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香港都市傳說: 傳說一:不能觸碰的四不像(二十四)-終結
阿良死後,又過了平靜的七日,Tina在家中安穩的睡著了。
她睜開雙眼時,發現自己竟身處在城大圖書館中。
而整個圖書館都空無一人,只有一名清秀的美少女站在她眼前。
Tina猜到,這名少女,大慨就是阿強和阿良口中的Tracy!
但奇怪的是,Tina竟能保持著記憶,知道眼前的是Tracy!
在夢裏,Tina與Tracy保持著距離,她盤算著,是否不讓她知道自己的Facebook,便能避開詛咒呢?
只見Tracy開口了,跟Tina說話的時間,明顯比阿良和阿強要長上許多。
在說話途中,Tina竟落下淚來,然後又搖了搖頭,像是拒絕相信甚麼似的。
而在最後,Tina拿出了手機,跟Tracy交換了Facebook後,便清醒了。
在現實裏的Tina,臉上仍然殘留著淚痕!
到底,在夢裏發生了甚麼事情呢?
夢裏的事情暫且不提,回到現實後,Tina馬上致電給Keith,告訴他自己夢到了Tracy。
Tina說話的時候,Keith的內心不禁高興起來,他知道,自己總算能擺脫這個詛咒的惡夢了!
「要嚟嘅……始終都係要嚟……Tina,你放心,死嘅時候,我一定會同你一齊!」Keith說話時,內心早已忘掉了自己正在和Tina對話,他只想著如何把Daniel引出來一併殺掉!
對,Keith在這數天裏,一直都在想要不要把Daniel殺掉!
始終Daniel雖然不是被詛咒的人,但根據規則,Daniel身為解開了詛咒的人,他能夠保留所有關於詛咒的記憶,換句話說,Daniel必然會記得Keith殺人的事!
這對Keith來說是無法忍受的,所以Daniel也是他其中一個必需去除的對象!
「Keith!Keith!你有無聽我講嘢呀?」Tina在電話一旁說。
「哦……唔,唔好意思,啱啱我諗緊點樣同你渡過最後嘅時間,所以分咗神,你頭先講咩話?」Keith只好先忘記應該如何除掉Daniel,眼下先處理好和Tina的事情,畢竟Tina是最後一個被詛咒的人,這次可不能失手,否則Keith也不能解開詛咒了。
「我係話,我諗諗下,都係唔想你同我一齊走。能夠生存多一日就一日,你無必要陪住我。同埋,我都唔想自己死果陣個樣俾你見到,我諗住離開香港,搵一個合適嘅地方終結自己嘅生命。」Tina說的時候,聲音有點異樣,但Keith並沒有察覺到這個變化。
「唔得!要我一個人生存喺無你嘅世界,我只會生不如死,你唔可以咁殘忍掉低我架。你放心啦,到時我地一齊服藥自殺,我會同你一齊離開呢個世界!希望喺死後嘅世界,可以同你再一次相遇!」Keith習慣性地說出這種情話,Tina卻沒有像以往一樣,甜蜜地回應。
「嗯……既然你最終決定係咁,好啦……我地就一齊死啦……」Tina的說話似乎在暗示著甚麼,但此刻,所有事情都沒有辨法回頭了……
接下來的時間,Keith除了陪伴Tina外,其餘時間都在反覆思量同時殺掉Tina和Daniel的計劃。
而Daniel,則暗地裏策劃著把Keith殺死。
兩人都各懷鬼胎,而被忽略了的Tina,每次和Keith約會的時候,眼神裏都帶著點點的悲傷,到底,Tina又在想著些甚麼呢?
