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一個變態佬監視住》: 第十章──背後的故事
第十章──背後的故事
他來一個後尾踢把我踢飛：「一個精心佈局既遊戲！因為好玩……所以我咪監視你，哈哈哈……！」他笑了起來。
「咁點解你要幫我！」我站起身來指著他。
「嘿……如果唔係多得你我都唔知我既殺人計劃有咁多漏洞同不足之處……」
媽的……原來他一直靠我來發現自己殺人計劃的漏洞或不足之處……
原來我一直告訴他什麼線索都是幫了他……
我真的輸得一敗塗地。
「你點解要搵我做監視對象。」我問。
「咁就要問吓你老豆同楊愛琪有咩關係！」他咬牙切齒地說。
接著他轉身想離開。
「等陣……」我叫停了他。
他停了下來。
「我仲未報偉敏既仇……」我慢步走向他。
接著衝向他給他吃了一記拳頭！
他好像沒有想到我會突然打他一拳，他被我打得退後數步。
「你推我條女我仲未同你計啊！！！！」
對……要為先她報仇……
別的事情遲一點再說！！！！
「啊！！！」我發出獸性般的咆哮衝向這個毀了我一生的人！
他一個反手捉住我雙臂，再加以施壓馬上把我的臉連同人壓在廢車場地上的濕漉漉泥濘中。
「郭宗一……你已經輸咗啦，但係我要見住你親愛既人一個一個咁死……比你知道咩叫痛！！！！」他吐了一口唾液在我臉上。
「啊！！！！」我盡力反抗，可惜他力氣實在太大。
「睡下先啦……哈哈哈……」接著他在我頭上打了一拳。
我隨即頭昏眼花……無法站起……
只能看著這個他媽的該死背影離去，他撿回自己的老鼠頭套帶在頭上，接著開車離去。
我的意識也漸漸模糊……不小心暈倒了在地上。
……
不知過了多久，大雨還是下個不停。
晚上依然是晚上……我撐起自己一步一步走到公路外找的士。
等了大半個晚上，終於有一輛的士……我走了上去。
「將軍澳唔該……」我吐了一口血。
那司機什麼也沒有說，直接開駛。
慢慢那司機開到上山坡……好像有點不對勁……
開到一個沒人的山坡後，那司機拿出了一把小刀：「打劫！」
我無奈苦笑……把銀包交給他。
正當交給他時……他一觸到銀包我馬來一招「打蛇隨棍上」單手突進捉住他手臂，另一隻手再不斷往他臉頰不斷猛打……不斷猛打……瘋狂的打……！！！
司機不斷痛叫：「唔好再打啦……！哇啊……！唔好……呀！！！！」
「你老母……！！！點解嗰個都要玩尻我！！！？」我把他的頭撞在玻璃窗上。
見那司機也不再動，我就走出的士……自己一步一步的回家。
途中我打了給我父親，打了幾次才接得通……
父親到底和楊愛琪有什麼關係……
「喂，阿仔……咁夜打嚟有咩事……？」
「阿爸……我想問你一樣野……」
在雨中的我不斷一步一步的走回家，不知不覺感覺全世界的人也在欺騙我一樣。
「咁夜打嚟，你想問咩？你想要錢？」阿爸語氣仁慈。
我實在不想這件事是關連到上一代的因怨。
「你同楊愛琪……咩關係？」我問。
我腦內深深刻入了變態佬那句「咁就要問吓你老豆同楊愛琪有咩關係！」
電話中的老豆沉默了一時：「你點解知呢件事？」
「你答咗我先啦！！！」我急躁地問。
「我聽日會番嚟，到時再同你講。」接著老豆收了線。
事情……果然和我家人有關？
我握緊拳頭一步一步撐回家。
原來整個世上的人也在騙我……
「啊！！！！！！」我不禁雙腳跪在地上仰天大叫，任由雨水無情的吹打。
凌晨六時，雖然還在下雨……但襯托著日出整個環境變得很美。
