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女FF妄誌》: [Day 14－真灰姑娘] PART 04
一本全新既支票簿…
裏面已經簽晒名...
真係可以...我想寫咩銀碼...就寫咩銀碼？
我收一收好本支票簿：『嗯～我會好好咁用呢本支票簿～』
「嗯～黎～上車～」Lennon行去幫我揭起車門。
我就扶住Lennon隻手，好小心咁坐上駕駛座位：『唔該～』
「我幫你校一校個位先...」Lennon踎一踎低...校一校個軚盤。
WOW～原來呢D超級跑車校位唔係校個座位，係校個軚盤架？
WOW～脹知識～
Lennon校下校下：「睇下岩唔岩位～」
我伸下伸下對腳仔，擰下擰下個軚盤：『嗯～岩晒～』
「嗯～咁好啦～撻車試下～」Lennon指一指我手上條法拉利車匙～
『哦～嗯嗯～』我插一插，扭一扭～
「踩住個Brake～撳個ENGINE START～」Lennon指一指軚盤上個紅色掣～
『嗯嗯～』我用隻食指篤一篤～
“吼！吼！！吼！！！”
WOW～幾時聽同聽幾多次都係同第一次聽到既時候一樣震撼～
尤其係坐正喺駕駛座位...自己控制...
我再踩一踩油...
“吼！吼！吼！！吼！！！”
WOW～真心正～
「使唔使幫你校Auto丫？」Lennon問一問。
『唔使唔使～』揸超級跑車用Auto邊好玩架？
「你真係識揸架嘛？」Lennon帶點疑惑咁打量住我。
『我梗係識啦～加加減減咋嘛～』呢種加減波箱易過打機啦～
「你真係識先好丫～」Lennon仲係有D唔係咁放心咁。
『放心啦～我唔會撞爛你架愛車既～』個標板好似F1咁～好型喔～
「架車撞爛唔緊要，最重要係個人無事～」Lennon摸下摸下我把秀髮～
望住Lennon呢個情意濃濃咁既樣望實我...
『知喇知喇～』我錫一錫Lennon個嘴...
醉喇醉喇...望住Lennon個情意濃濃樣都醉晒喇～
「好喇～咁你小心D喇～」Lennon摸一摸我把秀髮後，幫我閂一閂車門...
“啪”
我都扣好安全帶...
「真係要小心D丫～」Lennon仲係有D擔心咁。
『得喇得喇～成個爸爸咁～我好快搞掂好快返黎～』右邊係加...左邊係減...
「慢慢啦～唔急架～」Lennon仲係成個爸爸咁。
『嗯嗯～Bye～』我同Lennon揮揮手～
「嗯～Bye～」Lennon同我揮揮手後...
上一波...俾油...
“吼！吼！！！”
WOW！好爽丫～～～
“吼！！！！！！”
一俾油就有反應...
“吼！吼！！！！！！”
一上波就俾一俾力…
真係好鬼死爽～～～
唔怪之得咁多人鍾意揸超跑～
之前喺中環行街Shopping都見過好多女仔揸法拉利～
原來真係咁好揸～咁易揸～
之不過...望一望軚盤上...“Cheryl”呢隻字...呢個名...
『Cheryl…』
每當停喺燈位之時，我都忍唔住會望下軚盤...望下個銀色牌...摸下“Cheryl”呢個名...
我總係覺得...好奇怪...
總係好似...頂住頂住咁...
我既內心...頂住頂住...
Cheryl呢個女仔...對Lennon黎講...真係好重要...
呢架法拉利...遊艇...都同Cheryl有關...
仲有幾多野...係我仲未知...遲D...又會發現幾多？
我又會唔會終有一日...對住一D同Cheryl有關既死物...妒忌起上黎？
而家既我...又算唔算係有D妒忌？
其實...我又有資格去妒忌咩？
我既心裏面...何嘗唔係有一個身影...
我今朝早...先FF住皓傑...同Lennon搞...
我咁做咪仲過份...
所以話...我又有乜資格去妒忌？
應該話...打和～
就俾我無恥D咁講句“打和”啦～
“吼！吼！！吼！！！！！！”
踩住油咁衝入西隧～
“吼！！！！！！”
成條西隧都就快俾我震冧咁～
堅係爽～
“吼！！吼！！！！！！”
好快就衝出西隧～好快就衝上汀九～
“吼！！！！！！”
成條汀九橋都就快俾我震斷咁～
真心爽～
最爽既係咩丫？咪就係開住篷囉～
開住篷咁揸～又可以曬住太陽～又可以曬住條命～幾咁爽～
最危險既咪係...突然落雨咪仆街囉～
落狗屎既話就真係柒到世界盡頭～
係喎…講開又講...呢架野點樣閂返個篷架呢？
個篷又喺邊架呢？
好似都唔見Lennon有閂過篷既...
係唔係本身就無篷架呢？
唔理啦～反正咁好天，都唔似會落狗屎架啦～
我都係好好咁享受住陽光～享受住坐喺巴士上既乘客既妒忌目光～
“吼！吼！！吼！！！！！！”
當然就唔少得享受住震撼既引擎聲～喺屯門公路上飛馳～
因為我要令自己開心多D～
因為我要令自己開懷D～
因為...因為我知道...一陣見到老母既時候...一定唔好老脾...
老母喺呢D時候搵得我...一定係有事相求...
或者就好似Lennon所預計咁...準備定本支票簿俾我...
“吼！吼！！吼！！！！！！”
好快就衝到入黎屯門。
搵個靚既商場...（全屯門最靚既商場咪又係得嗰一個～）
搵返個靚位...泊好架法拉利～
我始終都無Lennon咁大膽，求其亂泊架咁貴既法拉利喺街邊...
