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景,製冰場樓下的停車場路口,子夜

許仁讓夏雪釵上車離開。自個兒率眾攔住雷子峰。雷子峰收刀入套,冷冷的看著許仁和他身後的人。許仁束著長刀囂張的笑著,他身後的人用鐵棍戳著地,發出清脆的哼哼聲響。然而在一輛輛停泊著的貨車後面,又出來了一群人。
從雷子峰跨下看過去他的身後,那兒早已有幾名刀手候著。
此時,雷子峰是腹背受敵。

許仁說「老雷啊老雷,不用瞧來瞧去了,這回明擺著是人多欺負人少。你有這樣的本事來殺我老大,不知有否本事走出這門口。說吧!是不是況老叫你來殺我老大的?」
雷子峰冷笑一聲,說「小弟,世界上想殺你老大的人多得是了!你既然能號召那麼多的兄弟出來,我想你若要殺死你老大也只是彈指之間。」
許仁說「殺!」
前後兩邊人馬一湧而上。





雷子峰拔刀迎戰,他轉身一個橫削,將身後幾名刀手的刀削斷,連踹兩腳,兩人應聲摔去。許仁身後的人衝到上來,雷子峰一個人迎戰幾十人,整個畫面充滿著刀光劍影。雷子峰忙得無法突圍,他看著刺來的刀鋒,敲下來的鐵棍,還有被包圍在身後的人隨時的偷襲。雷子峰中了一刀兩棍,仍然浴血死戰。
「呯呯鏘鏘」這連串的敲擊聲在停車場迴響,這不是什麼九音交響,而是死亡之曲,索命梵音。尚未曲終,幾個人倒在地上,群眾個個氣喘如牛。雷子峰按著中了刀的胸口,抬眼看著直直站著不動的許仁。

許仁笑說「據說西北軍閥張學良的二十九軍曾出現過一種刀法,叫五行刀,後來經過實戰改良,變成無極刀。老雷,我說得對嗎?」
雷子峰握著的民營軍刀滴著血水,手腕微微顫動,他默然不語。
許仁又冷冷笑說「民營軍刀,抗日戰爭。看我這一身的打扮,是一個日本武士的角色扮演,帥嗎?不過呢……最後勝利並不屬於你,老雷。」

雷子峰欲要衝向許仁,十幾人又再一湧而上,又再大戰一輪。這次的敲擊聲沒有先前的響亮,但喊聲卻比之前厲害,這是為何?是因為他們都拚盡最後口氣出招。雷子峰咬牙切齒,他眼前尚有三人未倒下,但那三人已筋疲力盡,而雷子峰扶著刀柄蹲下,他盯在那站在遠遠的許仁的怒目從未有移開過。
沒久,傳來警車的響聲。





許仁嘰笑著說「果然寶刀未老,今天就到此為止,奉勸你一句,在下回動手之前,用腦袋好好想一想,到底是你的刀快,還是對手的人多。我們走!咈咈咈咈哈哈哈哈!」

雷子峰扶著刀柄,伸手撐著地面,颤巍巍的站起,看著許仁領著眾人離去的背影。少頃間來了一男一女。
雷子峰收刀入套,看著那一男一女走到面前。是陸見沉和李若茹。

陸見沉說「雷子峰。」
雷子峰痛得皺起的眉頭沒有鬆下來。
說「陸長官,有何貴幹。」
陸見沉說「我想要不是你,我們也無法搗破金槍虎的製冰工場。本來我們明知道你要動手殺金槍虎,我們是應該早點到,但是我覺得你不動手,我們就無法找到證據抓你。」




雷子峰說「就算你們現在來到這裡,也不見得有什麼證據吧。」
李若茹說「雷先生,我們到此並不是為了抓你。」
雷子峰冷笑一聲,說「嘿!不是為了抓我又是為了什麼?是為了送我到醫院去嗎?我還是要對你們說聲謝謝。」
陸見沉說「製冰工場一年可以害死很多人,況老行事就像你一樣滴水不漏,除了上次金槍虎向我們舉報,我們也是完全沒有辦法抓他。你現在突然來殺金槍虎,要不是況老指使,一切都說不過去。說吧,況老還交代了什麼事情給你。」
雷子峰嘰笑地說「況老是什麼東西,我不知道你們說什麼。」

李若茹走前兩步要過去抽起雷子峰的衣領,卻被陸見沉攔下來。
陸見沉小聲在她耳邊說「別過去,他很危險的。」
雷子峰說「我並不危險,而是你們在乘人之危,想抓便抓,既然我行了個方便讓你們搗破什麼製冰工場,也不吝於被他們抓回去折磨一頓。但是,陸長官,要是你抓了我回去,就別讓我活著離開!」
陸見沉說「給你提個醒,最好的朋友往往就是最大的敵人,自己好自為之吧。走!」

陸李二人擱下雷子峰離開。沒久,雷子峰也一拐一拐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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