我也走回到家中。
「哇……表弟你搞乜啊……？」表姐扶著我到沙發上。
「我……我跌親。」我呼出了一口寒氣。
喝了一杯定神荼後我便去沖熱水涼。
在我腦內不斷回轉著晚上的事情，洗澡便去大訓一覺。
「表弟！表弟！你阿爸喺外地番咗嚟搵你呀！」表姐拍拍我的頭。
我醒來時額頭十分之熱，看來發燒了……
但怎樣都要先問出老豆跟楊愛琪的關係。
我走了出廳：「老豆……講。」
「呀仔……你發燒啊！？」老豆緊張地問。
「講……你同楊愛琪咩關係。」
「我都唔應該瞞你太奈……其實……你有個妹……。」
「妹……？咩妹？」
「同父異母既妹。」老豆繼續說：「當年我鐘意咗兩個女人……一個係你呀媽，另一個就係楊愛琪，最後兩個女人都有咗我骨肉……但因為楊愛琪係明星……所以佢就拒絕咗同我來往，仲秘密生咗嗰女……最後佢死於一場兇殺案裹面。」
「姐……姐係我仲有個妹……？」我接著問：「咁你當中識唔識一個姓馬既男人！？」
「你確實係有個妹……但係姓馬既我唔知係邊個……」老豆用手蓋著臉：「我只希望你唔好同你呀媽講……佢已經咁大年紀……我驚佢受唔起刺激……」
「咁我個妹呢家點……」我身子開始發震和發冷。
「我一直有秘密供錢比助養家庭嚟養你個妹……佢仲同你讀同一間中學……」
聽到這句後我腦袋猶如馬上反轉：「係邊個！？」
「佢嗰名……叫楊樂瑩。」
楊樂瑩……中學女童軍的其中一個……梁銘坤的女朋友……劉偉敏的好朋友……
楊樂瑩，你真的是我的妹妹嗎……。
想著想著，腦中一燒……我又不禁暈倒在地上。
醒來時，我還是頭昏腦脹。
下星期便是偉敏的葬禮，到時再問個清楚就行……
突然手機傳來了短訊。
監視人：「宗一……我話個要你睇住親愛既人一個一個咁死去……第一個死既，就係你個妹！」
變態佬他知道我有一個妹，就是說他一直就知道這件事嗎……
不及細想，我馬上打給了梁銘坤：「喂……你同楊樂瑩喺邊？」
「吓……我哋去咗將軍澳海皮睇風景。」梁銘坤回答：「咁突然搵我做咩？」
「你哋呢家即刻……嗶！」我說話未畢，梁銘坤的手機就已經突然收了線……
媽的……媽的……！
我狂奔過去了海皮，發現一堆人圍住了在中間。
我走了過去，發現梁銘坤額頭流血倒了在地上，而楊樂瑩卻已經不知所蹤。
來遲了……。
手機再次傳來短訊。
監視人：「將軍澳華人永遠墳場對上既魔鬼山等，記住不要報警。」
我搶了一輛單車直踩到將軍澳魔鬼山，接著又收到了一條短訊。
監視人：「由呢一刻開始，向前走一百大步……多走一步少走一步你妹妹的頭也不補！」
我心亂如麻，但也只可按他指示的做。
一百大步之後我便上了山的深處，走完後我停了下來四周回望。
這時我感覺到後腦一涼……
我給一些鈍器襲擊……。
……
雖然還有意識，但身體完全動彈不了。
我給一人拖著的去了一間山上的荒廢小屋。
那間小屋臭氣沖天……老鼠蟑螂都在地上奔走。
而屋的中央正坐著暈倒的楊樂瑩……我的妹妹！
變態佬除下老鼠頭套，伸出舌頭不斷在她的臉蛋上打圈回轉：「唔！好甜！同佢媽媽一樣咁甜！！！」接著不斷陰森地笑。
「停手啊仆街……！」我用盡力吐出這一句。
「你話停就停呀……？我係要啊！我係要啊！！！」他吐出一絲絲的唾液在楊樂瑩臉上：「佢擁有天使既微笑……同佢媽媽一樣……哈哈……哈哈。」
照這樣看……難道當年父親跟變態佬都同一時間愛上了楊愛琪？
