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上空砲火橫飛恰似煙花盛會,白天星如雨下,是空中花園鳴砲壯行的大場面。像破冰船般在雲海乘風破浪,花火爆竹聲響徹雲霄,就連太陽也得迴避這個魔力結晶的樣子天色暗淡;浩浩蕩蕩的聯合大軍往北出發,同時娜瑪與五位騎士以及漆黑翼騎則偷偷往西北方飛,暗中兵分兩路討伐邪神國度。

另一邊廂聖火堂上迎接了兩位新的女魔,利雅言謙恭歡迎二人。

「很高興妳們前來相助,聽說妳們與雅典娜決戰不分勝負,是魔界裡面數一數二的軍師呢。」

耶洗別放鬆雙臂讓底波拉脫下披肩,並緩緩道:「我可是希伯侖的王后,雅典娜之輩不足以相提並論,上次交手若然時間充裕她便是底波拉的手下敗將。」

與利雅言截然不同的傲氣、不可一世,就算身為俘虜亦無損她的尊嚴。只是聖火教的騎士頗有微言:「聖女大人,真的要讓她們擔當軍師嗎?區區亡國之后怎能忍受她如此囂張?」



底波拉聽見,笑道:「如果你們不願意聽從指揮,那麼我也不浪費時間與愚蠢的人一般見識了。」

「請留步。」雅言溫柔對耶洗別說:「越是有才華的人性格越奇特,妳跟蘇主教很相似呢。我相信妳能夠保護聖火山,請小姐指點迷津。」

「不愧是一教之主,聖女小姐妳才是聖火教的象徵吧,妳擁有的領袖氣質連蘇梓我都欠缺。」耶洗別滿足道:「妳把現時聖火山的兵力與敵人的報告撮要給我們過目,我再決定如何佈防。」

利雅言早有準備,帶來地圖、圖表、簡單報告雙方兵力:聖火山能動用的鬼族士兵約五千人,聖火騎士同樣五千,主力合共一萬。

耶洗別其實沒在聽,一切都交由侍女處理。底波拉喃喃道:「比起想像中守備還要薄弱呢。明明這個地方相等於希伯侖或者耶路撒冷般重要,但兵力卻沒有一半;相反敵方幾乎所有平民都覺醒了原始魔力,數量有點差距。」



聖火教一位老騎士駁斥:「即使如此,這幾天我們靠自己就能擊退半魚人與夢屍族的入侵,比起妳們紙上談兵有用多。」

底波拉聞言,凝重反問:「對方來犯的兵力多少?」

「同樣五千,可是旗鼓相當。」

「不對,人命對於他們來說根本毫不在乎,如此小規模的襲擊我想他們是故意戰敗,是對方的策略。」

「故意戰敗?不可能!妳這樣是侮辱了我們弟兄的努力!」



一眾老騎士均不服眼前這丫頭,一同向利雅言投訴,但利雅言想了一想,答:「確實之前三天的戰爭雅典娜都只是在教堂喝茶,喝完又喝,完全沒有插手的意思。難得她專程來到聖火山卻對戰爭不感興趣,當時我也覺得奇怪,現在聽底波拉小姐一言才恍然大悟。正是雅典娜早就知道對方故意戰敗所以才沒有參與呢。」

老騎士不忿,反問:「他們為何要故意戰敗?」

「讓你們習慣跟半魚人和夢屍族戰鬥,待真正打起上來他們一定會派飛行部隊急衝上山,即是蝠懶嬰的妖軍。」底波拉說:「如今你們應該全部換上弓箭,不懂箭術的也要組織魔法兵隊,在山嶺佈置魔法陣,組織魔法砲台的包圍網在聖火山的西北方。」

當說到戰爭底波拉就充滿自信,彷彿變了別人一樣指著地圖解說,又問:「聖火山中最擅長弓箭的是誰?」

「是我……應該是。」杜夕嵐帶著弟弟與阿提蜜絲踏前一步。阿提蜜絲可是奧林帕斯最出色的獵人,至於杜氏姊弟則是阿提蜜絲直傳箭法。

此時王后的耶洗別好奇問:「咦?妳手上的弓箭看來並非俗物?」

「梵天神箭。」

耶洗別輕嘆:「妳們真是隨手一堆神兵利器呢,蘇梓我還隨便的把原初神器塞給其他人。」



底波拉看見寶物亦兩眼放光,興奮說:「這太厲害了,梵天神箭的主人可以埋伏在聖火山的東北山峰,當敵人接近之時梵天神箭的魔力能夠將幾千邪軍一網打盡!」

杜夕嵐問:「妳好像能預知對方的一舉一動呢?」

底波拉微笑答:「預知是小姐的能力,我只是計算戰爭的動向而已。」

「那麼戰爭將對方飛行妖魔軍隊擊潰後就是勝利嗎?」

「不,蝠懶嬰大軍盡出偷襲聖火山,換言之蝠懶嬰之主的邪神亦一定會出現。邪神繁殖速度極快,我們首要任務是要殺死對方頭目,單是殺死他的部下完全沒有價值。」

利雅言問:「這樣我們要截斷他們的退路嗎?」

底波拉又搖頭:「假如蝠懶嬰之主是邪神的級別,我們亦未必能夠阻止他逃走;一定要想辦法引誘他孤身來襲,正面與他決一死戰。」



「妳一定是想到方法對吧?」

「根據你們的描述,蝠懶嬰之主以嬰孩為食,甚至能夠把嬰靈的力量化為己用,我們可以利用這一點誘他上山──」

「不用說下去,」利雅言板起臉說:「如果妳想利用烏兒做引餌的話就不必白費唇舌,蘇主教把他的女兒寄放在聖火山,我不會讓她冒險的。」

「可是只有蘇大人的嬰孩才能有如此魔力能夠吸引蝠懶嬰之主。」

「烏兒年紀尚小,決不能讓她面對邪神。如果被狂氣波長感染了我如何向蘇主教交代?」

雅言也並非想像中隨和,正因如此她才能領導聖火教吧。底波拉知道自己無法說服利雅言,耶洗別亦只是在梳頭照鏡,氣氛尷尬──

「我來幫手!」聖德芬又活潑舉手自薦:「我也是天使的小孩子,強壯又強大,而且不怕邪神的音波!」

利雅言無奈說:「雖然長得比較大……」



底波拉卻道:「說不定行得通,如果行為跟嬰孩差不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