一切,都將在第七天,Tina預計死亡的時間前揭盅。
「Tina,你緊唔緊張呀?」Keith溫柔的捉著Tina的雙手,關懷的說著。
「嗯,我唔緊張。不過,我想問你最後一次,你真係要同我一齊自殺?你……仲可以選擇返轉頭架!」Tina特意強調「返轉頭」三個字。
「唔得!無你嘅世界,我根本無辨法想像!同埋,我要證明,就算係詛咒,佢都無辨法阻止我地自殺!我唔會俾四不像咁稱心如意!」Keith深怕Tina突然改變主意,便從一個玻璃瓶裏拿出了數顆藥丸。
「呢度有幾粒安眠藥,食咗之後半個鐘左右我地就會瞓著,陣間我就會開著媒氣爐,咁我地就可以瞓住咁離開呢個世界。」Keith把藥丸放到Tina手上,自己則在瓶內取出了數顆,一下子放進嘴裏並吞了下去。
Keith看著拿著藥丸的Tina,用懇切的眼光看著她,仿佛在鼓勵她快點吃下去。
Tina輕輕嘆了口氣,轉過身去拿了杯清水,便把剛剛的藥丸盡數吞進肚裏。
在接下來的半小時,兩人談天說地,一點也不像即將赴死的人,感覺就像是一對普通的情侶。
但諷刺的是,這對情侶並不「普通」,男方對準備把女方殺死,而女方亦隱藏著一個秘密,一個令他對男方徹底失望的秘密。
不管怎樣,半小時一瞬即逝,Keith進到廚房,把媒氣爐打開後,一股濃裂的氣味正慢慢的漫延到整個房間中。
這時候,Keith便裝作頭暈的樣子,比Tina早一步「睡著」了。
而Tina,則在Keith「睡著」後,也不支倒地,躺在地上睡著了。
Keith仔細的感覺著四周,然後微微張開雙眼,觀察著Tina是否已經睡著。
在確認Tina沉睡後,他馬上起來,跑到廚房回收那瓶含有二氧化硫的混合氣體。
「果然聰明呀!雖然唔知你點樣拎到呢支嘢,但你竟然識得用二氧化硫扮開咗媒氣,等果個蠢女人以為你真係同佢一齊殉情。真係高招,亦都夠狠夠賤!」從Keith的背後,傳來Daniel的聲音。
「唔好咁講,我都係唔想Tina知道我係一個點樣嘅人啫!與其俾佢知道真相殘酷咁死,不如等佢充滿希望咁死啦,係咪先?其實我都係為佢,我好人嚟架嘛!」Keith完全不認為自己的行為有任何問題,聽起來還真叫人感到嘔心。
「哼,估唔到你咁都講得出口,不過算啦,呢啲都係你嘅事!你驚呢啲二氧化硫吸入太多有害,驚你自己都暈埋叫我嚟幫手睇場,咁依家我就幫完你啦,我走先啦,我唔想睇住你殺人。」Daniel之所以出現在這裏,正正是受到Keith的請求。
「唔駛咁急喎,等安眠藥嘅效力發揮得再深啲之後我先會殺佢嘅。反正你都嚟到,我其實都有啲嘢想再問你,不如坐低飲杯嘢先啦,咖啡啱唔啱?」Keith決不會就這樣放Daniel離開。
「有嘢問我?唉,好啦,唔幫都幫咗你咁多,唔爭在啦,想問咩呀?」Daniel當然不會放過這個除掉Keith的好機會,他能夠主動留住他,實在是再好不過。
「飲啖咖啡再慢慢講啦!我其實想問嘅係,解開咗詛咒之後,係咪會保留住期間發生嘅記憶啫!同埋,我想問,你殺人果陣係咩感受!」Keith喝了一口咖啡後,便開始發問,但比起發問,他的問題更接近挑釁。
果不期然,Daniel聽到他問及殺人感受時,眼中閃過一絲不快,但又不能發作,因為他在等待時間到來。
「哼!你咁聰明,前面果條問題,我諗你已經估到,唔駛我答啦!至於殺人感受,我諗你會清楚過我,始終你幾日前先啱啱殺完人,依家又準備再殺一個,你無理由要問我啫!」Daniel毫不退縮的回應他的挑釁,並拿起枱上的咖啡慢慢的喝了一口。
Keith在聽到Daniel的回答時,差點忍不住便要發作!
