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一個變態佬監視住》: 第八章──兇手的蹤跡
第八章─── 兇手的蹤跡
這一天,我早上醒來……我便走了去跑步。
早上金黃色的天空照射著樹葉有一種格外的溫暖。
我對現了中學時曾下過的諾言,畢業後便定要去健身,
結果現在已經練得自己高大威猛,跟中學時弱小的我有很大對比。
對,一切也改變了很多。
「嗶嗶嗶……」手機傳來震動。
「咁早邊鬼嗰傳訊息嚟…」我打開手機。
那人是肥鵬……
肥鵬:「喂……!!我們很久沒見,找日聚一下吧!」
「得閒來我咖啡店喝咖啡吧」我回覆。
我已經合格,過了試用期由實習經理成為經理。
我也慢慢覺得,沖咖啡其實是一件樂事。
早上八時後,我就上了班去。
我們咖啡店加上我有七名員工,每個人也盡心盡力去經濟好咖啡店,
因為咖啡店是他們七人合資合力所開辦的。
所以其實每個人都可以算是經理。
這間叫《懵貓Coffee》的咖啡店專吸引年輕的客人,
「阿宗一!我有新咖啡,試唔試下!?」一個帶著眼鏡、頭髮潮氣、鼻子大大的男人拿了杯咖啡走到我身旁。
這人是我們當中年紀最大的合伙人之一,叫池力鎮。
他常常叫我品嚐他新調配的咖啡,做他的白老鼠。
自今什麼老鼠屎咖啡、石屎咖啡和垃圾咖啡都喝過,
雖然我沒有合伙投資,只有他們七人有……但他們當我猶如親家人。
在這裡香港,這裡是唯一一個能讓我呼吸到空氣的地方。
想不到當初喝咖啡的地方,就是我往後返工的地方。
「唔該,一杯藍山咖啡!」一位客人說。
我馬上走過去落單:「好……藍山咖啡」接著我自己沖了咖啡後拿了過去給那位客人。
這才發現……叫這杯藍山咖啡的人……是馬Sir。
「最近點?點解你唔再去查變態佬?」馬Sir先出聲。
我坐了下來:「我呢家小小頭緒都冇……同埋嗰次之後佢潛咗水……」
馬Sir打了一下桌子:「好對唔住,因為係秘密行動,所以我要發好多時間先可以調動到警力去你屋企捉去……最後竟然比佢走甩咗……」
「唔緊要啦,都唔關你事」我說。
「係喎……聽講你朋友劉偉敏,喺事發當日比車撞……入咗醫院。」
「嗯……如無意外,應該就係變態佬所作所為。」我說。
馬Sir接著說:「嗯,當時目擊者話嫁車冇掛上車牌,所以我哋都搵唔到嫁車。」
找不到車子……?
「香港既交通燈唔係有攝影機既咩!?」我問。
「係……但就係搵唔到。」
「姐係佢間車……入咗山區?」我繼續分析。
「冇……我哋都搜過,冇一間車入咗山區……」
沒可能車子突然之間消失,當中必有怪異……
「好,馬Sir……遲吓變態佬可能會再出現,到時我就會慢慢查出佢真相」我咬牙切齒地說。
接著送了馬Sir離開。
現在家中未必會是安全的地方,所以我早就想過把咖啡店當做自己屋企。
最少也會有一份安全感,家的感覺。
這晚放班後,我又走到醫院。
一位醫生和護士從劉偉敏病房走出來:「如果傷者再冇適合既內臟就會死亡。」
聽到這句,我心中又不禁一冷。
但每次探劉偉敏時,總會帶著一副笑容去探望她。
「劉偉敏……係時候醒啦……」每次我來時也會說這句。
我仰望著天空,不禁感到無奈。
香港人寧願「全屍」入葬,將器官都火化都不把器官捐贈給人。
這個月來我問盡所有親朋戚友和豬朋狗友,他們的血液全部都對劉偉敏的身體有所排斥。
我一早已經心灰意冷,心中都不時常問一句:「天啊、神啊、上帝啊……到底你還要玩弄這小女孩多久……?」
沒有了她的世界很不習慣。
原來當一樣事情重複很多次,你習以為常時。
突然之間就消失,你會感到很大的無力感。
我看著放在自己銀包的「器官捐贈表」,是當我死去時,醫方人員如看到這張表就會把你的器官壞死之前馬上轉讓給有需要的人。
「希望我死嗰陣都幫到人」我苦笑了一下。
