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初戀女友瘋狂報復: 第十四話

「幅畫係咩意思?」時間回到中三,我同羅小柔對質既時候。
「送俾你囉!你唔識英文咩?For you...」佢好平淡咁樣答我,好似無咩大不了。
「我識...但係...點解要夾落隻碟度?即係送俾我...都可以光明正大既!」佢既態度有啲出乎我意料之外,搞到我有啲口齒唔清。
「當面俾咪仲更加多誤會...」我無出聲,佢繼續講:「知唔知點解我要轉校呀?」
「你唔講我點知...」
「我...我以前讀女校嫁...」佢低一低頭,摸一下自己鎖骨,安撫好自己心情後再講:「以前係女校,有個師姐特別照顧我,令我對佢產生好感,終於中二果年佢就同我表白,亦順理成章咁係埋一齊。但亦好快被父母知道左,於是佢地就幫我申請轉校,盡量唔俾我見個師姐,甚至話...」
「甚至話...」佢停左講野,頭低得更低,更聽到佢既哽咽聲...
「佢地話...轉左男女校...我會變返正...變返正常人...」佢手掩埋口,雙眼通紅,眼淚已經由臉頰流落手背度...
「吓?佢地咁過份?而家咩世紀呀?」我用紙巾抺去佢眼淚,同時我亦無名火起,依啲野由父母講出,其傷害性比起一般人更大,更傷心...
「有好多人...表白上包容一切...但當事情發生係自己身上時...態度就會一百八十度轉變,即使受幾多教育都好...」眼淚雖然已經停止,但仍感到佢個心仲受緊傷。




「咁...點解...」其實去到依度,我已經唔想知得太深入而傷害到佢,但個心仲有好多疑問而衝口而出...
「其實我開頭都強迫過自己鍾意男仔,但係好多野係勉強唔到既...至於...點解係你...可能係你唔好彩掛,不過最大既原因...可能係慧勤...我...鍾意佢...」
我一時間講唔到野,佢最尾個四個字震撼性太大,佢講得啱,當事情發生係自己身上...自己所幻想期望既反應同現實係完全唔一樣。
「自從果次跑河之後,我就開始留意佢,跟住透過你了解佢,佢性格真係好似我果個師姐,依啲就叫一見鍾情掛?不過我明白佢唔會鍾意我,而且我唔同你地,我既感情唔可以見光,所以我一直埋係心底...」
跟住佢翻開佢果本素描簿,裡面好多都係課室既場景,細心留意下,發覺差唔多每張都有慧勤既身影...之後,佢撕左一張慧勤既素描畫像落嚟,而張畫右下角寫左「For you,my love」...
「依張...可唔可以幫我送俾佢?當係你畫既...」
「點解你自己唔送?」
「你真係好蠢,我送既話咪仲多誤會...而且佢鍾意既係你...只要佢開心,我就開心...」
可惜既係,直到而家,幅畫我都無送到俾慧勤,一直擺左係我書檯度...
「我仲以為今日會見到佢...會唔會因為我,所以佢唔出席?」返到現實,慧勤稍為平伏心情後,終於出聲講野。




「吓?」我表現出驚訝既表情,「家儀無講俾你知咩?」
「咩呀?」佢一臉疑惑...
「羅小柔佢...失蹤左差唔多成年...」慧勤後退左一步,就好似接受唔到親人離世既衝擊而表現出難以置信既表情,「其實我都唔係咁清楚...只係聯絡家儀果時佢話我知。自從會考之後,我同羅小柔都少左聯絡,再加上工作既關係...係前年聖誕節,我就收到佢寄既聖誕卡,裡面仲有張我地最後一次去渡假屋合照既素描畫,而卡度寫左:「不經不覺過左咁多年,唔知你變成點呢?不過我地既友誼係永固既!」。果張就係我最後一次收到佢既聖誕卡...」
「我都有一張...」眼淚經過臉頰慢慢落下,「裡面都有張素描畫...不過淨係得我地三個...而裡面就寫左:「我地三個永遠都係好朋友!」...」
我用紙巾慢慢將佢既眼淚抺去,但越抺淚水越要湧出...
「家雄,我地...」佢行前一小步...
「列車即將到站,乘客請勿超越黃線...」
「尾班車到喇...就算點...我地都要講再見...」我輕輕錫佢額頭,跟住行入車廂,望住佢直至車門慢慢關上,然而我地先發現我件外套仲係佢身上,我只有做口形講:「同我keep好佢!拜拜!」
我露出親切既笑容同佢揮手,望住佢漸漸遠離視線,彷彿我既初戀同青春都跟我講再見...
「喂!你唔再整埋依個微笑啊!」




「點解呀?」
「有一次去醫院探我婆婆,咁啱醫生睇我婆婆,我望住婆婆,佢就露出依個微笑,點知...佢第二朝就過左身...所以每次見到依個微笑,我都會諗起婆婆,諗起佢好似同我道別咁,而我個心都會離一離...」
「嗯...好喇,我應承你以後都唔擺依個笑容喇!」
「勾手指尾丫!」
「嗯...嘻嘻...」
「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