但當他看到Daniel把咖啡喝進去的時候,心裏閃過「Bingo」一詞,隨即強行把憤怒的心情壓著,並回應:
「咁你又錯啦,阿良係死喺四不像嘅詛咒之下,我只係目送佢離開,無真係殺死佢!所以,殺人方面,你先係前輩!」
兩人針鋒相對,互不退讓,但兩人都忍耐著不欲發作,只因他們都深信對方已經落入自己的圈套內。
而在一旁,則躺著一名昏睡著的妙齡少女,席上的兩人則分享著殺人的感受,這畫面實在有夠詭異,但他們又看似毫不在意,仿似一切就像普通的日常生活一樣。
兩人對話了接近三十分鐘,兩人都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係呢,Daniel,其實我想問好耐,你當時解開詛咒之後,第一件事係做啲咩呀?」
「我?我果陣痛苦咗好耐,幾乎一個星期無出過街!再出街嘅時候就係返嚟城大搞埋啲退學手續。你呢,你估你解開詛咒之後又會做啲咩?」
「我呀?我應該會好好沖個涼,之後去個好短嘅旅行,返嚟之後就一切如常,大慨係咁啦!」
「你果然犀利,我真係無辨法做到好似你咁……」
「啫係點?」
「咁滅絕人性囉!哈哈,哈哈哈哈!」Daniel看了看錶,確認了時間後,便說出這句話來。
Keith也看了看錶,也不再忍耐,站了起來,指著Daniel怒道:
「你條仆街講乜撚嘢呀!吓!你同我一撚樣,都係殺人犯,有咩資格咁話我呀!吓!」
「NoNoNoNoNo!你唔記咗啦,你唔係殺人犯!你啱啱先講完,你無殺過人架!你只係殺人都唔到嘅,懦!夫!」Daniel搖了搖頭,繼續挑釁。
「你講得啱,我無殺過人,不過依家,我就要殺人!仲要係殺兩個,我連你個仆…..仆街……點……點解……」本來還怒火中燒的Keith,突然感到一陣暈眩。
「哈哈哈哈!低能仔!你估我唔知你諗咩呀,我一早估到你想連我都殺埋啦!我話返俾你知我當年解咒後第一件事係做咩啦!係殺人呀!當我知道解咒之後原來會保留記憶之後,我就決定將我嘅同伴殺埋!同你諗嘅嘢係咪一模一樣呢!」Daniel恥笑著Keith。
「無......無理由……我……我……明明……」Keith看著桌上的咖啡,眼內流露出不解的神情。
「白痴仔,你知唔知你最低能係咩呀?你最低能係叫我提早上嚟你屋企囉!我嚟到之後,一早估到你會落藥係個杯度,我就將計就計,喺兩個杯度都落晒藥!頭先我扮飲Ja傻仔,你無發覺我之後一啖都無飲過咩!白痴仔!」Daniel一腳踏在Keith的頭上,Keith只能以不忿的眼神瞪了Daniel一眼後,便沉沉睡去了。
「真係輕鬆!Tracy,你諗住今次可以殺得死我咩?我又成功啦!哈哈哈哈!殺完呢兩個人之後,我今次就會離開香港,永遠唔會返嚟,你就慢慢繼續恨我啦!哈哈哈哈!」Daniel對著空氣中大喊,仿似一個發了狂的瘋子般。
未幾,他終於冷靜下來,他低頭看著Tina和Keith:
「本來我都無諗過殺你地架,如果唔係Tracy一定要拉我落水,我都唔駛做到呢個地步!咁後生就死,你兩個真係可憐,尤其係呢個女嘅,望落你又幾靚,可惜!可惜!」
Daniel蹲了下來,看著Tina的臉傍,婉惜的搖了搖頭。
「見你咁靚女,我就殺完呢個低能仔,先去殺你啦!用咩殺好呢?」Daniel看了看四周,都找不到合用的工具,便走到廚房,拿了兩把較鋒利的刀出來,慢慢走向Keith。
Daniel先用一堆棉花,塞進Keith的口內,妨止他發出任何聲響。
然後,他用一個棉被袋,把Keith的頭部緊緊包圍著。
準備好一切後,Daniel拿著刀子,對準Keith的心臟,狠狠的刺了下去。
