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前,我把惡魔少女誘拐回家: 七章-家園(19)
戰神阿瑞斯的死很快就傳到巴特農神殿,即使眾神各懷鬼胎,但看見蘇梓我快要攻上衛城,全部都表現得神色凝重。
天后赫拉說:「想不到連阿瑞斯亦阻止不了那個入侵的人類和惡魔……可惜我還需要待在宙斯身旁,不然的話我就親自上陣討伐那個狂妄自大的人類了。」
雅典娜則回應說:「一開始我也對阿瑞斯沒有任何期望,但至少他能夠替父神復活爭取到一點時間,也不算是枉死。」
看見雅典娜同樣愛理不理的,於是海神波賽頓提議道:「這回不如就讓赫斯提亞前去阻止那人類吧?反正赫斯提亞是我們當中唯一一個恢復了完整能力的神,又有完美的肉身,由她出馬定必穩操勝券。」
「不,」利隆禮回答:「宙斯的靈還需要赫斯提亞的灶火來引路,暫時維持原狀比較好。」
「那剩下來就只有你和雅典娜二人了。」
波賽頓的意見令到雅典娜非常不爽,但這裡確實只有自己和阿波羅二人輩份最低;其餘不論是波賽頓、赫拉、甚至是赫斯提亞,他們三人都跟宙斯同輩,是宙斯的兄長或者姊姊。
「哈哈,」利隆禮嗤之以鼻,心道:「果然是這樣嗎?一方面看不起輩份低的,另一方面又對宙斯的力量虎視眈眈。」但利隆禮很快就收起了厭惡的表情,冷漠道:「波賽頓閣下所言甚是,未知雅典娜妳意下如何?」
「真令人意外。」雅典娜嘲諷道:「原先看見阿波羅你一直採取放任態度,還以為是念在舊情份上不想跟那些人類開戰呢。」
利隆禮回答:「雅典娜妳誤會了,我對於那個叫蘇梓我的人類沒有任何感覺。我更重視的是宙斯的復活儀式,相信在座各位都知道只有宙斯的『閃電火』能夠跟教會對抗,我們可不能重蹈覆轍,再次被聖教他們虐殺的。」
雅典娜默道:「閃電火,那是『世界』交託給地方神的七種神器之一,與其他聖武具是天壤之別……」
赫拉同樣渴望得到閃電火,於是附和說道:「難得阿波羅你有這個心,再加上雅典娜兩位同屬奧林帕斯數一數二的神祇,有你們上陣我就十萬個放心了。」
雅典娜心道:「哼,赫拉只不過想故意趕走我免得跟她搶奪閃電火而已……但我又無法拒絕她的命令,唯有速戰速決吧。」
於是雅典娜戴上頭盔準備起行。至於利隆禮亦同樣答應了赫拉的命令,並配上阿波羅專屬的聖武具「金弓銀箭」,然後與雅典娜一同下山,動身迎戰蘇梓我等人。
一想到蘇梓我,利隆禮又不禁回想起香港聖戰當晚所發生的事情。
「父親,不對……利主祭。雅言她因為不滿你的決定,剛才已經擅自離開了營地返回教堂。」
聖戰開戰的第一晚,正教勢如破竹的入侵香港,但利主祭卻按兵不動,留守在偏遠山區而拒絕前去救援。因此利雅言非常擔心,唯有背棄了父親的指示獨自返回聖火教堂。
利主祭聽後,依舊站在樹下眺望北方的海岸,冷靜問道:「隆禮你要跟你姐姐一起離開嗎?」
「雅言什麼都不知道,因而感到迷茫所以才會選擇離開。」利隆禮說:「然而我知道主祭你內心正在盤算什麼,所以想先問一個明白。」
「哦?說來聽聽?」
「父親你一早就投靠了正教的廣東教省,用以換取他們支持你研究古神附體的實驗吧?」利隆禮續道:「以前聽教會的老前輩說,父親你為了找尋結婚對象不惜千里迢迢走到國外娶妻。小時候我只是當作愛情故事聽,但實際上所有事情都是你為了研究古神降臨而做的,我說得沒錯?」
