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交換架喎,你睇左我張紙條。」少女在我正把雪菜肉絲米放進口的時候,突如其來的一句。

  「我可以搵咩同你交換呀?」一向食不言,寢不語的我回應她。

  「你煎隻太陽蛋比我丫。」她咬著一片烤得剛剛好的多士跟我說。

  「我真係一個作家黎架咋。」一臉無辜的我回答。

  究竟為何這群「怪人」都喜歡叫我做些我跟本不會的事呢?





  還在心裡盤著,趕緊把湯都喝光就逃離這裡之際,身後不規律的硬物碰撞聲令我忍不住回頭。

  原來是一隻嘴巴開開合合的老龜(我也不知道甚麼品種)在撞擊困住牠的盒子。

  我心想:「唔係掛,我個米粉真係有咁香咩?」

  「炳爺好勁架,行過一次既路就會記得。係腦入面就已經係一個世界地圖。」少女向我介紹著這不停向前爬的龜。

  海龜的腦怎麼也不會太大吧,我側著頭。





  「咁佢應該係想去新地方,定係想返番去佢黎既地方呢?」我大膽的發問。

  「唔知喎,但我留係佢身邊,總有一日會知道。」少女對我展露一排潔白的牙齒,嘴角還留有零碎的麵包屑。

  「你估你同佢邊個長命啲丫拿。」鬍鬚胖子打趣道。

  少女瞬息眨眼間就把下午茶給吃得個乾淨了。

  「唔知喎,肥仔,幫我看鋪。我帶炳爺去見一個人。」





  少女留下這句,就伸手進沒封頂的膠箱內把「炳爺」帶走了。

  「叮嚀。」

  明明沒掛鈴鐺的門在關上的一刻卻發出了風鈴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