在刺進去的瞬間,Keith的身體突然震了一震,然後大量鮮血從他的胸口湧出。
Daniel為確保Keith已經徹底死去,他在Keith的喉頭上割了一下,大慨是割破了大動脈的關係,加上心臟功能並未完全停止,鮮血像噴泉般直灑在Daniel的身上。
「呸!呸!呸呸呸!仆街,呢條低能仔唔止個人嘔心,連啲血都臭過人!陣間要沖完涼先可以走啦!唉,好啦,下一個!」Daniel在殺死了Keith後,便慢慢的站起來,準備對Tina下殺手。
「你真係好靚,仲靚過Tracy!真係可惜,咁後生就要死!」Daniel靠近Tina的臉傍,再次欣賞她那美麗的臉傍。
而事情來得非常突然,Tina的右手,不知何時多了一把美工刀,在Daniel貼近Tina的時候,Tina突然睜開雙眼,然後右手一揮,美工刀狠狠的插在Daniel的脖子上。
Daniel完全反應不過來,被美工刀插中的瞬間,大量血液從他的脖子流出。
他連驚恐的時間都沒有,只懂得本能地用雙手按著脖子,嘗試阻止血液從他的身體內逃跑,可惜這並不管用。
Daniel撐大雙眼,死死的盯著Tina,像在詢問:「點解?」
Tina從口袋內拿出三顆藥丸並掉在地上,她根本沒有吞下那些藥物!
然後,她蹲了下來,搜尋著Daniel的口袋,拿出了數張泛黃的紙張:「果然有帶喺身!Tracy果然無講錯!呀,差啲唔記得咗,Tracy叫我同你講,你終於可以試到由充滿希望到墮入絕望嘅滋味啦!同埋,你唔好諗住個詛咒就咁就完,之後,你就慢慢諗辨法,點樣離開四不像啦!」
Tina站起來後,Daniel已經斷氣,而在她眼前,一名清秀的少女出現了,是Tracy!
「Tina,我無講錯啦,男人……呀,唔係!應該係自私嘅人就係咁架啦!」Tracy說。
「唉……無錯,你講得啱,估唔到Keith真係由一開始就想殺埋我……我明明已經提咗佢,要佢返轉頭,點知佢都堅持要殺我……我……我死心啦!」Tina說著說著,眼裏又泛起了淚光。
「唔好咁啦,你已經比我幸運架啦!你已經解開詛咒,無嘢再束縛住你,你可以重新生活啦!」Tracy鼓勵Tina。
「重新生活……你覺得……真係可以咩?」Tina看著室內的兩具屍體,和滿手的鮮血,完全想像不到如何重新生活。
「我……我都唔知……始終當年,我解開詛咒後就俾Daniel個賤人殺咗!不過,你唔同,已經無人會記得你殺過人,我相信你可以重新嚟過架!為你嘅屋企人,為你重視嘅人,生存落去!」Tracy說。
「我……真係唔知……」Tina始絡無法釋懷。
「好啦,我嘅力量消失得七七八八啦,無辨法再留喺度,我要消失架啦。我真係好多謝你幫擺脫咗四不像嘅束縛。」Tracy說。
「唔駛客氣!呀……其實,就算唔依賴我,我諗你都可以殺死Daniel,點解……你要搵我幫手……或者應該咁講,點解你要話個事實俾我知,幫我解咒?」Tina問了最後一個問題。
「或者,我同你都一樣,都係俾個臭男人呃,我唔想你變成我咁,然後個Keith就無事!你真係想知道嘅話,果幾張紙有寫架啦!Daniel呢個賤人諗住解咒之後就燒咗呢幾頁紙,免除後慮。依家交俾你,你睇完之後想點處理就點處理,我都要走啦……多謝你……」說完後,Tracy便消失於空氣之中。
Tina看著眼前的景況,內心竟仍能保持平靜,她知道自己某些關於道德的東西改變了。
然後她坐了下來,仔細的看了那幾張泛黃的紙。
原來,除了記載解咒的方法和那些規則外,紙上還寫下了殺人時的經過和當時的心情。
而那些筆迹,比較像女生的文字,大慨是Tracy堅持寫下的吧!