利主祭冷笑一聲,問道:「你是何時開始發現?」
「自從雅言長大後外表變得跟聖火聖女一模一樣,我就開始懷疑所有事情並非偶然。這幾年我暗中監視父親你的一舉一動,奈何無法查出什麼,直至那個姓蘇的出現事情才有了轉機。」
「姓蘇的,即是你們那位同學嗎?」
「沒錯。當日蘇梓我到訪家中與父親交涉,其內容我都有紀錄下來;連同你藏在書房暗格的所有研究資料我也複印在電腦裡面。然後有一天,有一位神秘人主動接觸我,並將所有資料都解說給我知道之後,我就明白一切了。」利隆禮總結道:「我跟雅言的出世,目的就是給你研究古神降臨的吧?只不過最後古神被那個姓蘇的搶走。」
「原來你已經調查得這麼仔細,但你只說對了一半。」利主祭直言無諱,「事實上只有你姐姐才是有價值的實驗品,而你只不過是附送的失敗品罷了。畢竟維斯塔女神不可能寄宿在男兒身。」
「原來如此,我只是個失敗品嗎?難怪你對雅言是如此重視,而我則是一個附屬在雅言身邊的侍衛。」
「但這段日子我也要感謝你如此盡責,不愧是我兒。至於投靠正教一事我也是逼不得已的。聖教一直禁止我研究古神降臨,甚至多次想暗殺利家歷代保管的維斯塔女神;為了繼續研究,投靠正教是唯一的出路。」利主祭問:「隆禮,如今你知道真相,你要跟我一起加入正教嗎?前途肯定比起留在看不起我們的聖教好。」
利隆禮搖頭說:「請容許我暫時保留回答,但很快我就會讓父親你知道我的抉擇。」
……
「只不過一個月前發生的事情,卻彷彿過了很久……」
此刻利隆禮跟隨雅典娜走到山下,抬頭望見無數發亮的小光球不斷飄進雅典衛城,並被坐鎮衛城旁邊的赫斯提亞所吸收。
他心道:「信仰力量的收集進度非常理想,只要蘇梓我來到雅典市內,定必會被赫斯提亞的巨神吸引過來,一直線就跑來衛城。換言之我和雅典娜現時身處的地方就是蘇梓我等人的必經之地。」
「雖然關乎生死存亡,但一如所料赫拉和波賽頓只懂盤算如何奪居宙斯的神力,指望祂們對付教會的話根本是天方夜譚。」
利隆禮知道,赫拉和波賽頓曾經因為造反失敗而被迫起誓永遠效忠宙斯;可是現在祂們都是新生的第二代神,誓言早已經沒有約束效力。
「很抱歉,只有我這個失敗品才配得上擁有宙斯的神力,以及祂的閃電火。我需要更多力量才能夠與教會對抗,與赫斯提亞一同生活。父親關於古神臨降的研究就交由我接手吧。」
──阿波羅。
雅典娜質問利隆禮:「看你愁眉深鎖,難道有什麼東西隱瞞著我們?」
「雅典娜妳真懂得開玩笑,比起關心本人的心事,妳還是想想辦法要何應付蘇梓我等人吧?」利隆禮心想:「而且一直稱呼我做阿波羅也太過另人生厭。由於我是失敗品,無法像雅言那樣完美對應特定的古神;但同樣因為這原因,我卻能夠將任何古神都不完美地降臨在我身上。父親的研究是成功的,只差在他沒有發現到我的能力而已。」
「只要阿波羅你不生事就好。」雅典娜坐在某座殘破洋房的屋頂上,靜靜等候蘇梓我到來。她心想,上次放過蘇梓我已經算是履行了對他們的承諾。這次又被赫拉命令而再度出征,這不是她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