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三時,一間酒吧被數名戴口罩男子衝入店內搗亂,4男1女傷者送院治理,警方不排除事件與黑幫尋仇有關,已交由反黑...」

攤軟在沙發上的男人睜開眼看向閃著白光的電視機,看著那頭染得白白的頭髮,心裏忍不住駡了句髒話。

他至於這樣嗎?

那個男人是瘋了還是吃錯藥!
不過也相差不遠了。

「這件事,晨曦是自願的。」幽幽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男人像是沒有看到對面那道快要殺人的目光﹐一臉從容的坐了下來。

他知道,她很在乎晨曦這個弟弟。

「你們怎樣爭得你死我活是你們的事。」

怎麼總是要折騰那兩個蠢蠢呆呆的傢伙。

彭慧蠢。


這個事實他很多年前便很清楚了。
這些年,跟在那個男人身旁,她只要好好躺著就行了。
她比以前更蠢,他不怪她。

但那小子怎麼會蠢成這樣子!
都被人賣了還那麼殷勤的鞍前馬後。

他跟了在他身邊這麼多年。
怎麼還會這樣的蠢得要命!



果然,蠢這東西是會有遺存的。

「我不能輸,你是知道的。」男人看著電視機內乏味的廣告,常年溫潤的聲音卻掩不住底下那股狠戾淩厲。

他賭上這麼多,為的只是一個她。
他賭上那麼多,怎麼可以輸!

「你怎麼做也好,侯文華也不會放她出來的。」彭少希坐直了身體,斜靠在柔軟的靠背上,懶洋洋的說著。

他不認為侯文華會大發慈悲的放她出來。
但這樣的步步進逼,會不會太急躁了。

畢竟,現在可是要收網的時候,半點差錯也不能有。

「放心吧!我最不想傷害的人就是她。」殷奪從柔軟的沙發裏站了起來,大步的向門外走去。



他並不是想要侯文華放她出來。
而他也暫時不想他放她出來。

把一條橡筋使勁的拉開,總有一天它會受不往那拉力被扯得斷掉。

而他,在等她的心被生生扯碎的那一天。
然後,他會溫柔的呵護疼惜。
把那破碎的心一點點的修補過來。

她,始終會是他的。

彭少希看著已經走到房門處的男人,微掦的鳳眸一下子沉了下來,只是薄唇卻扯開了更深的弧度。

特洛伊戰爭也是為一個女人打了十年。


愛情,這玩意,真會折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