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鳳戰舞曲: 第一章第二節 大明帝國

女人，她們的代號叫「邪惡」。
上古時代，男女本居於不同世界，互不干涉。
但某日，天帝閒著沒事幹，於是打通兩世界，並賜予男人一杯毒酒——「好色」。
從此，天下大亂。
「唉…一定是這樣。」少年妄自胡思亂想，如此嘆道著。
深水埗北河街一頭，人流熙來攘往，街道小販林立，兩旁唐樓樓宇紅柱橫樑，青磚簷篷，民居開放陽台，皆種有盆栽草木，天台插上支支七彩鋸齒三角形大旗，整條街道極富宏偉東方色彩。
無法想像，這裡曾是赤貧人民聚居之地，隨著帝國壯大和均富，大舉擴建和修葺帝都，現在已脫胎換骨，兩旁唐樓大舉修葺，街道重新整理，秩序井然又不失熱鬧。
時為五月一個正午，早來的夏日，令街道異常炎熱。祈逍遙舉頭望天，暗自慶幸天色略陰，免去暴曬之苦。五千米高空，每相隔數百米，便有一個黃色圓形----浮在半空的反電滋術符陣，由百張道符擺陣而成。
少年手拿一包丁丁糖，站在唐樓入口處，從兩小販間狹窄通道，靜觀外面馬路一輛貨車。少年他身穿白色恤衫和半長牛仔褲，褐色腰帶右邊，有一個顯眼的黑色包包，右臉頰刻有一朵火紅色鳳凰花刺青，眼神卻略顯呆滯，舉止吊兒郎當。
放最後一粒丁丁糖進嘴巴，祈逍遙對著夾於衣領的無線電話筒：




「武媚阿婆，為什麼妳們女人做事，老是拖泥帶水?快一點黎料，快一點被我捉住，快一點讓我返歸…總之妳們快點去死吧。為什麼帝國是每五個女人，才有一個男人?世界是上天造來搞笑的嗎?不如乾脆殺死我算啦。」
藏於耳孔的耳塞傳來一把女聲：
「無禮臭小鬼，講了無數次，不准稱本宮作『阿婆』!本宮究竟作了何等罪孽，被逼當上你這種小鬼的式神?」
祈逍遙隨便將丁丁糖包裝拋在地上，以滿不在乎又略帶譏諷的語氣說：
「就因為妳不知好歹，走去搶奪別人家天下。阿婆，妳現在不再是皇太后，而僅為一名放屁臭小鬼的式神罷了，好好記著這點，好好幹活，否則我們一鑊熟。」
突然，祈逍遙感覺什麼從後接近，軍人的敏銳觸覺配合自然本能，立即轉身退避，眼前卻是一名小女孩，頭扎小孖辮，身穿小童粉紅色漢服，一手抱著洋娃娃，一手拿著一串魚蛋，向正拾級而下的母親說：
「媽媽，這哥哥亂拋垃圾，頑皮得很，要打屁股!」
女人卷起漢服衣袖，兩手撐腰，瞪著祈逍遙。少年唯有紅著臉，撿回地上丁丁糖包裝，棄於鄰近垃圾桶。

 另一邊箱，祈逍遙觀察的貨車，兩名十幾歲少女正坐於駕駛倉內。




短髮的少女，身穿天藍色小吊帶連身裙，坐於她鄰邊駕駛席的少女頭扎馬尾，身穿性感露臍短袖恤衫，下穿牛仔熱褲，雙腳放在軚上，手拿塗料塗著腳甲。
馬尾少女雖坐於駕駛席，但踏著油門的是短髮少女，而長尾少女只是用著雙腳穩定軚盤。
眼前道路狹窄，人流眾多，貨車只能緩緩前行，短髮少女慌道：「姐姐，我不行了，還是妳來踏油門吧。」
「慌什麼?就算無駕駛執照，這種速度也撞不死人，不，是撞死了也沒關係吧…嗚哇，完成!」馬尾少女興奮擺弄自己雙腳，短髮少女卻對自己姐姐的舉措略顯慌張。
雪白的肌膚，曲線小腿和肉感大腿，引來大批老伯阿叔目光。
少女看著街上行人，你眼望我眼，「啊」地一聲，雙腿放下，卻一下壞笑，開啟車門躍到地上，解下褲鏈鈕扣，些微露出寶藍色蕾絲內褲，兩手拉著危危欲墜的熱褲，以鋼管舞舞姿擺弄身體。
現場路人瞪大雙眼，一名老伯兩眼通紅，疑受過度刺激，幾乎不支倒地，需其他路人扶持。
「姐姐，這太過火了!」短髮少女從車箱探出身，神情慌張。
「哈哈!看呀，男人多麼的單純!」馬尾少女從新扣上鈕扣，以恥笑的口吻說道。
「讓開讓開，警察呀!」此時，兩名軍裝男警穿過人群快步前來：




