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行 之 民營軍刀: 第九回
外景,製冰場的地下廠房,子夜
金槍虎在廠房的經理室裡坐著,看著外面工場上一個個穿著白袍的員工在趕工,工場上的機器聲很吵耳,工人在忙來忙去,在生產的,包裝的,很有規律。因為金槍虎自從奪得這個業務之後,訂單源源不絕,而且他經營意生確實是有一手。他坐在經理室裡數著抽屜著的銀紙,掩著嘴笑。有個工人敲門進來。金槍虎將銀紙收好。
說「有事嗎?」
工人說「外面來了一個人要求進來見你,他說他叫老雷。」
金槍虎高興地說「一下子忘了這個人,嗯……」想了少頃,又說「他真是及時雨,當我正想到有事需要他出手之時他便來了,難道天助我?」
工人帶雷子峰來到金槍虎面前,工人回身離開經理室,順手把門關好。
雷子峰說「我估計你最近是否有一些不如意的事情需要找人解決?」
金槍虎笑說「令我不如意的人實在太多了,比如說我覺得我的產品上再加上一些添加劑,肯定會大受歡迎!所以我兩個月前到了泰國談生意,結果失敗了,我將他們那裡幾個跟我磋商的人全殺光。或許你會覺得奇怪,我何來如此能力,這些,恐怕就只有你才做得到了,老雷。」
雷子峰說「你要對付的人在泰國嗎?」
金槍虎笑說「哈哈,我做生意向來是很公正的,談不成的生意是不必用武力。讓我嬴了也沒用,供應商被我殺光了,我仍然是失敗。那個況老鬼,一把年紀,在獄中也要給泰國寫信,叫人家千萬別跟我合作!他這麼做實在是卑鄙無恥。」
雷子峰冷笑說「言下之意,虎哥你是想我去殺死況老嗎?」
金槍虎大掌拍在桌上,說「正是!他一天不死,我永遠不會成為全亞洲第一製冰場。老雷,對你來說只是小菜一碟,就像上回幹掉仇犬那樣,只是一陣子的功夫而已。多少錢,你儘管開個價吧。」
雷子峰哈哈大笑,起身就抽出軍刀。金槍虎見情況不妥,也起身抽出金槍。
雷子峰說「虎哥,不是我不幫你,而是你比他晚了一步。認命吧。」
金槍虎像瘋了一樣朝雷子峰開了幾槍,剛好裡面的六發子彈射完了,瞬即躲到桌下的雷子峰聽到他沒有子彈,便將桌板翻向金槍虎。金槍虎被桌板拍傷了左膊胳,這時他搶過去打開經理室門大叫呼喊。工人們即刻從他們的桌底抽出刀棍。雷子峰追斬他,他避開了幾刀,只有一次不慎被砍了背,痛得他死去活來,有兩個工人扶著他離開,其餘的工人拚死攔住雷子峰。
走到樓下,雷子峰看著那兩個工人扶著金槍虎朝座駕跑過去,他要趁著金槍虎未上車之前砍死他,不能讓他脫身,否則下回再動手就更難了。工人忙著找出車匙,開鎖的手在發抖。因為他們見到雷子峰拿著沾滿血水的刀正衝過來。
左一個,右一個。金槍虎身邊這兩個人相繼倒下了,他們的脖子上噴出大量鮮血,雷子峰正站在他面前。
金槍虎滿額是汗,說「我不想死啊,求你,老雷,別殺我,好嗎,放我一馬。」
金槍虎跪在雷子峰跟前哀求著,可知雷子峰從不聽任何哀求。雷子峰瞄準他的脖子砍下一刀。
可是這一刀沒砍成,不是雷子峰心軟,更不是金槍虎有其他手足剛剛來到阻止,而是他的腰間多了一條緊緊地纏住他的麻索。雷子峰欲要拉這麻索,反而被拉開幾十尺遠。金槍虎見準時機即刻跳進車子裡,看著窗外的情形,準備隨時開車逃走。
雷子峰喃喃地說「這條套索……」
他回身一看方知將他拉開的是夏雪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