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係LKF做Party Girl: (一)就係咁,我多左個老細
蘭桂坊天台
“Baby, this is what you came for. Lightning strikes every time she moves. And everybody’s watching her."
- 我望下隻錶,依家係凌晨3點。今晚同平時既星期五一樣,老蘭都係好熱鬧,人人著既衫都好一致,女既黎黎去去都係短裙熱褲黑絲高踭鞋,男既就恤衫西褲,間中有幾個MK仔,染晒金毛,窮J扮有錢佬溝女,以為Show 隻水貨錶就呃到人-唉,真係天真。
我係蘭桂坊某酒吧五樓既天台,係呢到望落去,見到Hard Rock Cafe 個大招牌,Cafe門口企左一班食緊煙既西裝友,佢地格離企左幾個鬼妹拎住係7仔買既Apple Cider。佢地大聲講大聲笑,就算我咁遠都仲聽到佢地哈哈哈哈哈既笑聲,酒吧播緊Rihanna首歌“Baby this is what you came for……” 佢地沉醉係呢個紅燈綠酒既城市入面。
每個人黎老蘭既目的都唔一樣,有啲人黎搵ONS,有啲人黎食洋腸、有啲人純粹黎飲野應酬、有啲人唔知黎做乜,而我緊係知自己黎做咩,而且目標好清晰,就係為左一個字「錢」。
我個名叫李家欣,做左一年幾Party Girl,Party Girl 做既野就係入去D Club到撐下場,多數要做既野就係企係bar檯格離,等啲仔仔主動走埋黎請飲野,等間Club
有生意做,簡單啲黎講我地就係一間鋪頭入面用黎吸引顧客既商品,啲客見個場多女咪會比錢入場買下野飲,如果唔係,班男人做乜比入場費入Club姐?
呢份工有幾個Rules:
一、服裝方面:條裙要緊身兼唔可以過膝頭。
二、要化妝,唇膏搽得有幾紅得幾紅。
三、大佬抽水唔準縮、唔準嘈,除左想唔撈。
四、有客問價都要等收工先可以跟人番屋企。
記得去見工嗰日,我仲係個死𡃁妹樣,乜都唔識,著左條牛仔褲去Office。
我搭地鐵去到中環,跟住地鐵啲指示牌,行上威靈頓街個斜坡,
經過7仔轉彎再上樓就到左in Party girl既Office。
咁大個女聽就聽得多LKF,自己黎又真係未試過,
一上去就比人爆粗問候媽媽「你依家係黎in Party girl,你著條褲黎做乜柒?」
今日,2017年1月17號,我做左Party Girl 一年零五個月之後,望住塊鏡入面既自己,
塊臉達左好厚既粉底,好似Marker咁粗既上眼線,個妝化得愈黎愈濃,點解?