「兩位小姐，麻煩出示身份証。」

「死口靚仔!你究竟在我們門口拋了多少遍垃圾? 家陣好好玩呀?我們可要請工人清理!」女孩母親一手撐腰，一手指著祈逍遙，猛動食指罵道。小女孩在旁吃著魚蛋，看著母親罵人甚有趣，祈逍遙一臉窩囊，更為這場大戲添上幾分趣味。
祈逍遙不停抓著後腦說：「對不起囉，阿嬸。只是一時太順手，再且我是第一次企在這個門口…」
「無大無細! 還要駁嘴!?」女孩母親喝道。
祈逍遙心內暗自慘叫：
「女人就是麻煩!掉個垃圾死得人?是我錯，我無大無細，我駁了嘴，原諒我好無，放過我好無…」。
禍不單行，回頭一看，見著兩個警察，心裡一驚。
祈逍遙對警察的印象，是往往在不適當的時候，出現在不適當的地點，幫不上忙甚至越幫越忙。
祈逍遙心內祈禱，望兩警察趕快完事離開，但事與願違，警察查過身份証仍不滿意，與馬尾少女說著說著，三人同走向貨櫃大門。
「可以開來看看裡面?」警察問。
祈逍遙在遠處看著，心裡驚呼：「當然不可以啦!」
其實祈逍遙亦不知貨櫃所藏何物，但憑直覺能想像絕非正路之物。
「可以啊~」馬尾少女邊答邊打開左右兩門。
「這就糟了!」祈逍遙一手掩蔽雙目。




女孩母親：「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祈逍遙不理女人指罵嘮叨，轉身大喊：
「死蠢，快離開她們兩人!!」
祈逍遙直覺應驗，兩警察看著櫃內，欲言又止，目定口呆。
下一瞬間，左邊警察被馬尾少女一手捏頭，頭猛撞於櫃門失去知覺，另一警察快速後退，拔槍便兩發子彈。
少女小腹連中兩槍，身體乏力後靠於櫃門。短髮少女從側迅速而來，警察擺起架勢準備格鬥戰，但短髮少女異常迅速，搶先緊抓警察右手，一個轉身借力，將其拋出十多米外，「嘭」一聲直撞於祈逍遙和女孩母親身後鐵門。
一班路過的少男少女嘻哈打鬧，以獵奇眼光看著笑說：
「拍電影嗎?」
祈逍遙怒喝：「拍你個頭，快走開呀!」
「哼哼…哈哈哈哈哈哈!」
馬尾少女仰天大笑，兩粒埋在肚皮的子彈，給身體排出掉在地上，本留著血的傷口，以肉眼可見速度癒合著，她向著祈逍遙喊道：
「哥哥似乎認識我們呢，是兩位警察哥哥的頭頭嗎?出來打個招呼呀，何必躲躲藏藏?」
女孩母親見祈逍遙轉身離開，大喊：「你去那裡?我還沒講完呀!外出的女孩子…為什麼今天的小孩子，一個二個如此無家教!?」
祈逍遙並無走近兩少女，只移身於小販攤檔空隙稍稍露臉，一臉嚴肅瞪著她們問：
「妳們是帝國皇民吧，為什麼要投靠飛鳥? 交出光碟吧，我們會替妳們向法官求情。」