這晚回到家中,我洗了過澡後便準備睡覺。
料不知這時手機突然震動,變態佬終於傳來我訊息…。
監視人「I'm back!」
「隨時奉陪。」我回覆。
第二天早上,我終於放假。
馬Sir一大早便打了給我:「喂,宗一,嗰次你係唔係比咗變態佬狙擊槍既其中一粒子彈殼比我既?我哋已經化驗完,推斷出係外國入既「AP167」狙擊槍,我哋會查吓香港邊到入過呢件貨。」
聽完馬Sir說後我便收了線。
我也做好了跟人戰鬥的準備…
「叮噹~!」突然我門鐘響起。
我一打開門……兩個我意想不到的人一起站在我門外。
這兩人是許若情跟……初天朗。
「咩…咩事…?」我問。
「你去唔去行山?」初天朗問。
「少見喎。」我笑說。
我想了一想,現在沒什麼做,行一下也好。
接著換了衣服跟他們去我房間窗外對著的那座山。
途中我低聲問許若情:「喂……少見喎,你哋兩個約我出嚟行山。」
不知為何,看到許若情跟初天朗一起時,我初時對他的敵心減少了很多。
許若情低聲說:「我都係比佢迫嫁…佢企係我屋企出面賴死唔走,話咩要同我一齊上山睇日落……」
「咁點解叫我呢?」我問。
「佢話多個人好玩D喎…?」她說。
接著我們走到山徑上,很久已經沒吸新鮮空氣。
突然初天朗就在我旁邊:「今日我就要你見證若情做我女朋友…」他用那自信的微笑對著我。
真想不到他是一個這麼無聊的人,原來要我在他面前看著自己表白。
算了……反正他一早當了我是情敵,
他又是富二代,有這種極高的自信和手段也不出奇。
我反倒想看看許若情會不會接受他。
走了大半天,初天朗拿出自己背包中的一個小型冰盒出來。
冰盒中有什麼魚生、原貝、凍蝦、帶子和刺生,果然是有錢仔,上山吃的東西也有所不同。
我們坐在一個小亭子休息。
初天朗夾了原貝在許若情嘴前,意即餵她吃。
許若情難為情地說:「我自己得喇…」
他的行為不禁令我暗笑了幾下。
接著中午時份,我們走得更為深入。
沿途在一些大石頭上都會看到一些用紅油寫上去的字眼,字跡令人毛骨悚然。
「咁陰森…仲行落去?」我問。
「你驚?」初天朗微笑。
為了不顯弱,我也只好走下去。
起初也不為意,但到了後來石壁上的字跡越來越恐怖。
直到最後我慢慢感覺到……好像跟我有關連……。
因為我在石上看到一個三角型中間有一隻眼的圖案,感覺在哪裡好像看過?
跟他們走到上山時,已經是一時半多。
「仲有冇水…」許若情問。
初天朗找了全身也沒有水,我那一枝也已經喝完。
這時烈日當空,這個初天朗叫她上來真的想曬死這個「冰山小美人」嗎?
初天朗打了個電話,十分鐘後一輛直昇機從天而降來到山區,機上一人拋了一枝水下來:「少爺,水呀!」初天朗接著,再把水給了許若情。
到了這一刻我才相信……錢真的是萬能。
許若情雖然不好意思,但還是把水喝下。
初之朗打了個手勢,那直昇機也馬上離開。
當走到分叉路時,我停了下來。
因為我看到一樣恐怖的東西……
「你哋走先……」我說。
他們兩人也自己繼續走上山,我凝視著分叉路中間的一塊告示板。
因為告示板其中釘著一張報紙,報紙上有三角型中間一隻眼的那個圖案之外……這報紙報導的是香港著名女星楊愛琪被殺的案件!
突然風起了……我不禁有一種寒意……
山上石壁的血字真的多得不知所謂,幾乎每走三十步路就看到一句。
而且合好變態佬就是在這座山監視我……
這些字和圖案會不會是他所寫的……
我馬上四處看望,身旁一個人也沒有。
我跟著石上的紅色標示一直走到了上山。
走到最後,這些標示引領了我到山上的一間小屋。
我先在小屋四周看望,沒有什麼異樣……。
楊愛琪死亡的報導……石上的三角型中間包著一隻眼的圖案……和一些紅色的字,這好像有什麼關連……!
楊愛琪死時胸部被畫了三角型中間包著一隻眼的圖案……一定有所關連!