可能日日夜訓攪到個樣好殘,唯有愈化愈濃,化到連我自己都會認唔到自己。
嗰陣為左錢,冇諗咁多,抱住做左先算,反正又唔係賣身,點知一做就番唔到轉頭。
我呢啲冇父幹既MK妹,書又讀唔成,中六畢業之後,就算毅進收我都唔知畢唔畢業個隻。
我係呢個天台再望落去,Hard Rock Cafe 入面既男男女女行緊出黎 ,蒲完準備番屋企。
Rihanna 首 Baby this is what you came for 都已經播完 , 班西裝友都唔知去左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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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同你做愛,幾錢晚?」有個四十歲既光頭男人走埋黎我耳邊細細聲同我講。
嗰晚係我正式番Party Girl既第一晚,個光頭佬中等身型,175cm高左右,斯斯文文,個樣唔算太差,有幾分似中年版余文樂,但係我對中年光頭佬零興趣。
唔通佢咁快就識穿我係做Party Girl? Party Girl其實睇落同其他入黎玩既女仔差唔多,只不過我地多數企係Bar檯附近,方便比人請飲野。我第一日番,格離有多個
PG企係到,佢就同位光頭佬講:「你溝女連野飲都冇杯咁啊~」
以下落黎我用A先生黎做佢既代號。佢轉過頭,買左杯野飲黎,「我想同你做愛,幾錢晚?」佢重覆番頭先個問題,一路遞杯野飲比我。
「你做得Party Girl,無非都係想搵錢姐。」我唔想認我係PG,但係心虛又唔識講大話既情況下,都係比佢識穿左。
「我係唔會同你做愛㗎~」我好堅決咁講。
我個樣普普通通,身高接近170CM,我雖然19歲,但係化埋妝之後可以扮到24歲。
我中學嗰時比人感覺係鄰家女Feel,單眼皮眼睛,深啡色長頭髮,冇殺傷力得黎又帶少少楚楚可憐既樣。
係我做PG之前我Set 左條底線比自己,就係死都唔會出賣肉體,
因為我覺得我做Party Girl又唔係做雞,所以我絕對唔會同人上床。
嗰一晚A先生唔係the one and only黎搭訕,
不過佢係唯一一個叫我同佢做愛既人。
我趁混亂,混左入舞池人群堆入面,避開左佢。
第一晚番Party Girl,計埋A先生,我同左四個男人黎搭訕,
我發現,呢啲男人都冇個共通點,佢地都係好寂寞空虛洞,
無非想入夜店搵一丁點兒既刺激歡愉,或者一丁點既慰藉。
真係好奇怪,佢地個個都有穩定事業,
唔錯既人工,但係都仲係咁唔開心。
我真係唔明,冇錢既人想要錢;冇朋友既人想要朋友;
冇健康既人想要健康,而我冇既就係錢,所以我想要錢。
我唔知佢地爭啲咩,總之佢地睇落就好唔完整。
仲記得有晚,我一如既往咁著摟屌裙、露事業線、
化哂濃妝咁返工,挨埋bar 果到用食指轉酒杯杯邊。其實做左排都咪話唔悶,
音樂晚晚差唔多,隊得酒多都唔想隊,搵錢又搵得唔多﹐
仲要成日比呀頭一隻手板隊入我股隙又唔縮得我屌。
有個呀叔行埋過嚟,望真d原來又係光頭A,即刻微微反一反白眼,
心諗唔撚係掛你個痴漢jer 住我唔放。
A:「上次你唔見左人喎。」
我:「哦……係咩?可能多人混亂姐。」
A:「其實你做 party girl 搵得幾多姐?你同我做,搵得仲多啦。」
我心諗,其實我每個鐘得百五蚊,返11至4,一晚得五舊,五舊水兩日就用完啦,
買粒PANDORA珠再食個飯都唔鬼夠,唉也,又係錢作怪。
聽日又要交電話費,啊媽又催家用,仲有卡數未找⋯⋯
「幾多先?」我衝口而出。
佢個表情突然變得好奇怪,有啲驚訝,好似聽唔明我岩先講咩咁。
過左一陣,佢終於都講野。
「唔急,慢慢嚟,我地可以出下街先,唔洗去得咁快。」
下,啫係點?出下街先?啫係想我入行做援交妹?
我地Deal左價(secret),然後我就whatsapp左我銀行AC比佢,
佢約左我下星期六出嚟,佢話遲啲先同我講去邊。
第二日下就,我對住塊鏡準備化妝個陣,收到佢whatsapp。
我代號 L
A先生,代號A
A:「L, 星期六去睇場戲」冇表情符號
L:「幾點? 邊到等?睇邊套戲?」
A:「睇 8點,IFC 戲院等。睇邊套戲都唔重要。」
L:「OK.」
屌,依家佢係我老細,唔係Dating嚟,我做乜柒問佢睇邊咩戲。
就係咁,我多左個老細,對於佢我一無所知,剩係知佢英文名開頭係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