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大部份男人來說,一生追求不外乎兩件事:錢和女人, 
和許多高登仔一樣,由青春期開始女人就是我煩惱的根源, 
對我來說,女性是如夢如霧般的存在,似真又似假, 
原諒我文學意味太重,你要明白,就一個31歲的情場處男而言, 
我對女人的認知仍止於一個屏幕相隔。 

是因為樣子如何日子便如何?老實說,小弟樣子真的不錯,身高也有六尺, 
那問題是?窮?短?快? 
非也非也,我和眾高登仔一樣,單手可以捏爆納米,一炮可以攻陷山海關, 
只是,我從小就有個怪病, 




一種對異性方會發作的怪病。 

16歲的夏天,我踏著單車去找D班的女班長, 
那年我已是籃球隊的王牌,有女同學暗戀也不是甚麼新鮮事, 
不過女班長豈是其他女子可比? 
長髮披肩架著眼鏡的她當年不知謀殺了多少男孩子的心(或子孫), 
還記得收到她情信的那一刻,我雙手不住顫抖, 
下一秒我已衝上單車直奔信上說的公園涼亭。 
女班長早在等著我,我氣喘呼呼拋下單車跑過去,兩人眼神接觸,同時害羞低頭, 
明明兩人都有千言萬語,但一見面又都尷尬不安地扭來扭去, 




終於,我鼓起勇氣開口, 
「女...女班長............」我說, 
女班長臉頰通紅,斜眼偷偷看我, 
「...妳...........」 
「..............妳.........」 
「............」 

「....妳識唔識含撚?」 

女班長哭成淚人,聽說精神受創要接受心理輔導, 




我被記了過,事跡傳遍了全校, 
自此,我變成女同學眼中的變態壞人,男同學就當我是極級笑柄, 
那時候我完全無法理解,明明想說「妳真係鍾意我?」為何會變成低級下流的對白, 
天真的我以為只是緊張使然,亦因為如此,我錯過了治療的黃金時期。 
終於捱過中學畢業,我進入了大學,開始重拾久違的異性緣, 
同系的女同學、一齊籌備活動的女生、宿舍樓上的師姊師妹,那時候我可說是被無數異性包圍, 
果然,第一個學期我便開始與女生約會, 
然後又到了夕陽下海邊的浪漫時刻, 
那女生看著我,等候我說些甚麼甜言蜜語, 
「妳好美。」這是我原本打算說的, 
「有冇試過打真軍。」這是我真正說出口的。 

惡夢重現,那次我才真正開始意識到, 
我有病。 





我嘗試上網尋找自己有甚麼病,但我連打甚麼關鍵字也說不出, 
一想到大學可能會變成中學那麼糟,我拚了命不斷尋找醫院, 
結果,我報了某大醫院的精神科。 
我將自己的情況告訴醫生,我發誓,當時那醫生差點就笑了出來, 
聽到我如此離奇的遭遇,兼且我樣子出奇地認真, 
醫生也不好意思隨便打發我, 
「好啦,我幫你做一D檢查,有結果再黎覆診。」 
結果出來後,醫生的態度比起之前嚴肅得多, 
「陳先生,結果出左黎。」醫生把幾份報告拿出來, 
「我地發現你嘅大腦皮層同腦部之間嘅神經元細胞有唔完整嘅!%$#%%Y」大概是說了這些吧, 
「即係點?」我問, 
「即係你係特定情況會控制唔到講出口嘅野。」醫生說, 
「特定情況....?唔會係........」 
「係,就係你面對心儀嘅異性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