我馬上打開屋子的門,可是已經給鎖上。
我一腳踢開了房間,以我現在的體格,不消力氣就踢開這殘破的門。
進去後什麼也沒有,只有牆上用血紅的顏色畫上的圖案。
牆上最上的圖案是那個三角型包著一隻眼的圖案,接著牆上的下一點畫了一個人形圖案……但這人形圖案又好像不是人……就像是人變了另一種殘暴生物之後的樣子……如果要用最貼切的形容……那就像個「喪屍」吧。
接著是這個「喪屍」圖案的一旁,畫了一個圓圈,圓圈中間有一個十字,整個看起來就是玩電腦遊戲用狙擊槍時的畫面。
接著便是那狙擊槍圖案的旁邊,畫了一間研究所的圖案,圖案中間寫了「V14」三字。
接著還有很多,我也不看下去了。
只感覺這間屋子……有點詭異。
但感覺上告訴我,這之間必定跟變態佬有什麼關連。
我走了不知多久,終於在山上遇見他們。
「去咗邊咁奈啊?」初天朗微笑。
我沒有答他,直接坐在他們兩人身旁。
待到下午,初天朗在袋中拿出了一個精緻的小盒。
正常人也知道小盒中的是一隻……結婚戒指。
初天朗突然在許若情面前低下頭單腳跪了下來:「若情…請你接受我。」這時日落照射著他的背影,一整個場景也很浪漫。
許若情呆了的看著他,再看著我打打眼色,就如在說:「喂……!點搞!」
我苦笑搖頭不答,因為她的命運……此終決定於她。
我也不會像以前那樣,當初天朗情敵,誓死要追許若情。
因為現在回想起來……也覺得當時很幼稚。
這時初天朗舉高頭看著許若情,眼神十分之誠懇。
看來許若情應該會接受他了……
這時我想起劉偉敏,我背負了一個深愛我的女生……
我轉頭準備離去,不打擾他們。
「對唔住…」許若情斷斷續續地說:「你喺嗰好人…但喺我,對你冇feel……我諗,我哋只係朋友。」
聽到這一句後,我呆了一呆。
接著轉身望向他們兩人,看到初天朗的眼神有變。
他的眼神瞪大,猶如不敢相信自己會吃白果。
對,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自小在溫室長大,信心極強的富二代突然失敗收場……還要給我這個「情敵」看到,他當然呆了。
接著初天朗怒視了我。
三秒過後,初天朗閉上眼睛,把戒指盒收回入衣袋中:「我送你返屋企。」
「唔洗咁麻煩…」許若情答。
「我山下面泊咗嫁林寶堅尼,可以好快送你番屋企……」初天朗說。
「唔洗…」許若情回答一樣。
我看見這冷場,馬上急說:「我同你行番屋企囉?」
許若情點了點頭,跟在我身後。
其實我內心還是深愛著許若情……但因為劉偉敏,所以我暫時只好收藏對她的愛意。
「郭宗一。」初天朗叫停了我。
他突然走近我身邊微笑:「郭宗一,你總有一日會為你所做既事而後悔。」接著他便自己一人下山去。
看著初天朗的背影,我只能感覺他很可悲。
不是因為吃了白果的可悲……而是還執著的那種可悲。
……
走了一段路,我送了許若情到她樓下。
沿途中我們一句說話也沒說話,場面十分之冷淡。
送到樓下才發覺原來過得這麼快。
她連再見也沒有說便走了上樓,
媽的……這麼難得的機會我不想就這樣放過……
我走了上前:「許若情!可唔可以上你屋企…?」
「又上嚟做咩…」她問。
「我今日陪你行咗成日山咁鬼累,比我上嚟休息吓啦……」我說。
「見你今日捱義氣同我哋上山……就比你上多嚟一次。」
上到她家中,我依舊坐在沙發上。
每次上來許若情家中才能讓我在香港呼吸到空氣和得到真正的休息。
「唉!我D面膜去哂邊呀!?」
一聽把八婆聲便知道是她家姐。
她家姐走了出來左找右找找面膜,不經不覺終於發現到我的存在。
「你幾時坐咗喺到!?」她家姐問。
「一早嚟咗啦」我說。
她轉身看著許若情:「阿情!點解坐嗰個唔係天朗,而係佢!?」
許若情似有難言之忍,我代她回答:「佢拒絕咗初天朗做佢男朋友啦……」
她家姐馬上變相:「吓!天朗佢次次嚟唔係送好貴既飽魚就係送水晶頸鏈」她家姐捉著許若情雙手:「阿情…點解你要拒絕佢啊…」
嘿,原來她家姐是一個貪錢的女人。