突然變態佬馬Sir怒視著我：「都係你個仆街……你個仆街老豆搶咗我條女！！！」接著他走過來不斷猛踢我腹部！
「啊……！你搶唔贏我老豆……就怪哂落我身上……最無用就係你呢種男人！」我說。
變態佬笑說：「點解你老豆要搶咗我條女！！！點解！！」
「你放棄報仇啦！再係咁大家只會憎恨大家渣！！！」我知我說出這句是等於沒說過一樣，但我還是很想說出來。
「你同我收皮啊！！！」變態佬一巴又一巴的摑我耳光：「仲有唔好叫我做馬Sir……唔好叫我做變態佬……我叫做馬明！！！！！」
「我知道你一直都好想同我玩變態遊戲嫁……宗一！」馬明突然笑說。
他抓住我，將我的頭強行貼在楊樂瑩臉上。
馬明瘋狂地笑說：「哈哈哈哈哈！！！！兄妹相姦啊！！！！！」
我用力反抗可惜不成……
最後還吻了樂瑩幾秒……梁銘坤我真對不起你……
「我有D仲變態既遊戲呀！！！」馬明又再笑了起來，他從褲袋中拿出一把萬用刀。
他拿萬用刀指著我：「一喺姦咗你嗰妹……一喺斬自己一隻手指落嚟……自己選擇，我今日點都要睇你個死樣……！要你哋全家明白我當年既感受！！！！！」
這時我看著樂瑩……心中出現了兩個字……
「道德」
「人性」
「道德」、「人性」、「道德」、「人性」「道德」、「人性」、「道德」、「人性」，這幾兩個字不斷在我腦中回轉……。
突然之間，我想起了過去發生的事情。
包括劉偉敏……你使我對愛情有了另一種看法。
許若情，你使我人生變得更加完全。
肥鵬、梁銘坤、張子松，你們使我明白什麼叫友情。
變態佬馬明，你讓我明白到什麼叫天不怕地不怕！
我都已經什麼變態的事都做過……要怕斬手指……！？
何況斷一隻手指，總好過一生內疚的對著粱銘坤和楊樂瑩。
我笑了笑，伸出五隻手指：「任君選擇。」
我想我這一刻也許已經成為了變態……但我是正義的變態吧……
一直以來的事我也是為了保護家人和愛人而做。
「你一斬你就連同所有仇怨都一併斬斷佢！唔好再玩咩變態遊戲……唔好再監視我……唔好再煩住我屋企人……唔好再威脅我！」我說出了最後想說的話。
變態佬馬明呆滯地看著我：「你……你個仆街……死到臨頭……仲……仲扮咩大仁大義啊！」馬明怒火中燒的看著我。
他衝了過來……
結果……他不是斬我手指……是一刀插向我腹部。
我吐出一口鮮血：「你唔守信用……輸嗰個係你……變態佬馬明，輸既人喺你！」
我倒在地上笑說：「我唔洗望住自己最愛既人死……自己走先一步……都唔錯。」
馬明突然驚慌起來：「你唔可以死……你唔可以咁容易死……！我要你睇住你最愛既人一個一個咁死呀！！！！」
「你分頭去嗰邊搵！」這時小屋外傳來人聲和警車聲……
馬明驚慌得馬上逃跑去。
我望向楊樂瑩……原來她一早已經醒來……
由我跟變態佬對峙那時她已經偷偷打電話報警。
她對了我單一單眼：「你有冇事……？」
「冇……」我忍住痛楚。
不久，警方終於進了入來。
我被送去醫院還把當中所有事情說了出來。
高級警務人員馬明的變態事隨即被各大傳媒播出，警方現在還列了馬明為頭號通緝犯。
我一直被人監視的事情也隨即暴光。
私隱問題再次成為社會關注的意題。
但馬明由那天開始已經不知所蹤。
我在病床上拿起今天一份報紙來看，標題都寫著：「變態佬馬明未被捕獲」
「魔警的成魔之路」
「少年對抗魔警玩遊戲」
標題越看越誇張，這天楊樂瑩跟許若情他們都有來探我。
「呀哥！」樂瑩進了來。
對，那一天他聽到我跟變態佬的對話，之後再問起所有事情，我爸也加以解釋……現在我們已經相認了。
