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308號房前按下了門鈴,不消幾秒鐘門就打開了,一隻白的手臂伸出來把我拉進房間裡。

Mary把我推在門前,雙手捧著我的臉,把紅色的嫩唇送上,她放縱地把小舌伸進我的嘴裡,忘形地纏著我的舌頭。瞬間,濃濃的酒味和女性的香水味將我緊緊包圍。

為了不想被奪去主導權,和發洩連日來的思念,我緊抱著她柔軟的身軀,把舌頭送進她的口中,緊緊地纏著她,無情地掠奪她的美好。直到兩人喘息著才結束這個激烈的吻。

「梓軒,你慢了。」她伸出食指輕撫著我的嘴,抺去我嘴上的光潤。

她那動作對我來說是一種挑逗,我猛然地把她抱起,走到床邊把她狠狠地扔下去,然後俯身壓著她,把她身上每一處都吻遍,急忙地把她和自己的衣服脫去。



她看到我心急的樣子不禁發出鈴鐺般的笑聲。

「是太久不見了,讓你餓壞了?」

我停了下來看著她道:「那麼妳呢?」

「我倒是沒有餓過。」

聽到她說的話如我之前想像般一樣,我就氣憤地把自己埋在她身上最柔軟的地方。



每一次,每一下都用力衝撞著她。

發洩著自己內心深處的不甘,我看著身下的她只見她緊閉著雙眼,張開紅唇呻吟著:「呀……梓軒。」

「看著我!誰讓妳更飽?」

「梓軒呀……呀……今天是我安全期。」

她仍然緊閉著雙眼,不看著我。我猛烈地抽動把自己的慾望發洩在她體內,然後筋疲力盡地伏在她的身上。



房間內迴響着我們二人喘息的聲音,我們二人都感到對方強烈的心跳。

良久,我在她耳邊道:「怎麼這麼久都沒有聯絡我?」

她一邊輕撫著我的頭髮一邊道:「因為我在忙。」

「是嗎……」

我抬起頭直視著她的眼眸道:「話說妳其實叫什麼名字?」

她瞄了我一眼然後側過身道:「都半年了,知不知道我的名字一點都不重要,不是嗎?」

她的說話令我無話可說。其實這些日子以來我都想問她的,可是卻找不到一個時機。說起來真的很慚愧,可能是因爲我們每次見面都是做愛,所以沒有這個時機。

「但妳卻知道我的名字,這樣不是一點都不公平嗎?」



她背著我沒有回答,良久她轉移話題道:「你不去洗澡,然後回家嗎?」

我替她擦乾淨下身,然後緊抱著她閉上眼道:「明天我放假,今天我不想先回家,我們一起睡吧……」

我感到她身體一僵,沒有動彈。不知為何每次跟她做愛時,她總是閉著雙眼,有時甚至戴著眼罩,享受激烈刺激感官的性愛,那時她對我會很熱情,甚至熱烈地回應我。可是當結束後,她對我會變得很冷淡,甚至好像不想跟我有關係似的。

是因為她只享受性愛嗎?

難道我就是SP,除了這關係就不能再進一步嗎?只要下了床就是沒有關係的陌生人嗎?或是只要是男人她都可以嗎?

想到這裡我的心就不禁抽痛,也想嘲笑自己。

事到如今該如何追求她?明明一直都是維持著肉體關係的人,有資格說這些話嗎?我搖搖頭把這些想法從腦海中抺去。



我小心翼翼地下了床,然後轉過身看了一看她。只見她已熟睡進入了夢鄉。

我走到她的手袋前停了下來,作出了一個愚蠢的行為。

我翻了她的手袋。

如果我沒有翻她的手袋,沒有尋找她身份的話,我們可能一直會繼續見面,也不會把她內心深處的傷痕再一次受到傷害。

就在我臉前血淋淋地展現,不會讓大家如此的難過,如此的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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