「呀~色情光碟嗎?」馬尾少女兩手擁抱自己，彷彿一名柔弱天真少女，在街上被麻甩佬性騷擾一般，卻突然氣場一轉，收起笑容，歪頭睜大著直立眼瞳說：
「才‧沒‧有‧這‧種‧東‧西!我聽到的只是『快點宰了我』。去旺角太麻煩，乾脆就如你所願，在這裡通通宰了你們，反正我已經厭倦老太婆們溫溫吞吞的指揮!妹妹!」
短髮少女立於馬尾少女身旁，彎起兩手，將小吊帶從肩膀向外拉開，連身裙落在地上，一絲不掛。
貨車貨櫃四面張開，一隻龐然巨物伸出八足，使前頭兩隻觸手握著短髮少女，將她猛塞往前頭駕駛倉。
少女雙腿埋進深部，兩面盔甲前後合上，緊貼皮膚，最後蓋上頭盔。盔甲伸出條條刺針刺進她的頸椎和大腿動脈，猛烈抽血。
陣陣劇痛，令少女不住尖叫，全身力氣彷彿被吸乾淨盡，但數秒後痛楚漸漸消去，隨之而來為力量湧進全身的快感。全身神經與觸點連接，令操控者與巨型步兵兵器合而為一。
寬約一米半，長四米，銀色的裝甲，有著八隻兩米半長機械巨足，此為飛鳥合眾國的「血能」量產重型步兵兵器，其名為「絡新女郎」。
巨大八足兵器，一身紫色塗裝超合金裝甲，寬約一米半，長四米，有著八隻兩米半長機械巨足，駕駛者的頭盔採昆蟲頭部外形設計，兩條觸鬚斜上伸出彷如女王王冠，突顯女體曲線的人體工學盔甲，肩甲突出，無比妖艷之餘，極富逼力。
「按司令部的新指示，任務改變，請保護皇民，殲滅敵人步兵兵器。」式神武媚的聲音從耳塞傳來。
「好玩極了，今鋪寫報告寫到手軟。土咒符!」祈逍遙大喊，置於腰部的符閘帶子運轉，一道符從口彈出，以食指中指一手拿出道符，置於臉前。
馬尾少女一個壞笑，指著祈逍遙大喊：「先宰了他。」
武媚從耳筒：「電池放電，所有道符就緒。」
「龍出土，以土為軀，生成鱗，生成頭，生成目，生成鬚，帝軍術解放，急急如律令!」道符置於臉前，祈逍遙大喊急口令，左腰小型量子電池裝置，將電轉化為氣，透過身體傳導，往道符注入源源不絕力量。
道符激起猛烈電火，彷如觸手拂起地上壢青石屎，它們慢慢向半空爬升，聚合成身軀，聚合成鱗片，聚合成頭，聚合成鬚，聚合成五官——
一條巨龍，正以猙獰的雙目瞪著絡新女郎，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




