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替三個女人畫下了人體素描(實體書各書局有售): 第二章 Nude model來了，是一位美少女啊！

第二章 Nude model來了，是一位美少女啊！
 
 

陽光少女繞過擺成「弧形」的座椅，去到Lacy面前。
Lacy微笑地跟她打招呼，談了幾句，然後把她拉在同學的面前。
陽光少女穿白色平底鞋，站在5呎10吋穿了高跟鞋的Lacy旁邊，矮了一個頭。
「各位！」 Lacy拍了兩下手掌，然後說︰「這位漂亮的女生叫Joey，我們接著的兩次人體寫生課都是她當模特兒。」 
「你好！我叫Joey。」 Joey向我們躬身點頭。
她雙手互握放在小腹上。不，看清楚後發覺並不是雙手互握，而是右手握著左手的食指。


她留著長髮，劉海剪得很整齊。向我們躬身點頭時，兩邊的長髮向前傾，躬完身後，長髮垂在胸前，她用雙手把兩邊的長髮撥回背部。
長髮被撥起，再回到背後。這一動作很迷人。至少迷倒了我。
Lacy介紹完後，竟然出現一陣沉默。
沉默維持了約三秒，我身邊突然響起掌聲！
拍手掌的是阿傑。
他一拍，其他同學被感染，也拍起來。於是我也拍起手掌來。
阿傑愈拍愈大力！我側頭望向他，只見他一臉興奮，用力拍掌。這個樣子我曾經見過，是跟他一起去看G.E.M演唱會，鄧紫棋出場時。
大概沒想到會受到這樣熱烈掌聲的歡迎，Joey用手掩著嘴巴，露出受寵若驚的表情。
「多謝大家。」 Joey再次躬身點頭。這次長髮傾到前面，她沒有再撥回去。
掌聲消失後，Lacy 對Joey 說︰「好了！Joey請準備。」 Lacy用手掌指著為她而設的屏風。


Joey向Lacy點點，然後走進屏風。
「Joey好漂亮！不是豬扒！」說話的是戴美君，她側過臉跟我說。
「是！」我回答她的聲音竟然變了調。原來她聽到我剛才說「說不定是豬扒一件」的那句話。
「一陣要用心畫啊！」 戴美君別有用意地說。
我望向她，向她擠出笑容。
接著我的視線越過戴美君，望向楊佩芬和魏彩玲。楊佩芬正跟魏彩玲說話。
楊佩芬說話時很多動作，雙手不停地擺動。
魏彩玲靜靜地眨動著眼睛聽著。我的視線越過她們兩個，望向駱政翰。見他把目光投向白色的摺疊式屏風。
我也把視線轉向屏風。
屏風放在畫室的一角，形成一個臨時的房間。在這個臨時的房間裡，Joey正在寬衣解帶。


大概她已經脫去上衣和黑色的裙褲，正在脫胸罩或內褲。
「喂！」阿傑拉一拉我的衣袖。
我側過臉望向他。
「你猜甚麼顏色？」 阿傑問。
「甚麼甚麼顏色？」我問。
阿傑指指自己胸部。看到他所指的位置，我立即明白過來。
「阿德、阿希和楊健說是啡色。我和阿竣說是粉紅色。你說是甚麼顏色。」 阿傑說。
「黑色！」我說。
「妖！」阿傑知道我在胡說。
「你們真是無聊！」說話的是我右邊的戴美君。她聽到了我們的說話。「唔該你地班男生尊重下Joey！講這樣的說話！」
「說說笑吧！」 阿傑的視線越過我，望向美君。
「不要用這些來開玩笑。人家是專業人體模特兒，唔係脫衣舞娘或AV女郎。」 戴美君望向阿傑說。
阿傑無話講，收聲，把視線望向屏風。
這時，屏風伸出一個頭來，當然是Joey。她輕聲叫喚Lacy。
「甚麼事？」Lacy向屏風走過去。


Joey把頭伸回去，Lacy走進屏風。
「咦！搞甚麼呢？」阿傑說︰「不會是臨時變卦吧！」
阿傑的臉上露出緊張的表情。
坦白說，我想看Joey的裸體。但剛才阿傑他們猜她乳頭的顏色，我很反感。如果Joey真的臨時變卦的話，我不會失望。反而覺得高興。
我同意戴美君的說話，這班男生太不尊重Joey了！
我們靜靜地等待。
Lacy在屏風裡逗留了一分鐘左右，便走出來。
接著，Joey也走出來。
她‥‥‥全身赤裸。
我再一次忘記了呼吸。
Joey的皮膚雪白，乳房不大不小，半圓球形。
乳頭‥‥‥是淺啡色的。
Nude model女神Joey出來後， Lacy說道︰「各位同學！今天Joey有點失誤。她穿了較緊身的bra，喺左邊乳下留咗鋼圈印痕，但應該問題不大。」
Lacy站在前面， Joey站在她身後，她又向我們躬身點頭。似乎是為自己的失誤而道歉。
我把目光投向Joey左邊乳房，細細的看，才看到底部一條由胸罩所造成的鋼圈痕。正如Lacy所說，問題不大。