「我對佢無feel……」許若情灰著臉說。
「feel可以慢慢有!等家姐幫吓你哋培養出感情啦……」她家姐苦苦哀求。
許若情轉身便入了房間。
接著她家姐轉身看著我:「一日都係你個仆街!喺要搞到我同阿情傷和氣,你真喺屌唔化!再唔走我就報警!!」
我無奈苦笑,開門離去。
許若情有個這麼煩的家姐,也難怪她會對人這麼冷淡。
回到家中我重新組織自己今日所知道的事。
接著我雙手合十:「上帝……你要幫劉偉敏過到呢關……」
以前的我是不相信「神學」之類的東西,但自從劉偉敏出事後……我有極大的無力感,只能找上帝依靠一下,哪怕「上帝」只是一個美麗的謊言。
第二天早上,久遣的任務終於再次出現。
監視人:「今晚有特別任務:)」
我看了一眼,接著我回到咖啡店繼續工作。
一直工作到夜晚,也沒什麼特別的事……
真的有特別任務嗎…?我保持了十二分精神。
池力鎮大哥突然拍拍我肩膀:「自由鳥!我今晚要返去陪老婆,你可唔可以留喺到陪長頸鹿同能力者係到執鋪?」
我打了個OK手勢,接著其餘的人也走去,只餘下我們三人。
你可能不懂什麼自由鳥、長頸鹿和能力者是什麼。
其實我們的店舖為了增加親切感和年輕感都會在入職後自己創作一個名字給自己。
長頸鹿因為他個子很高,所以他自己就取了這稱號。
能力者算是我們所有人之中的萬能員工,我們有什麼不明白他也會親自解答,待人又熱誠,雖然有時有一點小脾氣,但為人是不錯的,所以我們給了能力者的稱號給他。
而我……因為我給變態佬在房間中監視著,猶如在籠中的小鳥……所以我想要自由,就叫自己做……自由鳥。
這時商場的燈也已經滅了一大半,人潮也已經散退。
但因為要執貨,所以我跟能力者大哥在廚房,而長頸鹿負責整理出面的椅子桌子。
長頸鹿突然走進廚房:「哥!有一位客人話想飲咖啡!」
能力者走了出去親切地說:「婆婆!唔好意思,我哋已經收鋪,聽日再嚟過啦。」
「我咁辛苦走過嚟……」婆婆傲慢的說:「真喺一杯咖啡都無得飲…?」
這把聲線十分之熟識……好像在哪裡聽過一樣。
能力者說:「既然婆婆咁辛苦走過嚟……我哋就破例一次。」
接著能力者大哥大叫廚房中的我:「憤怒鳥!沖一杯咖啡出嚟!」
我沖了一杯咖啡走出去:「咩憤怒鳥……?我叫自由鳥!」
「冰───!!」我不小心嚇得把咖啡杯跌破。
在我眼前的那一位婆婆……是那晚在幼稚園天台用刀插我的那個殺手……
我急忙大叫:「長頸鹿!能力者大哥,即刻走呀!」
能力者大哥走近我:「做咩事…?啊……!」突然之間能力者大哥表情有異,
長頸鹿驚聲尖叫:「刀啊!!!」
我馬上走上前推開那婆婆,在能力者大哥背上果見插著一把菜刀。
「長頸鹿!拉住佢!」我叫道。
何時那婆婆身形猶如鬼魅,身子一捲便躲開長頸鹿的攻擊,再加以反擊用餐刀斬傷他手腕。
「啊!!!」長頸鹿痛得馬上大叫。
接著婆婆轉身望向我笑說:「後生仔……好奈無見。」
「你喺邊個!點解又嚟殺我!?」我看著痛倒在地上的能力者和長頸鹿。
「後生仔,你大隻過以前喎……!」接著婆婆突然衝上前來。
我來不切思考,馬上退後躲入廚房中。
但婆婆也跟著的進來,我在桌上隨手拿起一部小型咖啡機轉身扑濕那老婆婆!
她被我打中後發出恐怖的怪叫:「哇啊~!」隨即馬上把菜刀對準我胸口。
我用了在Youtube學的軍人搶械方法,徒手做合十狀接住老婆婆準備伸出來的刀峰。
接著她往我的下體踢了一腳!
「啊……!!!」我咬緊牙關,忍著痛楚。
老婆婆不斷地踢……瘋狂地踢……!!!!
她不斷在陰笑著,在這黑漆漆的廚房更題恐怖!
「啊!!!」突然長頸鹿拿起了一張椅子衝了進來!
他用椅子一下打在老婆婆的頭上!!!
「啪──!!!」
老婆婆忍著痛楚,不斷加強力度使我雙手開始夾不住菜刀……
長頸鹿不斷往老婆婆的頭猛打猛扯:「阿婆!放手啊!!」
我以力借力,突然鬆手,老婆婆的身軀也馬上往前而傾,
就在這時我捉緊她的頭部,一下借力把她的頭撞在地上!