絡新女郎掀起背部裝甲，伸出機械臂，將迫擊炮固定於操控者左肩，再從內部彈出機關管道連接炮身，「咯」一聲，炮彈由下而上填進炮管。
葬送聯合國霸權的巨大生物兵器，和超科學凶猛生物，在和平國度的繁華商業大街磨刀霍霍，大打出手。
一名接近戰陣的攤檔老闆大喊：「食懵你們班後生!打仗殺到埋身，還以為別人拍電影。有多遠走多遠呀!」搶先棄陣而逃。
眼看著兵器與巨龍繼續肆無忌憚破壞，其餘路人始感到異常和安全威脅，在彷如迷宮的小販迷陣，爭先恐後逃走，霎時一片混亂。
絡新女郎連珠炮發， 巨龍身驅多處中彈剝落，但不需多久，超力量便從地上扯出石屎，迅速填補破口。
巨龍反擊，以長大身驅包圍絡新女郎盤旋，轉頭開口，有如機關槍一般，連環射出石屎粒。
為閃避攻擊，少女控制絡新女郎一躍而上，攀上唐樓二樓牆壁，不過巨龍已張開血盤大口待候，由下而上，一口噬向絡新女郎著腳點。
絡新女郎猛往上抓，掀開背後十數個閘門，射出由人工肌肉組成的生物飛彈，襲向巨龍。
強勁的再生能力，令巨龍無懼飛彈轟炸，每一處被擊中，瞬間修補妥當，它繼續擺動巨大身軀，連追敵人，將唐樓牆壁噬出幾個大洞。
同一時間，馬尾少女兩手各拔出短軍刀，撲向祈逍遙。
「帝軍七式劍——『飛鵝』!『順天』!」
祈逍遙呼叫，兩把綠色唐劍破土而出，兩手拔劍，四把利刃撞在一起互相角力顫抖。
馬尾少女玉手纖纖，卻怪力異常。身為成年男性，祈逍遙竟不敵少女臂力。少女一下使勁，祈逍遙被擊開數米，不穩勉強著地，少女腳步快，瞬間已在眼前揮刀，祈逍遙唯再次舉劍力擋。
「哈哈哈哈哈哈!!!!」馬尾少女歪著嘴巴，睜大眼瞳猙獰笑說：「哥哥你不是警察，而是帝國軍!哎呀呀，『帝軍術』還不賴的，隨便用用電，使使魔術，竟造出坦克車一樣的怪物，怪不得小小的帝國，當年可以背叛前女皇，獨力頂住飛鳥…說來哥哥你真弱，很弱，太弱了!現在是我們女仔比你們好打!只要幹掉操控者的你，那條龍也就完蛋了，哈哈哈哈!」
馬尾少女越逼越緊，祈逍遙兩手漸為酸軟，苦笑說：「姐姐，小弟純粹為尋一隻光碟，放條生路行行…」




馬尾少女：「你們這些死狗公，還有甘於與臭蟲為伴一班哮婆，本就不配當皇民。立正女皇，永遠如此高潔，她建立的理想和秩序，才是至高無上的真理。背叛女皇的你們——死!!!!」
「哇呀呀!」街上人群高聲尖叫。兩邊激烈對峙之際，人群仍在爭先恐後逃離，街上一片混亂，剛才大罵祈逍遙的母女，孩子扑倒地上，一粒魚蛋從竹籤飛脫。

巨龍與絡新女郎戰鬥持續，數牧失控飛彈直撃母女，母親搶上抱著女孩。
「問妳最後一次，光碟呢?」祈逍遙低頭冷問。
「連廣東話都聽不懂嗎?剛才就說沒有!」少女高聲說。
祈逍遙抬頭瞇眼瞪著少女，按下劍柄機關，兩手唐劍劍身左右分開，露出槍管。
祈逍遙扣動機板，兩劍向天連開十多槍，馬尾少女大笑：
「看你射那裡，死傻佬!」
可在下一瞬間，馬尾少女的身體更快於大腦，從祈逍遙面前躍開，數牧子彈從天，或從後，或從側，以交叉軌道猛烈攻來。
祈逍遙趁少女向後閃避，再向天連開數槍，子彈彷如流星雨，飛向少女身後，徹底擊落襲向母女的失控飛彈。
「嘖!少囂張!!」馬尾少女怒吼，想著再次衝前拉近距離，以壓倒蠻力制勝，但一個身影迅雷現身於眼前。
祈逍遙施展輕功，在少女動念前搶至前側，一下極猛左勾腳踢，即時將少女踢至脫腸。
馬尾少女痛苦跪地，彎身顫抖抱著小腹，慢慢抬頭一看，祈逍遙已踏在絡新女郎背上。
兩少女身體強壯，動作卻是單調，戰鬥一久，經驗與戰術運用，高下立見。
短髮少女力敵石屎巨龍，絡新女郎飛彈打盡，八足被噬去有三，筋疲力盡，就在剛好勉強閃開巨龍口噴石屎之際，祈逍遙飛跳於絡新女郎操控席之後，手上兩劍劍身化成方塊組件，反覆堆砌重組，成比原本長一倍的單刃劍身，兩劍合上，是一把完整兩刃長劍。
祈逍遙舉劍擺出架勢，看準位置，兩手運力，俐落一擊，合金裝甲與心臟雙雙被刺穿。
短髮少女一聲尖叫，口吐鮮血，她緩緩移動頸子看向馬尾少女：
「姐姐…姐姐快逃…」
全身乏力，短髮少女使盡最後一口氣，兩手使勁，死抓貫穿著身體的大劍劍鋒，祈逍遙一時無法將劍拔出。
「自爆!」祈逍遙心裡吶喊，突然一把男聲從上方說：「逍遙，離開她!速速而至，式神重明!」
祈逍遙放棄武器，趕忙躍離絡新女郎，轉頭一隻藍色火光光鳥從天而下，整頭絡新女郎焚身於火海。
「妹妹!妹妹!!」馬尾少女激動大喊，三名迷彩戎裝士兵走來，右邊士兵以針槍向其手臂注射藥物，然後聯同左邊士兵，從後押著她手臂，一人在前說道：「我們是大明帝國軍，現在以叛國罪逮捕妳。」
「殺了你…殺了你!!!!」馬尾少女滿眼淚光，怒瞪祈逍遙不斷掙扎大喊，然後被士兵押著轉身，走上裝甲車。
一輪死鬥，將馳名世界的跳蚤市場，弄得面目全非，兩旁民居唐樓千瘡百孔，攤檔千奇百貨，散滿一地。
所幸民眾疏散得七七八八，又有祈逍遙擋下飛彈，傷者數目似乎少之又少。