用意大慨是為了日後,倘若有人中了詛咒後,能知道解咒方法外,亦能預先了解一下殺人者的心情,好讓他們能自行選擇實行與否。
字裏行間中,也多次提及Daniel反對Tracy把這些東西紀錄下來,大慨深怕某一天,詛咒消失了後,這些文字便會成為有力的證據,所以他和Tracy多次為此而爭吵。
而後來,Daniel更在殺死Tracy後,把那些紀錄從日記簿下撕了下來。
在仔細閱讀過後,Tina總算明白Tracy為甚麼選擇幫助他了。
原來Tracy和Daniel,當年真的是委員會的人,Tracy是會長,而Daniel則是副會長。
兩人因為某些因由,被捲入了詛咒之中,當時受詛咒的人遠較Tina這次為多,所以兩人有更多時間找尋解咒方法。
而在尋找解咒過程中,兩人的感情愈來愈好,這正正跟Tina和Keith的處境十分相似。
就在找到解決方法後,兩人立定決心要活下來,並把另外兩個受詛咒的人殺了,解開了詛咒。
原本故事到這裏應該完結的,但Daniel心裏愈來愈感到不安,他不想有除了他以外的人,知道他曾經殺人。
所以在解開詛咒後,Daniel馬刻向Tracy表白。
大慨是因為兩人經歷了同樣的事情,再加上吊橋效應,Tracy馬上答應了他的追求。
Tracy完全沒有想到,這種幸褔原來是虛假的,也想不到是如此短暫。
就在兩人拍拖後第三天,Tracy在Daniel家裏被殺害了。
而Tracy被殺害的一段,明顯是Daniel的筆跡,為甚麼他要特意記下這些事情?
可能是悔咎,可能單純是一個紀錄,又可能是……
原因是甚麼已不再重要,因為Daniel已經死了,答案到底是甚麼,已無法再解開了。
Tina在看完了這數張紙的內容後,又看了看Keith,眼淚又忍不著留下來了。
她知道,雖然Keith這樣對待她,但她還是喜歡Keith的!
證據是,當她看著阿Keith的屍體時,她的眼淚又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Tina走近Keith的身旁,輕輕的吻了他那冰冷的屍體一下,然後便拔出插在Keith身上的刀,飛快的在咽喉上劃了一下。
然後,Tina就這樣躺在Keith的身上,慢慢地死去了。
之後,某年的迎新導賞團。
「大家要記住,唔好亂咁掂呢隻四不像呀,如果唔係就會受到詛咒,畢唔到業架啦!」一名新生導賞委員大聲說。
「吓?唔係呀?掂下就畢唔到業?就憑呢兩隻核突嘢?喂,你地信唔信呀?」一名女新生帶頭恥笑。
「我!地!唔!信!」旁邊有三四名女生附和,大概跟剛剛那女生是一伙的吧。
接著,她們便輪流對四不像又碰又打的,鬧得好不高興。
「我呸!真係咁犀利,就令我畢唔到業啦!」那數名女生對四不像裝作吐口水的樣子,玩得不亦樂乎。
突然,一名年輕男子靠近這數名女生。
「你地好呀,我叫Daniel呀,你地係咪唔信呢個四不像傳說呀?」這男子友善地說。
「痴線!梗係唔信啦!靚仔你唔係話我知你信呀?咁就算你幾靚仔我都會鄙視你架喎!哈哈!」其中一名女生說。
「哦,我梗係唔信啦,哈哈!係呢,你地讀邊科架,我今年Year2,唔介意嘅話加我Facebook,做個朋友呀?」Daniel拿出手機,向那數名女生都發了交友邀請,他露出了詭異的笑容後,便消失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