「估唔到你哋原來一直喺兩兄妹。」許若情笑說。
突然間，我感覺到人生變得有少許成功。
因為我入院總算有兩個美女來探望我……原本應該是三個……。
「偉敏下星期既葬禮你去唔去到嫁？」樂瑩問。
「去到……去唔到都要去。」接著我又睡了一陣子。
……
不經不覺到了星期一，我撿好所有物品出院，
穿好黑色西裝出席偉敏的葬禮。
雖然變態佬馬明跟楊愛琪是什麼關係現在還未知道，但警方捉到他後事情總會真相大白。
這一天，中學所有我認識的同學或見過一兩眼的人也有出席葬禮，唯獨是那人還未出現……就是張子松與他的兄弟。
可能他們各有各忙吧……每個人的命運總是不同。
每個人也各有不同的故事，而且世界現在也可能正在發生一些有趣的故事。
只是我們不是主人公，又怎會察覺得到。
出席完葬禮後，心中有不少黯然。
包括對這個世界的無奈。
「死」，真是一個無情的字眼。
當你最愛的人「死」了之後。
任憑你如何叫醒他，他也不會再次醒來……永遠不會再跟你說一句話。
人一「死」，一切也就沒有……所以珍惜眼前人…這句真的沒有說錯。
我的生活一切回復正軌。
這一天，突然有一個女人打了給我。
「請問你係唔係郭宗一先生？」這把女聲十分之清純。
「嗯……」我在《懵貓Coffee》的廚房坐下休息。
「我係一個網上寫手，我對你既事好有興趣，唔知你得唔得閒呢？」她問。
其實自從我的事情給傳媒公佈之後就很多人找了我，
包括電台、報章……
不過我最後都一一拒絕，因為我不想再提起我被迫做過的變態事。
「沒好意思……我諗我唔得閒，下次啦！」接著我收了線。
快接近下班時間，樂瑩走了來喝咖啡，還有一個頭髮黑長、皮膚白晢身材苗條的女生坐在咖啡店。
「唔該，一杯懵貓咖啡！」那皮膚白晢的女生說。
我把咖啡送上，料不知那女生突然對我開口說話……
「郭宗一？」她說。
我看著她，我好像不認識她：「你係……？」
「我叫葉洛玲，係今日搵你嗰位網上寫手。」
「哦……做咩特登嚟搵我……？」我問。
「我想將你既故事寫上網，但係冇材料喺手此終好難動筆！」她喝了一口咖啡。
我想了一想……其實有人把我的故事記下來也是不錯……。
「好啦……我哋交換下手機，我遲D比所有事情既資料你。」說完我們便交換手機號碼。
如是者的過了兩個星期，我跟父親和樂瑩今天準備去拜她的親生母親───楊愛琪。
當然我們瞞住了老母，免得她知道真相後會心臟麻痺。
我們到了將軍澳華人永遠墳場，那裡有一塊刻著「楊愛琪」三字的墓碑。
墓碑上放著一朵鮮花。
「老豆，呀妹……你哋之前買個花比呀姨？」我問。
「冇呀……」兩人異口同聲地答。
「咁呢朵鮮花邊個放……？」我問。
我的心此終念念不忘變態佬馬明……
此終他改變了我的人生。
「可能係呀媽既粉絲呢！」樂瑩笑說。
我不禁去揉了她臉蛋，因為她笑時真的像個小天使一樣甜。
「算啦……可能係我太多心。」說罷我拜了拜阿姨。
拜過山後我們便一家人去吃飯。
這時肥鵬打了給我：「喂！兄弟……！記唔記得下個星期咩日子啊！？」
「你唔講我點知啊！？」我笑說。
「一年一度既小學聚會啊」肥鵬奸笑：「記唔記得你上年……」
「屌！唔好再提！」我急說。
上年給變態佬馬明迫著親吻肥婆和打人……但最後總算有美好回憶，親吻了許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