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嗰陣身邊梗有個肥仔,我就係嗰個肥仔…》: 外傳 - 阿古
「阿古,到底你鍾意肥仔謙啲乜?」家政堂的時候,身旁的凱晴細聲問道。
「唔…鍾意佢善良…同埋好人囉。」提到了他,我頓時感到有點害羞。
凱晴是我的好朋友,我們會互訴心事,包括…自己所喜歡的人。
「佢咁肥…邊襯得起你?」
「咁愛情唔係剩係睇樣貌架嘛…」我回應:「安全感都好重要。」
「安全感!?你貪攬住佢既時候,好似喺冒險樂園中左頭獎咁!?」
「哈…你咪咁衰啦!」她指阿謙是那些大玩偶。
「我真係佩服你,咁肥膩既野,我哽唔落。」
我沒有答話,只是默默回憶起,為何自己會對他產生了好感。
大概,要將時間線調回到較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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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該,可唔可以借幾蚊俾我搭車啊!?我跌左銀包啊!」一名年老的婆婆於街上不斷向途人苦苦哀求著,卻一直無人理會。
香港人,真的很冷漠。
大概他們認為,這位婆婆是白撞,用遺失了錢包作理由,四處騙取別人的錢。
正當我打算上前伸出緩手之際,他出現了…
我認得,他是我的同班同學,名字叫阿謙。
「婆婆,我呢度有十蚊…」他從褲袋裡掏出了錢:「拎去用住先啦!」
「多謝哂!唔該哂!」婆婆接過錢後,一臉感激,還不斷向他低頭道謝。
他又說:「你要去邊度搭車啊?」
婆婆回應:「我要搭62號小巴。」
「不如我陪你過去啦!呢度車多啊,有啲危險,前幾日先有人喺度俾車撞到咋!」
於是,他扶著這位行動有點不便的婆婆,走到了對面馬路,並指示她坐上了合適的小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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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我會走到街上,餵飼一下那些無人理會流浪貓狗。
某天放學後,我帶備了一些乾糧,來到了家附近那個公園,打算餵飼一下那些瘦骨嶙峋,無家可歸的動物。
當日,我再次遇到了他,在那個很多流浪貓狗的公園裡。
他從背包裡拿出了幾個麵包,撕開成碎,撒了到地上。
接著,一眾流浪貓狗紛紛圍了過去,吃著地上的麵包碎,而他則一直蹲了在旁,神情滿足地看著這些貓貓狗狗。
後來他忽然又跑到了附近的便利店,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兩枝水,原來是買給那些正在大快朵頤中的動物。
也對,貓狗們一直吃著麵包,相信一定會感到口渴。
他真的很善良。
當時的我生起了這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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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我便要到加拿大讀書了。
真的很感激他當日在學校天台上為所我預備的那些驚喜。
我感到很高興,畢竟從沒有男生會為我做到這種地步,他的付出,實在令我為之動容。
我知道,他是喜歡我的。
但,我始終沒有勇氣去接受,因為我害怕自己控制不來這種不真實的遙距戀愛。
世間上最遙遠的距離,莫過於明明是兩情相悅的二人,卻必須隔著個汪洋大海,不但見不到面,彼此還要過著晝夜癲倒的生活。
這樣的關係,我真的沒信心能夠維繫。
而且,對他而言,這並不公平…
我怎能為了滿足自己,而妄顧了他的感受,讓他去承受單思念掛的苦?
希望佢能諒解,我無聲告別背後的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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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通了。
青春,根本就是一場賭注。
我決定跟阿謙坦白說出自己心底裡的所有感覺,就在離開香港的前一晚。
我一直在海旁等著,想起待會要跟他說的話,心跳便不其然加快…
能否開花結果,待會便知道了。
「嗨!阿古!」一把男聲,卻不是期昐著的那個人。
我回身一看,原來是阿南。
「自己一個?」他問。
「唔係,我等緊人…你又會喺度既?」
「其實我係特登跟過黎,因為我有啲說話想同你講,其實我…」他說。
「其實我等緊阿謙。」我打斷了他。
我知道,他想跟我說些什麼,但恕我無法接受。
「肥仔謙?」他感到錯愣,其眼神告訴我,他好像明白了些什麼。
「嗯!」
「即係…我已經無機會?」
「嗯!」
他苦笑了一下:「過埋今晚,大家可能無乜機會再見。」
「放暑假既時候,我會翻黎探你地。」
「臨走之前,可唔可以攬吓,當係朋友之間既道別?」他提出了這麼樣的一個要求。
「嗯…」畢竟大家一場朋友,只是一下擁抱而已,沒有推卻的理由。
「一路順風。」
「多謝你。」
我跟阿南道別過後,便繼續於海旁等待著阿謙的來臨。
想深一層,我幾乎連女生的矜持都豁出去了,於這麼重要的時刻約他到這裡見面,相信他定會猜到其背後的用意吧!?
我一直等,一直等…
海旁的人逐漸散去了,他始終沒有出現。
我猜,或許這是他給我的最後答案。
不健康的異地戀愛,無謂開始...對吧?
我明白的。
無聲的告別,是我曾經給他的…
如今,他還給了我,不拖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