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留

向老師道明一切後，他由原本的考慮清楚改為另覓他人，他說我值得擁有更好。我實在想不透，為何大家都如此抗拒你，包括我的內心。
 
那旅程，所發生過依然歷歷可見。你的過去讓我抽身出來看得更清楚，你喊我為你接聽那擾人的電話，我聽了，你才告訴我她是你那夜的玩具，後來她走了你才清醒。本已昏昏欲睡的我難以置信看著你，你認真告訴我你改過了，但她在電話中告訴我她很想念你。你感受到我生氣了，再沒有睡在你的肩上，你也沒有為自己辯護什麼，我想要從你手中掙扎出來，但你卻如握緊最後的夕陽，不願放手。我走開了，洗個臉，告訴自己，就當這趟是告別。
 
他倆在路上與我玩耍，舍內亦然，你終歸按捺不住出手相護。那段時光，我的確動心了。你似是知己般告訴我，希望聽聽我的意見。我痛心地為你翻過每一張牌，如理所當然般，我並不存在當中。看到結果後我愣了愣，原來即使可以你也不想開始，你告訴我你不想傷害她們，我沈默了，因為我不知該為你的選擇感到開心還是因為憂慮而心痛。那夜他倆吵架了，我選擇別個頭看海聽浪，不禁懷疑自己，我是因為這緣份而留，但現在變質了，惘然看著那漆黑大海，看著那洶湧的浪花爭相登岸，吞噬軟弱白沙。你看到了，趕緊把她帶走，讓我處理他。我累透，但依然接照你的吩咐開解他。回來後，你把我帶到別處商量剛才的事，我差點哭了，因為這並不是我想要的結果，這個地方，大概再難以逗留。
 
再一次的相擁而睡，內心告訴我，下次要重新出發。這短暫的時光讓我看得太多了，更讓我卻步了。離開後你似是感受到我的卻步，按不住每天向我噓寒問暖，即使我再冷淡，你亦鍥而不捨。我詫異，原來我的停留會使你關注。但我知道，我與你
 
到此為止。
 




 
「而為什麼挨近時冷，遠離時反暖，我也深深納悶著」
《鄉音》 鄭愁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