「啊啊啊呀呀呀呀呀呀呀!!!!!」老婆婆發出猶如女鬼的凌厲叫聲。
這時不遠處已經傳出警車聲,原來能力者大哥已經偷偷報警。
阿婆放下菜刀,我坐著她把她壓住。
「啊……啊……」阿婆發出陰聲的痛叫。
「邊嗰派你嚟殺我!?」我問。
「哈……哈哈哈哈哈!後生仔,拳腳無眼啊!」阿婆一聲叫囂,馬上來一個後尾踢。
我背部被她踢得腰都似得快要斷,她馬上推開我。
阿婆笑說:「後生仔……知唔知我叫咩名」她凝視著我。
「你叫咩名關我鬼事啊,我只喺要知你做咩要殺我!」我指著她說。
婆婆開始不斷地陰笑,瘋狂地陰笑:「有人出咗三十億買起你,只要殺咗你,下半世就唔洗休啦……哈哈哈哈哈哈!!!!!!!」
接著婆婆說也不說馬上伸拳而出,我左右手急忙格擋。
她突然捉住了我左手,再一下打在我左手的手骨!
「屌!!!」我痛得說了粗口出來。
這時警察進了來,馬Sir用槍指著阿婆:「好停手!我哋喺香港警察!Hong kong police!」
這時阿婆身子馬上轉到我身後,再用雙手捉住我的頭……
「只要我輕輕一扭……呢個細路就會死!!!」阿婆看著用槍指著他的馬Sir。
「砰!」
一下槍聲……
「你……」阿婆用手握著自己的頸子。
這時我馬上走到馬Sir身邊,再轉身看那阿婆。
阿婆倒在地上看著馬Sir跟我,接著閉目而死。
馬Sir槍法神準……一下就射中了阿婆的頸動脈。
這一晚,有很多記者到了《懵貓Coffee》門外。
「先生,請問你哋今晚發生咩事?」所有記者不斷的發問。
幾名醫護人員在店內幫我們即時包紮。
能力者大哥需要送去醫院,我跟長頸鹿也只受了皮外傷。
「宗一!有冇事?」馬Sir拍拍我肩膀。
「哇……馬Sir,真喺好彩你哋警方及時趕到……」我喝了一口咖啡定一定驚。
接著到了警處落口供,出來時已經是早上七時多。
看著刺眼的太陽,差點忘記自己一整夜沒睡在跟阿婆搏殺。
突然手機傳來訊息。
監視人:「怎樣?好玩嗎?還想在玩嗎?」
現在唯一知道變態佬身在何處的方法只有接受他的任務,這樣他才會露出馬腳……
哪怕是多完美的謀殺案,也總有細得讓人查覺不到的重要線索。
我回覆:「隨時奉陪。」接著回到家中。
……
中午三時多,我終於自然醒了起來。
一看手機,有很多訊息……
全都在問我是否昨晚給人謀殺。
肥鵬突然打了電話過來:「喂,今日見到你上新聞喎!!!你比人謀殺?搞乜野咁大單呀!?……今個星期日我有嗰性愛Party……」
「……」他話未說完我就收了線,因為我相信他為後者而打給我。
下午時份,我再次回到《懵貓Coffee》。
雖然照常營業,但人流比平時的多……當然不少得記者。
「阿宗!」一人叫著我,那人是梁銘坤。
「咁得閒嚟既……做咩?」我問。
「幫吓我手,老闆要我搵到呢件案既少少資料!」他說。
我見他是老死,所以也就說了那阿婆想怎樣殺害我的過程說了。
說完後,池力鎮大哥叫了我過去他身邊:「哇,阿宗……你今期爆紅啊,今日有個人出錢要你去佢屋企做沖咖啡既侍應,你有冇問題?你只要去既話,今個禮拜都唔洗番工,因為果條友比咗好多錢我哋,仲指定要搵你。」
「我……可以試吓既……」我點頭同意。
「咁你記住啦,星期日將軍澳中心既三座二十樓A室。」
「好既」接著我便下班去,因為池大哥都說我去的話可以今個禮拜不用番工。
這麼便宜的事去哪裡找。
當然……我去了醫院找劉偉敏。
「我又嚟探你啦…」我凝視著她。
這時一對成年男女慢步走入了劉偉敏的病房,臉帶悲傷的看著劉偉敏。
「你喺偉敏男朋友…?」女的看著我說。
「吓……?唔係,我係佢朋友。」我回答。
女的繼續說:「點解偉敏同我講你係佢男朋友……」
「你到底係邊個……?」我問。
他們突然衝進來問我是不是劉偉敏的男朋友當真古怪。
男的說:「我哋喺偉敏既父母…」
原來這兩人便是她父母……
我伸出手:「細伯,伯母你好。」
「好,女婿……我嗰女撞咗車你仲對佢不離不棄」她爸爸眼濕濕地說。
等等……我何時是他們女婿……?
「等陣……邊個同你講我係劉偉敏男朋友……?」我問。
她母親打開手機Whatapps自己跟女兒的對話記錄給我看,裹面有一副相片……相中那人就是我……
是我之前被劉偉敏迫著要一起自拍的照片……
她母親哭著說:「阿女話相入面嗰個喺佢男朋友,佢講大話…?」
看著劉偉敏與自己母親的對話,我心中不禁心酸,
原來從早以前,劉偉敏就跟了父母說我是她男朋友。
我看著病床上的劉偉敏……
我對你真的那麼重要嗎……?
