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我們一起走過西灣河: 1. 沒有希望
我的名字不重要,除了阿媽,阿爸叫我全名,從來都冇人記著「它」。
我在柴灣讀中學,父親是個地盤雜工,不懂説話,可能得了他的DNA , 我最討厭説話。
那年考口試,我一句話也沒説。不,嚴格說,講了三個字:我同意。五次。
不是同意其他考生的睇法,只是學校的中文科呂老師千叮萬囑:「王子建,你出去考 DSE ,其他學生問你問題,你記住答他們呀!」
啊!是了,除了父母,呂老師是第三個真心關心過我的人,她的話,我一定聽。
今天,中學畢業後兩年,我能在一間中學做IT,也是因她的安排和忠告。
當時她紅著眼眶對我說:「王子建,你父母突然走左,老師很難過,但畢業後,所有事,都要靠自己,你不如學好電腦,弟日都叫有個技能,養到自己!」
當時,中四的我,「電腦」只是我的「朋友」,由小學開始,陪伴著我,渡過很多空虛的,無聊的時間,只是,由那時開始,我才認真了解「它」,明白「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