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替三個女人畫下了人體素描(實體書各書局有售): 第十八章 到女教師的住處
第十八章 到女教師的住處
Lacy租了元朗一座獨立屋的第四層，作為自己的住處和工作室。
單位1100呎，兩房兩廳。有一個露台。露台上放了一張茶几和兩張椅子，都是白色的。
客廳放了一張紅色的沙發，一張木紋茶几，一個木紋電視組合櫃。
牆壁上掛了許多她的作品，很多是赤裸的女人。我看過Lacy在大會堂的畫展，當時我剛進入大學，還未是Lacy的學生。到了大二才是Lacy的學生。
那個畫展的主題是「妓」，三十多幅畫，全是赤裸的妓女。Lacy擅長畫裸體女性。
原本的飯廳被Lacy改為工作室。約300呎的工作室，放了一張長方形的工作桌，一個畫架，還有很多石膏像放在地板上。牆壁的書架上放滿了書籍和書冊。有一個較大的木架上放了很多水彩畫，我猜應該都是Lacy的作品。
Lacy把手提袋放在沙發上。然後問︰「要喝些甚麼？」
「不用了。」我說。
「咖啡？」 Lacy說。
「好。」
Lacy走進廚房，我向工作室走去。
我站在畫架前，畫架上釘著一幅尚未完成的水彩畫。只畫了一半。
畫裡畫了一個赤裸的長髮女人，她頭髮凌亂，大字形躺在床上。張開的兩腿中間，放著一個爛了一個口的西瓜。一個穿格仔襯衫牛仔褲的少年站在床邊，看著床上赤裸的女人。少年和女人都是一臉茫然。
床上散落許多東西，有安全套、有女人的內褲，還有錢。
「這幅畫我昨晚才開始畫。」身後傳來Lacy的聲音。
我轉過身去，看到她站在茶几旁邊，茶几上放了兩杯冒著白煙的咖啡。
雖然隔了一段距離，但我還是聞到咖啡的香氣。
我向Lacy走過去。
「坐。」 Lacy指著沙發說。
我坐在沙發上，Lacy坐到我身邊。我們中間有3、4吋的距離。
她從茶几上拿起一杯咖啡遞給我。
「我只會沖即溶咖啡。」 Lacy說。
「我也是。」我接過咖啡喝了一口，然後放回茶几上。
「我想去洗手間。」我說。
「那邊！」 Lacy指向洗手間。
我向洗手間走過去。
進入洗手間，小便完，離開洗手間，回到客廳。
沙發上的Lacy不見了。只有一堆衣服。白色的長袖襯衫、白色長褲、白色的胸罩和內褲。
而在工作室裡，站著一個束著馬尾辮的赤裸女人。
女人背著我。她背部的線條很美，腰很細，臀部豐滿高翹，一雙腿結實修長。
這女人不用轉過身，只看她的背後，便知道她是Lacy！
她在我上洗手間時，脫光了身上的衣服，站在工作室裡。
她抬起雙手， 把束著頭髮的膠圈甩掉，讓長長的頭髮垂在背後。
她搖了幾下頭，像波浪般的頭髮擺動起來。然後，她轉過身來。
我忘記了呼吸，定眼地看著她。
「Danny！能幫我畫一幅素描嗎？我想找一個人替我畫一幅裸體素描。」 Lacy這樣說。
聽到Lacy的叫喚，我回過神來。
「可‥‥‥可以！」我說︰「但，為甚麼要我來‥‥‥畫呢？」
「因為是裸體素描，我不想隨便找一個人畫。我這樣想，找自己的學生替自己畫一幅裸體素描畫也不錯。於是，我想到了你。你是我的學生中繪畫技巧最好的一個。好嗎？」Lacy說。
「好！」
「就用這個畫架吧！」 Lacy指著放在牆邊的那個畫架。
我點點頭。
我去搬畫架時， Lacy把原本放在中央的那個畫架移到一邊，空出位置，讓我把畫架放在那裡。然後，我拿了一張椅子放在畫架前。
Lacy走到工作桌前，拿了一盒素描筆遞給我。
我接過素描筆，放在畫架下。
Lacy站到距離我約5呎位置，微微側身，左手叉腰，右手垂直。右腿向前踏出，左腿伸直。
這個姿勢很好，從側面看Lacy的一對乳房，很好看！
我沒想到有這麼一日，會看到Lacy的乳房。
素描筆已經削好了。當我拿起6B，勾勒Lacy的身體輪廓時。Lacy說︰「你看到的那個女人是我的妹妹。」
「妹妹？」我拿著素描筆的手停在半空。
「是同胞妹妹，跟我長得一模一樣。她叫Sara。」 Lacy說︰「我在法國學水彩畫，Sara學雕塑。幾年前她想用雕塑表現妓女的生活，創作了好幾件作品，但總是不滿意。為了得到創作靈感，她想到去當妓女。」
我的眼睛瞪圓。「為了創作靈感‥‥‥去當妓女？！」
Lacy的視線原本是望向另一邊的，這時她轉過臉望著我。
「很吃驚！是吧！」 Lacy說。
「有一點。」我說。
Lacy 把臉轉回去，說︰「藝術創作是一個複雜的感性思維的過程。藝術家要關注生活的各種現象，運用直覺和想像進行創作。藝術創作不是哲學研究，而是形象思維的過程，它需要激情！日本有一位女漫畫家為了創作，下海拍AV。有一位國內的畫家為了找靈感而吸毒。有很多人不認同他的做法，但的確，他在毒品的刺激下，找到了創作的靈感。當然，這些事情是要適可而止，不可能為了創作而做一些極端的行為。例如，不能為了創作而傷害別人。下海拍AV、吸毒、當妓女，傷害的都只限於自己。這個要藝術創作者自己去衡量得失！」
Lacy說︰「Sara在當妓女其間，體驗了妓女的生活，同時找到了激情。她運用這份『體會』和『激情』進行創作，她很滿意自己的作品。跟各式各樣的陌生男人性交，被人投以鄙視的目光，她覺得算不了甚麼。只要能找到寶貴的創作靈感，她覺得這是可以的。」
「妳上次畫展的主題是『妓』，妳也‥‥‥」我欲言又止。
Lacy望著我笑了一下，說︰「沒有！雖然同樣以妓女做題材，但我沒有Sara的膽量去做妓女。」
Lacy把臉轉回去。
我的目光投向她的一對乳房上。Sara的乳頭也是紅啡色的。
不知怎地，我覺得啡紅色的乳頭很配Lacy。像她這樣有氣質的女人，就應該有一對令男人眼前一亮的啡紅色乳頭。
Lacy繼續說。「我看過Sara以『妓』為題材的作品，覺得很好。而這些作品啟發了我，令我想到用水彩畫去表現這個題材。我沒有去當妓女，Sara告訴了我許多她當妓女的事，從中我得到靈感創作了三十八幅作品。Sara對作品的要求比我高，是完美主義者。我的一系列作品完成了，她的作品還未全部完成。她繼續當妓女，找尋靈感進行創作。當企街妓女是最近的事，我叫她要小心。她說會。」
「Sara說還有一件作品，完成了之後便不會再當妓女。」 Lacy說︰「這就是我妹妹的事。你明白了吧！」
「明白了。」
接下來Lacy沒再說話，我也專心在畫紙上畫下她的裸體。
下午六時，我離開Lacy住處。畫還沒有畫完，我們相約下個星期日繼續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