你真的值得你喜歡嗎……?
想著想著不禁眼框濕了。
是我害了她,說到底此終是我害了她……!
「伯母,細伯……偉敏無講大話……我喺佢男朋友。」我說。
可時淚水卻不自禁地流出……不停的流出……。
因為來到醫院,我順便去了能力者大哥的病房。
他俯在病床睡覺,因為他背部中了一刀。
「哥!」我叫他。
「自由鳥……?唔洗番工咩…?」他問。
「我得閒咪嚟囉,係喎……能力者大哥,上次唔該哂你報警,如果唔係我可能已經死咗」
「報警…?我冇報過喎」他說。
我想了一想,那可能是長頸鹿吧。
「咁好啦,我走啦,再見」
能力者大哥揮揮手:「再見!」
接著在醫院外打給了長頸鹿:「喂,長頸鹿,上次係唔係你報警?」
「哥!冇啊…!」
「好……唔該你。」我收了線。
如果我們三人也沒報警,那報警的是誰……。
我再打給了馬Sir:「馬Sir……上次你哋警方接到通知要嚟咖啡店,係邊個報警……?」
「我都唔知喎……我哋收到電話就做野,咁啦……我幫你查下。」馬Sir說。
接著我收了線,回到家中。
手機這時傳來短訊:「今晚繼續。」
我看了訊息,不禁嘆了一口氣……但我知道,想了解變態佬真正身份只能待他們找我,逃避的話問題只會越來越嚴重。
晚上七時,我靜待在家中看電視。
「叮噹~!」
門聲響起,我走了過去看看門上的透望鏡。
是一個帶著藍色Cap帽的男人,手上拿著一份包裹。
我打開了門:「咩事?」
「你有份包裹要簽收。」
我打開鐵門,拿起筆準備簽名……當然我一直在警戒這個男人。
直當我下第一筆時……!!!!
那男人從褲袋中拿出小刀對向我,準備插入我腹部!
幸好我一早有所戒備,擋住了男人的這一下。
他的刀子也隨即放下,馬上施展連環快拳。
他每一拳的力度與速度也快得無人能及………
接著我被他一下推到電視機上,我伸出一拳準備與他下一拳相交。
我們左右手拳頭互相交接,
「砰嗗──!」
一下清脆的骨頭碎裂聲……
我也不知是不是我碎裂,他再次拿出刀子左劃右劃,
我一直退後,一直退後……要給他一個出奇不意,
我突然踩前一步,捉住他身子,再用頭部一下頂撞他的頭!!!
「邊個派你嚟!」說著我將他推到牆上。
那男人似哭不哭,似悲不悲,只把Cup帽弄低一點隱藏自己樣貌:「我都唔想…如果你唔死,就會喺我家人死!」說畢他馬上衝了過來。
我呆了一呆……原來這個人也被變態佬所威脅利用,
說著我們又打了五分鐘多,我家中的家施被破壞到盡。
「呼……你咁好打……唔似一個比人利用既普通人。」我上氣不接下氣地說。
「我以前喺一位殺手」他淡淡地說。
不知什麼原故,我們越打……越尊敬對方。
「你喺殺手點會比人利用……」我看著他。
他突然流出眼淚:「你唔會明……」說著拿起拿把小刀一下擲中我大脾。
因為他在說話給他分了心,我按住大脾的傷處慢慢躺在牆上。
那男人也一步一步走過來,好像過來收屍一樣。
「再見。」他對著我說。
我滿臉是血的看著他,卻一點也不能反抗……
因為我已經打得很累,不想再動……
死前我拿出手機打開Whatapps,打開劉偉敏的一段語音,
「喂…!早晨啊BB豬!仲唔起身…?再唔起身就遲到嫁啦…!」
聽著我不自覺哭了……
「你女朋友…?」那Cup帽男下手前一問。
「嗯……」我哭著回答。
「對唔住……」他說。
「唔關你事……你都比佢利用……」
說著他拿起地上一塊破碎的玻璃尖碎,想一下插在我頸子。
我馬左手擋住他的攻擊,再抽出被我大腿上的小刀!