剛才Joey叫Lacy進屏風，大概就是為了這件事。
既然沒問題，我人生的第一次人體寫生課便開始了！
Joey坐在高腳櫈上，Lacy指導她擺姿勢。
她雙腿合緊，左手放在膝蓋上，右手叉腰，頭側向右邊。
Joey的膝蓋很圓，很好看！
Nude model女神擺好姿勢後，我拿起一支4B素描筆，開始打稿。
阿傑替我預留的位置真好。正面對著Joey。
我的目光來回於畫紙和Joey之間。不一會，Joey美麗的赤裸身體，被我用線條勾勒了出來。
我們在畫紙上揮動素描筆時，Lacy在我們的身後來回走著。
當看到哪一位同學畫得不對時，便停下來進行指導。
好幾位同學都被Lacy指導了。
她在我身後經過幾次，曾經停下來看，但每次看一會兒便轉向其他同學。
當她在我身後經過或站在我身後時，我都能聞到她身上的香水氣味。留學法國的她，用的應該是法國高級香水吧！
是起Lacy留學法國，就就想起阿傑個衰仔曾經講過的下流說話。他說Lacy係法國留學期間，一定跟法國佬上過床！
當我勾勒好Joey的身體，開始繪畫臉部輪廓時。一股淡淡幽香飄進我鼻子。


我知道Lacy站在我的身後。
我繼續畫‥‥‥
我感到她在看著我畫‥‥‥
看了一會兒，她彎下腰來。
她的肩頭踫到了我的肩頭。她用細長的手指指著畫紙裡Joey的臉部說︰「線條要柔和。而柔和中又要清晰。你喜歡用4B嗎？」 Lacy望向我。
我也望向她。
「是！」我說。不知怎地，我的臉紅起來。第一次跟Lacy這樣只有幾吋近距離的四目交投。
「6B！」 Lacy望向畫架下排列整齊的素描筆。
「你的素描筆削得很長很細！」說著，她拿起一支6B筆。然後在Joey的臉部畫下十幾條線條。
Lacy所畫的線條，就如她所說的，既柔和又清晰！大師即是大師！我佩服得五體投地！
畫完後，Lacy望向我。用目光詢問我，明白了沒有？
我向她點點頭，示意明白了。
Lacy把6B筆遞給我。我放下手中的4B，接過她手中的6B。然後在紙上畫Joey的臉部線條。
柔和‥‥‥清晰‥‥‥柔和‥‥‥清晰‥‥‥
Lacy沒有離開，站在我旁邊，雙手交叉放在胸前，看著我畫。


當然，我有些許緊張。
看了一會兒，她說了一聲︰「good！」輕輕拍了我的肩頭一下，然後離開。
被她拍肩頭時，我有觸電的感覺！心跳得勁快！
她離開後，我身邊四周的空氣，殘留著她醉人的香水氣味。
我心裡想，能娶到她做老婆，享用她身體的男人真幸福。
忽然，我又想到昨晚的事。那位身材高挑站在旺角街上兜客的妓女，應該是一位很像Lacy的妓女吧。
但‥‥‥會有兩個人這麼相似的嗎？我腦裡滿是問號！
寫生共三小時，由兩點半至五點半。每二十分鐘休息十分鐘。
休息時，Joey回到屏風。女職員給了她一件白色浴袍給，讓她穿在身上。然後坐在屏風裡的摺椅上休息。
同學有些憑記憶繼續繪畫。有些停下來休息。有些聊天。
我繼續繪畫Joey的頭髮部分。
阿傑開腔跟我說話。「喂！你猜Joey是不是學生？」
我沒理睬他。
「不知道她做一小時裸模有多少錢呢？」阿傑又說。
因為我沒理睬他的緣故，他像自言自語般。
「喂！你猜她是為了甚麼而做祼模的？」阿傑說︰「會不會是為了買名牌手錶、手袋而做裸模呢？」
說了一輪，我都沒理他，他終於收聲。
十分鐘過去，Joey從屏風走出來。
我身邊的阿傑立即打起精神，坐直身體，拿起素描筆。
Joey坐回高腳櫈上，擺回剛才的姿勢。
我留意到她很小心地坐上高腳櫈，不讓雙腿大幅度張開，坐上去後便合起雙腿。
所以，儘管全身赤裸，但她的私處還是沒有明顯的露出來。
我說沒有『明顯』露出來的意思是，還是看到一點點！
三十分鐘稱為一節，三個小時就是六節。
時間的快慢是很主觀的。開心時會覺的時間過得很快。苦惱時會覺得時間很慢。
六節三個小時的時間「轉眼」便過。
Joey回到屏風。這次她走進屏風是穿衣服，再出來時不會是裸體。
要再看她的裸體，要到下個星期一了。
大家收拾東西時，有人提議去看電影。
「好！」有人和議。
「阿豪，你去不去？」戴美君問我。
「好呀！」我說完， 望向阿傑，問︰「阿傑，你去不去？」
「去！」阿傑說。然後，他挨過來，低聲說︰「叫Lacy一起去！你去叫！」
我望向Lacy，她正在收拾東西。
「你去叫吧！」我說。
「無膽匪類！」 阿傑說著，站起身向Lacy走過去。
Lacy的工作桌跟我們距離有十多米，只看到阿傑跟Lacy說話，Lacy微笑地搖頭。然後繼續收拾東西。
阿傑回來，我們都知道答案，所以也不用問了。
穿回衣服的Joey從屏風裡走出來。
她向Lacy揮手說再見。然後向大門走過去。當經過我們時，也向我們揮手，說︰「再見！」
「再見！」
「星期一再見！」阿傑大聲地說。
「喂！不如叫Joey一起去看電影。」有人提議。
阿傑反應勁快！立即追出去！
這時Joey已走到大門前，女職員替她按門鎖。
阿傑去到她身邊。
我們都把目光投向他們兩個。
阿傑跟Joey說話時指了一下我們。
Joey微笑地搖頭，然後向阿傑揮手，推開大門離去。
阿傑一臉失望地回來。
我也感到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