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首張大人。」

「小心說話,今晚多國首領聚集,別人聽見就不好。」

一人眉尖額窄,說話時總是微微彎腰,對腹大便便的男人說:「這裡是中國牧首區的地盤,就算其他人聽見也得給牧首大人幾分薄面,他們又能怎樣?晚上聚會時看見日本主教那副模樣,跟我們中國牧首比較就像小矮人般可笑。」

話說正教會架構分作牧首區、自主教會、自治教會三層。最高榮譽的牧首區,基於歷史原因,現存只剩下俄羅斯以及東歐親俄的國家。在東方,唯獨只有中國教區升格成牧首區,教眾上億,其他如日本的自治教會的影響力就差遠了。

紅白長袍、滿身黃金飾鏈,摸著肥大肚皮,張牧首用胖子的獨有腔調說:「雖然我是東方唯一的牧首,不對,明天才是,今晚還是好好休息吧。」



「是的,牧首大人晚安。」

「不,」張牧首又叫住了執事,「今晚是,很重要的一晚。你有沒有吩咐騎士團再加強巡查?」

「請牧首大人放心,現在北京城內都是教會騎士和政府軍,其他居民都被安排到城外暫住,保證明天的牧首儀式萬無一失。」

聞言才安心下來,正準備更衣回房入睡,卻突然有僕人傳話:「報告張大人,軍方的陳上將想向大人請安。他正在貴賓廳等候大人。」

此時門外傳令:「報告張大人,軍方的陳上將想向大人請安,小的請他到貴賓廳休息。」



張大喜,「原來是陳上將軍,教會永遠的朋友。至少明天以前得靠他,不能怠慢。」

於是急步與執事一同走到紅地毯的貴賓廳與陳會面,陳是陸軍司令,雙目擁有有軍人冷酷眼神,彷彿從沒有離開過戰場一樣。隨他前來的軍人同樣身材健碩,比起房內其他聖職員都高出一個頭。

張喜道:「托陳上將的福,今晚北京城比起平日更加寧靜呢。」

「這樣就好。」

張問:「未知將軍晚上來訪有何要事賜教?」



「主教大人,你知道為何今晚國家會調派軍隊保護你們正教會?」

「咦……?不知陳上將的意思是……」

「正教會完結了。」

懷中拔槍,一槍穿頭,張胖子睜大雙眼倒地。但只是半瞬的猶豫,忽然走廊有密集軍隊的衝步聲迫近,夜深在教堂宿舍正靜靜展開冷酷的殺戮。


──我!

「蘇梓我,快起床!」

蘇梓我伸手一抓,軟綿綿認出是娜瑪的豐乳,便拉開她女僕上衣伸手鑽到裡面。



「嗯嗯……笨蛋,不是我啦!」娜瑪全身電光火花把房間照得又青又紫,用高壓電流強行把蘇梓我從睡夢拉出來,電清醒了。

清醒了便開始發牢騷:「這麼晚妳又闖了什麼禍……」

娜瑪同樣抱怨:「又不是我想打擾你睡覺的,我自己也被吵醒。總之綠度母回來了。」

「綠度母?埃力格找到她了嗎?嘿嘿,這個嘛,也算是妳功勞本王就原諒妳。」

娜瑪又歪著頭,「不對呢,埃力格沒有回來,只有綠度母一人。她說有緊要事情必需親自告訴你。」

蘇梓我動動手指練習避孕魔法,輕佻道:「雖然她回來了,但空中巨艦豈是讓人自出自入的地方?今晚不教訓她我就不姓蘇,哇哈哈哈!」

娜瑪白眼嘆道:「唉,你看見她應該教訓不下手。她現在在睡房休息。」

轉眼來到綠度母的寢室,只見綠度母傷痕累累坐在床上,神力微弱得只像個普通女子,翠綠羅衣亦染上泥濘,手臂多道血痕。蘇梓我不忍握著拳頭,沉聲問:「是誰幹的?」



綠度母輕輕搖頭,垂眼看蘇梓我身後僕人和娜瑪。蘇梓我便告訴娜瑪:「妳們先退下吧。」

於是房門關上,剩下綠度母和蘇梓我二人,綠度母低頭向蘇梓我說:「我、我發現了墮天使的計劃,知道他們想除去所有華夏地方神的原因……」

但蘇梓我嘆氣說:「如果沒有緊急妳還是先躺下來休息吧。」

綠度母又搖頭:「不,是十萬火急,不過……」又欲語還休,停頓一會綠度母問:「先生你是否懂得智慧灌頂之法?」

智慧灌頂確實是男女的雙身法,蘇梓我曾經與七十三大羅剎女修行過。可是為什麼綠度母會提起這個?

綠度母再搖頭:「請、請別誤會,雖然難以啟齒……但我還是沒有那個經驗的、女生。」吐出最後一字後綠度母已經滿面通紅,卻令蘇梓我費解。

「嘛,不是不能體諒妳仰慕本王的心情,但智慧灌頂就是妳所說十萬火急的事情?」



「對……我有不能說的原因,不過先生請相信我!」綠度母又抱著上身說:「還有請不要誤會……這不是淫事……是法事。」

「雖然不明白,但妳想要的話本王給妳也無妨。」

綠度母如釋重負,又問心有愧,心中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