「啊呀呀……」我咬牙切齒地把刀從大腿中抽出來……
因為……因為……我還未想死……
我還想多看劉偉敏一眼……我想看她多一眼……
「對唔住…!」我又流朋眼淚,把抽出的刀子一下插在他腹部。
他退後幾步摔倒在地上:「你……你……」接著他抽出腹部的刀子,忍痛離去。
家中現在只餘下我一個,血液不斷地流出……
我意識也有點暈眩……
我隨手打了給一個人,沒有叫救護車……
因為打給醫院又會有記者警察來……
「喂…?」這人是許若情……
「救我……」說著便眼前一片黑漆。
……
當我再次醒來時,我已經身在醫院。
「你終於醒啦?」一名執房的護士問。
「係……」我答。
接著是一名男人走進來……馬Sir
「你又比人追殺……洗唔洗我哋派人暗中保護你」他拍拍我肩膀:「照舊啦,落份口供先。」
接著我把所有事情告訴了馬Sir,他也說警方的秘密調查開始差不多有進展,
他又問我有沒有找到什麼變態佬的線索及蹤跡。
我也就把山上所見的字都說給他知道。
馬Sir:「好啦,下次有咩事真係要搵我……如果唔係你朋友你今次真喺可能死咗」
「我朋友?」
「姓許嗰位女仔。」
原來他說許若情……
接著馬Sir離開,我也打給了許若情。
「喂,唔該哂你」我說。
「唔洗…。」她說。
接著我們陷入一片冷場……
「無野啦…?咁我收線───嗶。」她收了線。
如是者,我每天都在床上休養。
也因為跟劉偉敏同是在將軍澳醫院的關係,所以每天都去探望她。
即使是拖著疲倦的身軀也要看她一眼。
因為每次看見她,我就覺得……我的人生就不應該這麼容易就放棄。
到了星期日,我終於可以出院……
因為有人約了我去他家沖咖啡,所以我也就出院後順便前去。
去到客人的住宅後,我按了門鐘。
一個帶著面具,身穿西部牛仔服裝的男人打開了門。
「搵邊位?」他打量著我。
「有人約咗我嚟沖咖啡。」我說。
接著那人大叫:「肥鵬!你係唔係搵咗人嚟沖咖啡呀!?」
肥鵬……?該不會是我認識的那嗰肥鵬吧……?
「係啊!」肥鵬答。
那男人打開了門給我,我進去後發現屋內也有幾十人。
屋家佈滿閃燈等,屋內所有人也是帶著面具穿性感的衣服,而且有男有女。
這時一個身材微胖、皮膚白滑的男人從其中一間房間走了出來。
「阿郭!你終於嚟啦!?」那男人說。
聽聲音時我已經覺得很像他……現在看了他叫我名字我更加確定是他!
「頂你啊!?叫我嚟沖咖啡」我說。
「你嚟咗性愛Party啊!哈哈哈哈哈!」接著他突然跳起舞:「如果唔喺咁點叫你嚟?盡情玩啦你!不過你都可以淨係沖咖啡既。」
當然,我收了他錢不可能就這麼的走,
所以我走到了廚房拿出小型咖啡機。
突然一個年輕少女走近我:「哥哥仔……一個人咁孤單既……?想唔想興奮吓呀…?」
我當然馬上拒絕,只表明來工作。
我看著他們桌上一盤又一盤的高級食物,還有不知名的貴價酒,
每個人又年輕,看來在這兒的都是一些富二代。
派對完結後,我也就回到家中。
接著這一星期,變態佬沒有再找我,也沒有什麼殺手找上門。
這天我如同要幫忙執鋪,不同的是今天陪我的人是「Ace」和「劉魯斯威利斯」一起執鋪。
Ace是我們店中職員的唯一一位女生,她樣子甜美,性格卻跟男孩沒分別。
而劉魯斯威利斯是我們當中的大哥,很多入貨點數等東西也是他負責,對人也很關懷。
正當我準備離開時,突然收到一則短信。
監視人:「遊戲繼續開始,這次有所不同……也是一樣,不要報警!」
我不禁心中一寒……馬上橫看商場四周。
接著走入店內:「大哥!姐!你哋都累啦!等我一個執鋪啦!」另一方面我已經偷偷通知馬Sir。
劉魯斯威利斯指著我笑說:「執小小野,我哋搞得掂啦!」
時間無多……變態佬說到做到,只是不知這次他會玩什麼花樣……
突然一個手持棒球棍的Cup帽男慢步走過來《懵貓Coffee》。
我有一種不祥的感覺……
那個人越走越近……我才認得出他是那天上門殺我的Cup帽男!
我馬上把店舖的大門關上,那男人用棒球棍打破了大門的玻璃,Ace和劉魯斯威利斯也嚇了一跳。
Cup帽男進入店內高舉棒球棍一下擊在我天靈蓋,幸好我用手擋住……免強擋得到這下強力的攻擊。
他的眼神已經不跟上前一樣悲痛……他現在的眼神只有暴怒。
他在再我天靈蓋狠狠的打了一下又一下!
我再抵擋不住,給他打了一下……!
