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前，我把惡魔少女誘拐回家: 十六章－大鹽湖的世界（２７）

──魔界蘇城，蘇梓我和娜瑪的銅像都搬了回來，但二人皆不在城內，夢魔之城暫時由娜瑪的家族代為看管。

「阿格蕾婆婆。」

「叫外祖母大人。」

「明白了，阿格蕾婆婆。」

阿格蕾有點生氣，坐在床上撥弄粉紅雙馬尾說：「我這麼可愛，怎可以稱呼人家做婆婆？」



娜瑪的姐姐，伊琳娜勸說：「母親大人無需動怒，聖德芬年紀尚小，數回來只有半歲左右，是需要一點耐性，但比起我這位沒用的姐姐聰明多了。」

娜瑪的前輩，伊謝絲說：「想起初出茅廬時的娜瑪呢，那時候她也是跟聖德芬那樣純真無邪，整天嚷著要我親自傳授她魅惑的魔法。」

娜瑪的後輩，莉莉絲說：「小小的娜瑪姐！真羨慕妳們看著娜瑪姐長大，小時候她一定很可愛是吧。」

三位夢魔，加上一位坎比翁也算流著夢魔的血；夜晚睡房中，四位女士包圍聖德芬爭相傳授各種奇怪知識，在娜瑪不在家的時候代為照顧她。

「謝謝阿格蕾婆婆、伊琳娜姐姐、伊謝絲姐姐、莉莉絲姐姐。」聖德芬站起來逐一鞠躬，「在娜瑪媽媽不在的時候我們就一起玩耍吧。」



大概是一個十分奇怪的家族。


另一邊廂，船上的第二天，另一家庭；利氏一家短聚天倫後，翌日朝早便集齊所有人到船艙的活動室，為蘇梓我等人釋疑。

蘇梓我嘲諷道：「居然沒有死呢。」

「蘇同學……」利雅言坐在中間，溫柔地說：「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父親大人始終是我的父親，我已經放下昔日的事了。」

「可是那個人重視的不是妳，而是維斯塔女神而已。他還不惜害死……」蘇梓我怕提起雅言的傷心事，便沒有說下去。



「對啊……蘇弟兄說得沒錯，」利得福嘆道：「我還害死了雅言的媽，差點亦連累了雅言和隆禮二人。我本來罪該萬死。」

「那就快點去死──」

但見利得福已經不是主祭，多了一陣蒼老，右腳接上了義肢，看起來詳和了一點。然而蘇梓我不肯放下戒心，正因為他是雅言的父親才如此令人厭惡，繼續挑釁發洩。

「以往的事情我先不說。」蘇梓我質問利得福：「但你們兩父子又為何投靠新教？尤其是你最初為了大陸正教而背叛聖教，如今又替新教辦事，豈不是三姓家奴？」

「蘇同學……」利雅言低頭嘆息。

「說起來確實是這樣。」利得福摸著手上拐杖，懷緬過去，「不過我已經放棄了追逐名利，一切都是蘇弟兄令尊令堂的恩，所以我無法怪責你。」

「我家的兩個老頭？你最近見過他嗎？現在他們在哪？」



利得福搖搖頭，「很遺憾，令尊令堂已經仙遊，就在不久之前……」

蘇梓我沉默了一會，點點頭，「原來如此。」就沒有追問。

利雅言則默默坐在蘇梓我身旁，也沒有說話。

「結果那兩個人直到死了之後也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啦，哈哈。」

「不……令尊其實是新教會七十員第一定額組的主教，是總會持有權柄的聖員。」利得福續道：「至於令堂礙於女性的關係未能進入主教團，但也是新教總會的行政人員之一，一直以來都是呢。」

蘇梓我有點意外，「他們居然是新教徒，我完全沒有聽聞。」

「這個當然了，他們新教的身分沒有很多人知道，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之後他們回往香港這個聖教和正教的角力之地，為的就是收集兩教情報。」

「簡單來說就是新教的間諜。」蘇梓我不以為然。



「嗯……然後在去年香港聖戰，是他們把我押來美國的。」利得福低頭抹一抹眼鏡，「他們沒有做錯，當時我被知識蒙蔽了雙眼，做出了傷害自己兒女的事情。」

「明明只要把你殺死就好，為什麼還要帶你來到美國呢？」

「因為我的研究範疇……我兒隆禮也是同樣原因被蘇老先生救出押送新教吧。」

此時一直保持緘默的利隆禮便道：「我不喜歡姓蘇的，但對於蘇氏夫婦，我無法抗拒二人，只能協助。」

蘇梓我問：「所以我家老頭早就知道你們研究古神轉生的事情？」

「沒錯，畢竟蘇老先生也是這範疇的第一人。」利得福又說：「不過請別誤會，我們沒有再做任何傷天害理之事，現在我們只是收集古神的神骸、聖髑、寶具等等，復活古神的力量罷了。」

嚴格來說他們做的並非讓古神轉生，而是借助古神的力量放到人類身上。



「我們就是其中研究的成果。」

說話的是庫庫爾坎和特佩烏，或者說代號庫庫爾坎和特佩烏的一對中年男女。

蘇梓我回應說：「其中的成果，看來你們和我家兩老還復活了不少其他古神力量呢。是要去打仗嗎？」

「沒錯。」利得福神色凝重，「天魔戰爭要開始了，不做好準備不行。至於這次我家主人邀蘇弟兄來，也是要說明天魔戰爭，不對，應該是所有事情的因由。那時候你就知道自己的存在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