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體驚魂: ﹝七十﹞

﹝七十﹞

杜溫在駕駛位置上，看著那車不多的公路...

念郎坐在杜溫旁邊，望向窗外那廣闊的菜田...

子容坐在車後，同樣又望著窗外的菜田...

「沒有球體的踪影。」子容喃喃地道。





「我們開車上畢志山吧。我們要...」杜溫平平地道。

「其實，我們不需要如此認真吧...」念郎截斷杜溫道。「反正上頭也知道我們開了車出去了...」

「不，上山不是看球體，是看整個悉北區的。」

「我們昨天不是開了這車上山了嘛？今天又上？」

「昨天也不夠時間上到山頂。何況我今天帶了地圖，上到山頂後我再與大家紀錄一下整個悉北區的村落，再回去研究一下。」杜溫還是一般的平靜。





......

杜溫仍然在駕駛位置上，但是路上已經再不是那種深灰色的瀝青路了，而是泥黃色的，凹凸不平的泥路。

車上震盪不疲、反反覆覆，杜溫手持駄盤慢慢地駛著，只見念郎及子容一手扶著車上的鐵架...

...

車停下了。「我們到了，我們下車看看吧。」杜溫一句話，然後就打開車門下車了，才見念郎及子容跟上。





山頂一塊泥地，外面也是廣闊的藍天白雲，山下四周也是不同顏色的農田，有綠色的，有黃色的，有啡色的。只是，有一旁被鐵絲網攔著了，欄後似乎有一座鐵塔，直上入雲。

「這座應該是通訊塔。」杜溫說道。「那我們看看這邊吧。」

杜溫手持指南針、地圖及相機，走到崖邊，看著那些農田。

「東面，這個是雄心村。」杜溫指著那邊的村落，遠處似乎看見一堆建築。「遠處那個是東水村，旁邊有一條大河的...」杜溫一邊指著那邊又一堆建築，在地圖上對著，一邊拿著相機拍照著。

「東南面，那個建築密集的是都心。」由遠處望向都心，顯得特別渺小。那些本來就不高的樓宇，這樣看來就更矮了，與心城的高樓形成很大對比。

只是心城太遠了，這裡看不到。

「南面，天草村、生原村、西德村......」這裡的村落全部也一式一樣，不是三層高的混凝土建築，就是鐵皮搭建的小村。

「西面，紅葉村、玖成村...」那個紅葉村，遠處也能看到被炸燬的爆竹廠，一片敗瓦，波及附近民居，可以想像當時的威力...





「兩位，西面這邊有不少村落已經被球體攻擊過，現在這些村落很多也已被畫作禁區。」杜溫畫到這裡，突然開口了。

「根據我這張地圖，有西河村、綠維村、橙日村，還不說更遠的村落了。這些禁區連我們也不能進，看來政府及警隊也束手無策...」

「那麼，那些村落的原居民...」子容問道...

「政府安排了其他村落讓他們居住，只是...這些事情不到我們管。」杜溫一直說道，一手拿著望遠鏡望著......

「...這些村落看來很久沒有人類進過了，亦不見有任何球體的踪跡...」杜溫似乎用相機看著那些村落。

「這些樓宇還有一些失修的跡象，有些外牆剝落...」

「......」杜溫才發現子容拿著她的望遠鏡看著，一言不發......





「子容，怎樣了？」念郎看著子容，似乎感到對方心愁著...

只見子容慢慢放下望遠鏡...「杜溫，你不覺得，很悲慘嘛？」

「我知道，又如何？」杜溫平平地道。

「悲哀還悲哀，工作還是要做。我們可以減低傷亡。」杜溫續道。

「減低傷亡，我們又能減得多少，搞不好連自己也栽進去了...」念郎似乎小聲語道。

「那麼，那些消防員，不又是一樣？面對大火，他們還是衝進火場，救出那些困在熊熊大火的市民。」杜溫說道。

「你也許是對的，只是，就算是消防員也不會有那麼低的存活率。我們？連針對球體的訓練也沒有，他們當我們是什麼？」念郎道，怨氣不少。

然而，杜溫望著的，似乎在遠處的高山，白東山。那裡，是球體最先出沒的地方，現在應該滿是球體了。相機，望遠鏡？不用了，那山上綠油油的一大片樹林，什麼球體也應該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