「逍遙，無受傷吧?」
剛才一擊燒焦絡新女郎的士兵——李天嘯，全身戎裝，紫色反光墨鏡連接頭盔，手拿極巨大唐劍，足長兩米多，寬近半米，紫色的劍身刻滿金字，仍餘有微弱藍火光。
絡新女郎位置，僅餘下一堆冒煙焦黑色金屬殘骸。
祈逍遙抓抓後腦說：「少校，抱歉找不到光碟…」
李天嘯從祈逍遙面前而來，二話不說從側走過，祈逍遙緊追其後。
李天嘯按下劍柄機關，劍身逐漸分解成小方塊，一輪重組，變成只長一米，寬十厘米的普通唐劍，收回背後劍鞘。
街道四周內外，停泊著大大小小軍車，一隊士兵兩行一隊，兩手持槍急步向前，從二人旁邊匆匆走過。
祈逍遙背對著巨龍擺擺手勢，巨龍隨即崩解成石屎粒，消失於街道。
突然，頭上震耳巨響，兩架四翼式超音速戰鬥機，低空劃過北河街上空。
兩人走到十字路口，一輛主戰坦克緩緩路過，灰色都市迷彩裝甲，由無數六角形麟片狀裝甲，環疊而成，上有無數密麻細小黑字。炮塔連接主炮位置，上下突出，彷如神獸巨嘴，左右兩側，各有三支旋轉槍管式機關炮垂直並立，無數結於槍身的紅色結絮，正隨坦克前進而晃動。
帝國九七式系列重型武器，戰機「朱雀」及坦克「玄武」，雙雙在帝都巡防，是「立正之亂」二十年來首次。
兩人繼續走，走到荔枝角道旁一輛裝甲車前，祈逍遙戰戰兢兢問：
「少校，我們究竟去那裡?」
李天嘯轉身看著祈逍遙說：
「逍遙，別以為我在生氣，只是時間緊逼，無暇多作解釋。光碟的事已不重要，你毋需擔心。現在我們到赤獵角，即日啟程往泰國曼谷。」
祈逍遙感覺自己無法理解說話內容，一臉錯愕。
李天海續說：
「難道你不知此事?專屬於你的主管情報式神，應有向你稟告如此大事才對。飛鳥於帝都發動連環襲擊，金鐘軍部，宣佈帝國軍進入甲級最高戒備狀態，並命令我們『神機』將前往泰國，執行緊急任務。」
祈逍遙心裡怒吼：「死武媚阿婆，她完全沒有。不滿別人，便來無聲抗議，每次公報私仇!」
李天海一腳跨進裝甲車，看著祈逍遙舉手向車箱，示意對方上車。
祈逍遙搖搖頭，說：「不，『少校』，我從屬神機一…」
一路嚴謹表情，略由剛轉柔，李天海再次打斷祈逍遙：「是『隊長』才對。由今日始，祈逍遙上尉正式改編到神機三隊，這是帝國軍政大臣閣下----你父親親下的命令。從今我們同命相連，以後就多多拜託，逍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