「啊!!!」我不禁叫痛。
我倒在地上看著Ace和劉魯斯威利斯,Cup帽男把他們兩人一一打暈,再把我們放在手推車上,
就在他準備推動我們時,我馬上往他臉上一拳打了下,接著馬上離去。
因為我上次跟他打時受了傷,現在絕對不夠他這種職業殺手打……
我跑出《懵貓Coffee》,只求馬Sir的隊伍快點趕到。
Cup帽男走出店子對我說:「你即管走,你遲早都會返嚟。」
我馬上跑去商場後樓梯的轉角位,就在這時……!
「噠──!」
我被另一人在轉角位埋伏用棒球棍打倒……
我暈倒前看著那人……那人帶著老鼠……頭套。
……
「宗一……!有冇事呀!?」我聽到馬Sir在拍打我臉頰。
我醒了起來,發現自己還在商場剛才暈倒的位置。
「我一嚟就見到你暈咗喺地,商場保安又被人打暈咗,你岩岩發生咩事!?」馬Sir緊張地問。
突然手機一震,我打開來看,是監視人傳給的一條影片。
影片中一男一女被綁在一張椅子上,那兩正是Ace和劉魯斯威利斯……
Cup男在影片中站著兩人身後:「位置提示……求婚失敗。」說畢影片便完結。
求婚失敗……?……難道是初天朗那次求婚失敗的地方……?
接著我記起了上次走上山時入過一間充滿不明壁畫的荒廢小屋。
想到後我馬上發足奔去:「馬Sir跟住我!」
不消半分鐘,我已經跑到上山去,
跟著上次的那些提示一直狂奔到那間屋子,我停了下來。
Cup帽男手持棒球棍怒視著我:「上次因為我殺唔到你,搞到我家人全部死哂……今次我唔會放過你。」
「傻仔,你只係佢哋隻棋渣!!」我大叫。
「咁又點呀!?」接著Cup帽男高舉棒球棍一記打在劉魯斯威利斯左腳上:「我好想脫離呀!!我由二十歲開始做殺手……做到呢家想退休,但係佢又再次迫我殺人……。」
劉魯斯威利斯大哥被擊中後不禁痛叫:「哇啊啊啊!!!!」
如果繼續跟他周旋說不定能問出什麼……
「你受邊個指示要咁做?」我喝他。
他突然臉色一沉:「對唔住,我都係受組織指示……如果唔係……如果唔係我都會死!」
Cup帽男衝了過來,這時我也發現小屋的角落位裝有了監視器,上次這間屋是沒有裝監視器……
我捉住Cup帽男雙肩:「醒啊!!!做夠人隻狗未呀!!!反抗啦!!!」
他哭著說:「冇嫁啦……佢哋勢力大到你估唔到……!你冇可能贏得到佢哋」
「你講!只有你講出所有野……!我就會幫到你!」我捉緊他雙肩。
Cup帽男臉起淚光:「真……真喺……?」
「係,你講哂你所知既野就得,我同警方已經秘密調查緊呢件事」
Cup帽男慢慢放鬆雙手:「呢嗰組織總部喺一切既起源……佢哋入口喺魔……」
「砰!」
Cup帽男說話未畢,頸上隨即彈出血液。
「宗一!你有冇事!?」及時趕到的馬Sir在小屋門外開了一槍……
接著Cup帽男倒了下來,我連忙捉搖晃他身子:「魔乜啊!!?佢哋喺邊啊!?」
但他已經一動不動,倒在地上。
馬Sir走了過來:「你哋有冇事!?」
「你殺咗佢……?」我問。
「佢當時想暗算你,我緊係殺咗佢!」馬Sir回答。
這時我開始覺得馬Sir其實也有可疑,因為根本……根本沒必要殺了Cup帽男。
為了測試他,我問了一句:「你到底係唔係監視我既變態佬?」
只要問了這一句,再看他表情……就知道是不是他。
「唔喺。」他回答:「呢家我哋報警叫白車先。」
我觀察他表情沒有異樣,但不能排除他就是變態佬。
我落了口供後便回到家中,回家慢慢推測一切……
現在最有可疑的幾個人,初天朗、馬Sir、肥鵬或是的人。
Ace大姐和劉魯斯威利斯大哥方面,他們也已經請假安撫心靈。
初天朗,他不嬲視我為情敵……Cup帽男說地方提示時又說是「求婚失敗」,可能是他也不定。
馬Sir,那兩名殺手也是給他開槍殺害,可能有因為任務失敗要滅口的可能性,他也可能是變態佬。
肥鵬,曾多次上我家中,又迫我參加意義不明的性愛Party……。
我頭腦十分之混亂……
所以我回到床上我就睡了大半天。
不知不覺,為了尋找這個變態佬是誰我已經花了不知多少光陰。
現在我只希望可盡快結束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