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前，我把惡魔少女誘拐回家: 十三章－光之子與暗之子之戰（１３）

「真是有趣的體驗。」

利雅言跟隨蘇梓我返回撒馬利亞，再回到聖火教堂；看見禮拜堂內莊嚴的神像和彩繪玻璃，有感而發：

「雖然魔界有不堪入目的地方，但也有值得學習之處。尤其蘇同學管理的撒馬利亞亂中有序，那裡的惡魔比起巴力西卜的幸福多了。果然你也是魔界的救世主吧。」

「哇哈哈哈！雅言妳體會到本魔王的豐功偉蹟吧！我就是拯救世界的真英雄。」

「比起英雄，蘇同學更像是詭術師（Trickster）呢。放在魔界會嫌他太善良，放在神界又顯得太邪惡，不安本份的性格亦當然不會被平凡的人間界困住。」



然而蘇梓我感到不滿，「妳說本英雄居然不是英雄？」

「不是英雄也可以當主角喔。根據各地傳承，詭術師往往都是左右整個神話的命運之人，擁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例如斯拉夫的冥神維列斯，作為地下最偉大的戰神，力量足以跟至高神佩龍匹敵；至於古希臘的旅行者神荷米斯，他是奧林柏斯眾神中最詭計多端的一個，變形自在，輕易用詭計就殺死百眼巨人。

變化多端的還有吠陀文明的哈奴曼，亦即是七十二變的孫悟空，相信也無需講解他們的事跡了；另一個同樣有名的詭術師就是北歐神話的洛基，諸神黃昏與神族倒戈相向的故事家傳戶曉，使他更有邪神的形象。

蘇梓我反問：「難道我是個邪神嗎？」



「蘇同學除了在床上邪惡之外，其實詭術師也不一定是邪惡的；他們只不過喜歡耍詐，甚至連神明都欺騙。要說的話，年輕的雅各也是《舊約聖經》的詭術師，他可是用計騙走了以掃的名份和祝福，而最後依然能成為以色列的英雄呢。」

「原來如此，詭術師嗎？聽起來也不錯。」

蘇梓我與利雅言在教堂一角相談甚歡，冷落了娜瑪和思思也不知道。然後雅典娜和阿提蜜絲來了，伊琳娜也來了，伊琳娜對娜瑪說：

「親愛的妹妹，怎麼看起來好像不怎高興呢？」

「沒什麼！呃……但我始終不習慣妳被吸走傲慢的這副模樣。」娜瑪續道：「而且妳也別叫得太過親暱啊，我活了這麼多年都不知道有妳這樣一個姊姊……雖然我也不知道娘親在外面有幾多個孩子就是。」



伊琳娜垂頭喪氣道：「妹妹的話真令人傷心，果然我只是個沒出色的姐姐，請妹妹妳盡情的教訓姐姐吧。」

「不要啊！」但娜瑪看見伊琳娜一副想被撲的模樣，又忍不住踢她的屁股，越踢越興奮，無意之中好像激發了她們奇怪的性癖。

「那個……」雅典娜看見自己主人正在發脾氣，唯有直接向蘇梓我匯報：「相信大人已經知道，明天是正教會的主進堂節；莫斯科將在主教座堂廣場舉行封聖儀式，廣邀世界各地的貴賓前來祝賀，蘇大人絕對不能失禮呢。」

「偉大的英雄何以會失禮別人？」

雅典娜依舊用工作的平淡語氣回應：「至少需要準時出席儀式。縱使蘇大人有轉移術能夠飛往莫斯科，但若然中間出了什麼意外而遲到的話，不單止有損大人的誠信，更會令聖火教與正教交惡。所以今晚大人還是修心養性比較好吧。」

「本英雄自有分寸。只是雅典娜妳越來越囉嗦了，果然女神缺乏調教就是不行。」

雅典娜回答：「我只想大人知道這次封聖儀式的重要性而已。我很欣賞大人努力撮合聖火教和正教會共抗天使，所以都差最後一步了，大人也不願意看到功虧一簣吧？」

這時候伊琳娜稍為從娜瑪腳下掙脫出來，說：「縱使父親大人看起來很隨和，但同時亦十分記仇。若然蘇大人讓他失禮人前的話，很可能以後都不會跟蘇大人合作喔。」



「這樣的話就不妙了……」利雅言忽然神色疑重，「剛剛收到了來自迦蘭樞機的通知，北非突尼西亞發現了瑪格麗特小姐的蹤影。」

蘇梓我聽見懷念的名字，「啊，是那個金毛丫頭呢。這樣有什麼不妙？」

「只有瑪格麗特的話當然沒有問題，問題是大天使……據報聖德芬突然出現在北非海岸，聖殿騎士團馬上迎戰；現時狀況未明、生死未卜……」

眾人靜默，夏思思不諱言道：「大天使很可怕呢，梵諦岡之前也是被天使摧毀的，也許瑪格麗特會有危險喔。」

雅典娜提醒蘇梓我：「明天就是封聖儀式，若然蘇大人缺席正教會一定大發雷霆。」

娜瑪問：「我們只是去支援瑪格麗特而已，稍為跟尤里一世解釋的話也許他會原諒……？」

「如果給父親大人知道蘇大人為了支援聖教會的聖女而放置正教會不顧，這樣只會是火上加油罷了。」伊琳娜不忘說：「父親大人很記仇的。」



於是眾人望向蘇梓我，等待他的選擇。

「沒有考慮的餘地，我去找大天使試一下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