傲的威壓,那種百鳥之王的力量,令警長恐慌得再次失禁。

她淡道:「既然你的命不足以償還,我就奪走一切的起源,令你放棄作惡。」舉起充滿藍火的右手,以掌形劃向警長下體,而那傷口亦被熾熱的藍火所燒焦,所以沒有失血太多,可是那份巨大的痛楚依然令他昏迷倒地,口中吐出白泡。

「勇於認錯的你,那就足夠。」少姻單手提起警員,那滔天殺意一下子灌進他雙眼中。他自此被關進了精神病院中,不斷大叫大喊,像是無時無刻都有人用刀指著他咽喉,準備要殺害他。

她斯然走出警署,那若隱若現的鳳舞氣勢使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昏厥,不少人昏迷不醒,多人暈頭轉向,嘔吐不適。期後,即使是新聞亦對此毫無報道,那警長,亦在不知不覺間消失,無人知道他影蹤。

即使如此,少姻仍然心痛如刀割,不捨因此而離世的平仔和黃婆婆,心想:「平仔、黃婆婆,希望你們可以安息。」





那晚,當千闕從背後抱著少姻入睡前,說:「老婆,辛苦了。」

少姻亦猜到千闕這一句意思,苦笑說:「始終也給你發現了。」

千闕示意要少姻轉身,二人四目相投。他細說:「你的鳳凰之力,我又豈會認錯呢?當我感到的時候,就知,你已經找到背後的兇手,所以才會使用鳳凰之力。無論如何,沒事就好。」此刻,千闕吻著少姻的額頭。

他們互相依偎,盡現恩愛。少姻說:「果然什麼都瞞不過你呀,老公。但願以後,生活安安穩穩,過得平平凡凡。」

千闕吻她嘴唇,笑說:「老婆,生活有你,就不會平凡。」二人漸漸從輕吻至濕吻,從濕吻至激吻;那些衣服逐一逐一被對方脫下,一件,一件,落在床上,地上。他們對彼此的熱情,甚至連真龍之力或鳳凰之力也比不上。

千闕輕吻著她的粉嫩小豆,感受著她的精緻櫻桃;她右手撫摸著他的結實肌肉,左手溫柔地上下套弄著他的堅硬巨龍。雙頰通紅的少姻此時竟帶幾分嫵媚說:「不愧是真龍族,老公。」

此話逗得千闕一笑,他亦忍不住要逗回少姻,把舌尖的速度加快,令她全身極為敏感,從那小穴中,湧出滔滔不絕的潮水,笑說:「難怪,你的鳳凰之力有水屬性的變異了,老婆。」

少姻臉紅大羞,不禁咬唇,卻令千闕慾火更盛,二人樂在其中。這晚,他們幸福了幾遍。





那年,他們安然渡過著這一九六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