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一年農曆新年, 

對於已長大的我來說, 

真的悶得發呆。 

最有趣還是說「新年快樂,身體健康。」後得到紅封包的那幾分鐘, 

然後, 





就沒有然後了。 




就在我悶得發傻的時候, 

我就撥了給「她」, 

那次, 





說了很多很多, 

多得我也不記得詳細的東西了; 


在親戚家走後, 

我叫「她」等著我, 





我回到家就會再撥給「她」。 



是, 

我叫「她」等我; 


一直以來, 

都是我, 

我在「等」她; 





那次, 

是「她」 

等我, 

縱使只是一個來電, 

「她」也真的願意等待我撥回給她的一刻, 

而那夜, 

「她」等到我的電話, 

我們又繼續通宵達旦的談天。 









那天, 

也許是我們的關係當中, 

很重要的一點吧? 


我稱這點為: 

「轉捩點」









自從那夜起, 

在那個農曆年間, 

我們都時常透過電話聊天; 


就是永遠都不知道會談些什麼, 

就是漫無目的的談, 





談著談著, 

再看一看錶, 

「下?咁快四點?」 

對, 

總是不知不覺就談了多個小時。 



就是不知道要聊什麼都會繼續聊, 

「她」, 

不會要求掛電話, 

那份感覺, 

真好。 








每說夜了, 

說要收線時, 

也起碼要弄上十多分鐘才肯掛線, 

這份味道, 

現在已經找不回。 

現在的無線電話服務都是以「無限上網」為吸引, 

卻沒有「無限分鐘」; 


現在, 

已經沒有人, 

再會跟我用電話 聊天了。



那些夜裡, 

縱使我們相隔著不知多少個火車站, 

也並不感到寂寞。 


我還記得, 

那一次的對話; 

「自作聰明小白兔,以為什麼都知道。。。」 

你在唸著一篇不知道出自哪兒的東西, 

我一邊聽著, 

就沒有放在心上; 

忽然, 

「妳」問我記不記得妳剛剛說的東西, 

當時, 

我也只能夠背出頭兩句; 

至今, 

也是。 




也許我根本沒有改變過, 

只是我一直都不夠好, 

一直都不是個很好男人; 

或者是, 

我和她 都不適合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