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蘇梓我隻身來到古廟拜訪卡潔兒;不過今天廟堂空無一人,瑜伽弟子全部都沒有來上課,只有祭師打扮的卡潔兒坐在祭壇上獨自頌經。

「今天放假嗎?其他人都不見了呢。」

披著金色長袍的卡潔兒放下經書,走近蘇梓我回答:「昨天蘇主教不是跟村民起爭執了嗎?而且死者還是這裡的學生,其他同學少不免會對蘇主教有所顧忌,因此我決定停課一天了。」

「哦,是昨天的事情嗎。」蘇梓我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說:「事實上我們也沒有做什麼壞事,那位女弟子的死與我們無關。那是惡神的所為。」

「惡神?」卡潔兒微笑回答:「真是有趣的想法,除了善神和惡魔我們沒有聽過什麼惡神喔。神靈所做的一切都是善良,就算看似是非常殘忍的事情,也許只是我們一時三刻無法理解神的真意罷了。」



「是嗎。可是神魔同源,只不過後來被追放到魔界就叫做惡魔,那樣的話神靈也不是有邪惡的嗎?」

「善惡大戰,提婆族戰勝了阿修羅族,所以阿修羅被迫逃往魔界內生活,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正因為善神把所有邪惡驅逐離開,我們人間界才得以淨化,而不至於毀滅。」

宗教特有的思想,跟聖教聖子背負罪孽代替人類被釘十架一樣。蘇梓我聽見後不禁冷笑說:

「果然我是無法理解妳們的神呢。」

卡潔兒十分有耐性地回應:「本來不同信仰要互相理解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因此喬布拉先生的功績才顯得如此偉大。相反蘇主教你雖然本性善良,可惜偏見太深,因此才會與本地村民發生衝突。為免衝突加深,看來我要助你盡快完成修行,早日回收神器然後離開會比較好。」



「但妳們也很慷慨呢,願意將吠陀神器交給我這個不信奉吠陀古神的外人。」

「如果這是神的旨意,縱使我不能理解,也會願意協助。」卡潔兒說:「而且若果蘇主教修行成功,成功召喚古神,這對我們來說也是一件美事喔。」

尤其經歷了梵諦岡的動亂,卡潔兒和很多印度人一樣,都非常渴望有屬於自己民族的地方神來保護自己,免受西方天使虐殺。

蘇梓我點頭大笑,似乎另有所謀,一味催促卡潔兒說:「那就事不宜遲好了。妳昨天不是說有特殊的修行方式會更加有效嗎?我很感興趣呢,嘿嘿。」

卡潔兒還是不懂得如何應對男學生,馬上臉紅起來,低頭說:「那、那請跟我到房內修行吧。」



「喔?今天廟堂沒有其他人,我們還是要到祭室修行嗎?」

卡潔兒點頭,害羞地說:「今天的修行……比較特別。被其他人見到會不太好意思呢……」

卡潔兒很快便垂下頭離開廟堂,蘇梓我緊隨其後,於是二人便來到廟內另一所房間──不過一踏進房內,蘇梓我很快便察覺此處氣氛迥異。

大約三十平方米的房間正中央擺放了一張軟墊,大小如同雙人床差不多;至於四面牆壁均是金色祭壇,壇上供奉各種黃金神像,而且仔細一看全部都是吠陀女神──但吉祥天女、辯才天女、雪山神女,通通都是性力派所尊崇的女神,當然蘇梓我不知道她們何方神聖就是。

不過祭壇上面還貼上各種掛畫蘇梓我是一看就明白的,因為畫中全部都是提婆(男神)提毗(女神)交合的不同體位;令到此處與其說是祭室,更像是古代廟妓賣淫的淫窟。

「嗯?」

除了眼前各種春畫外,蘇梓我又嗅到奇怪的薰香,尤其在卡潔兒把房門關上後,房間形同密室就更為明顯。

在蘇梓我提問之前,卡潔兒搶先一步,合十雙手說明:「這是燃燒精油的芳香治療,與瑜伽同屬阿育吠陀的長生之法,有助我們修行。」



「所謂修行就是指那樣嗎?」蘇梓我隨意指著牆上一幅春畫。

「咳咳,」卡潔兒掩嘴說:「或者可能很容易惹來誤會,但那確實是修行的一種;而且是最高難度的修行,只有被選定的人才能夠修煉。」

「意外地卡潔兒老師也很懂得享受呢。」

「沒有這回事!」卡潔兒不敢正視蘇梓我,只是對著地板解釋:「正如蘇主教所見,我以往的瑜伽學生全是女性,你是我第一位的男學生,也是第一個『無上瑜伽』的對象……所以蘇主教千萬別以為我是什麼隨便的女子。」

蘇梓我無法掩飾他的淫笑,又盯著卡潔兒的身體說:「傳統智慧真是耐人尋味呢,嘿嘿。」

卡潔兒尷尬地點頭,並問蘇梓我:「你有聽說過脈輪嗎?」

「好像在漫畫裡面看過。」



於是卡潔兒盤膝坐下,解釋說:「我們人體內有七個脈輪,由下至上,第一個脈輪喚作『海底輪』,位於會陰,即是生殖器的附近。」

卡潔兒一邊解釋,一邊靦腆地掀開祭袍,用手指指示脈輪的位置,看得蘇梓我目不轉睛。

卡潔兒續道:「而這個海底輪裡面住有一條沉睡捲曲的蛇,稱為『昆達里尼』,或意譯為『拙火』。拙火是所有生命力的來源,因此作為生育者的女性,女性體內所蘊藏的拙火都要比男性旺盛得多。」

「只是在一般情況下,女性的拙火都是潛伏體內,正如之前所說那是沉睡的、捲曲的蛇。因此,若要喚醒女體的拙火……就必需依靠男性那伸直的……精壯的蛇……」卡潔兒臉紅得像發燒一樣,問道:「蘇主教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嘿嘿,簡單來說就是透過男女交合引發潛藏女性體內的『性力』吧?」

卡潔兒默默點頭,並仰望蘇梓我補充說:「這種修行方法雖然不是每個人也有資格做到,但蘇主教你體內的生命力異於常人,是最理想的修行對象……你願意跟我一起修行嗎?」

蘇梓我以行動回應,滿心歡喜便把她推倒軟墊上,「卡潔兒老師,我最喜歡修行了!」

卡潔兒小聲回答:「一切交由蘇主教作主……」同時心道:「這樣就好,這樣便能夠吸取這異邦人的性力,復活我們的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