一陣真係被D仆街仔整花左都唔知點算...
鎖埋架法拉利就行返出商場～
一行出商場...諗左一諗...喺上個禮拜之前...一段幾長下既時間...我都係住喺上面...
同阿Ken...一齊住...
唔知條仆街而家點呢？
會唔會又唔知同緊邊條未夠秤既𡃁妹“啪 啪 啪 啪 啪 啪 啪 啪 啪”呢？
不過真係估唔到，條仆街做埋D咁既衰野之後真係可以當無野咁，搵都唔搵下我...
或者真係無面搵我掛～
或者佢都知道自己衰到世界盡頭掛～
或者咁諗會好D既～
反正...就算佢真係搵我...我都唔會理佢...仲會覺得...好撚煩！
或者佢都清楚呢一點，所以就唔打攪我啦～
喺商場裏面行下行...
又穿過幾個商場行下行...
咁快又返黎呢道...
只係過左一日...又踏足屯門呢個地方...
或者搞掂埋呢件事...真係以後都唔使再黎...
我加快腳步行...想盡快行去同老母相約既地方...盡快搞掂埋件事！
當我行到過黎以前成日同老母食既茶記之時，我喺窗邊已經見到佢坐左喺張窗邊卡位。
我拉門入去，望住老母個愁樣...雙手捉實杯咖啡...捽下捽下...
我一坐低，二話不說就一句問過去：『搵我有咩事？』
「阿囡阿囡！你肯出黎見我就好喇！我幾驚你唔黎呀！」老母手都震埋咁雙手捉實我隻手！
我一手就Fing開老母隻手：『你唔好黎呢套啦！有事快講！』
「阿囡阿囡！呢次真係要幫幫阿媽！借住五千萬俾我先！」老母成個破產樣出晒黎！
『下？你一開口就問我攞錢？』你無撚野呀化？！
「唔係丫…唔係丫...阿囡...我真係好急住呢五千萬！唔五千萬...四千丫！借住四千萬先都得架！」老母又嘗試捉住我隻手！
『我做乜無啦啦借五千萬俾你？唔好話四千萬...四千蚊我都唔會借俾你！』痴撚線！話借就借呀？財仔呀？！
「唔係丫…唔係丫...阿媽真係好需要呢筆錢救命架！」老母面都青埋咁...
『你要錢咪問嗰隻畜牲囉！嗰隻畜牲開補習社開到成行成市咁，大把錢啦！』一提起隻畜牲就扯火！
「就係因為你後父D生意出現問題...仲要被個學生屈強姦...官非纏身連銀行都唔肯俾D時間周轉下...再加上阿哥喺澳門欠落大耳窿幾百萬...而家我地住緊嗰間屋都就快要俾人收喇！我都係無辦法先問你借姐...」老母面都青埋又皺晒眉咁...
『哈哈哈～好丫～好丫～抵死喇～真係天開眼喇～隻畜牲被人屈？佢講架？隻畜牲以前做阿Sir教小學嗰陣都唔知搞過幾多小妹妹啦！今次係佢真係衰強姦又好，勞資糾紛又好，都係抵佢死既！仲有呀！咩阿哥呀？我同嗰個人無血緣關係！佢唔係我阿哥！佢地既事與我無關！』唔好黎認親認戚呀唔該！
「係係係…你同佢地無關係...但你就當幫下阿媽好唔好？你岩岩同左個有錢人一齊...一千幾百萬難唔到你既...」老母笑笑口...勁賤格咁！
『我岩岩同左個有錢人一齊...一千幾百萬難唔到我...你當我係咩呀？你真係當你個女係雞呀？！』越講我就越扯火！
你呢個老母...真係生個女出黎當佢係雞咁養架喎！
「我邊有當你係雞姐...我只係想...你當還返個父母恩俾我...」我無等老母講完...
『父母恩？！唔好講父恩...母恩你有咩？你俾過D咩母恩我呀？』我老母佢真係噏得出架喎！
「話晒我都生你出黎...而且佢都有俾錢你...」我又無等老母講完...
『生我出黎？你想架咩？你真係想生我出黎架咩？你生我出黎都係拎我去賣咋嘛！你都識講啦！佢有俾錢我！俾錢我做乜呀？屌我囉！你唔係當我雞呀！你係生我出黎要我做雞呀！』我都未將我要講既野講完...
「我生你嗰時都無咁諗過...」我亦都無俾機會老母講落去...
『你生我嗰時無咁諗過？咁你敢唔敢講你帶住我嫁俾隻畜牲既時候有無咁諗過呀？』我怒視住老母！
「我！我...咁話晒都係我生你出黎...要你幫下阿媽...都唔係好過份姐...就幫多一次...幫多一次...你而家唔係真係咁不孝...見死不救嘛？」老母真係一哭二鬧三上吊咁既樣...
『我不孝...下話？我不孝下話？我點樣不孝呀？見死不救就不孝...見死不救...當年你睇住自己個女被隻畜牲強姦都唔救！仲要唔止一次...仲次次都係咁！咁又點計呀？！』如果個女見阿媽有難唔救就叫不孝，咁阿媽見住個女被人強姦都唔救呢？蚹蛤蟈蜻呀？！
「嗰時有俾錢你...」老母低著頭...
『有俾錢唔係就可以屌架！』我唔撚係雞呀！
「我...我嗰陣...真係無辦法...我真係無辦法...唔係咁做既話...我地生存唔到架...我地真係要瞓街...我地真係乞都無得食架...」老母眼濕濕咁...
『我而家都無辦法！』講真嗰句...我寧願餓死街頭...
當初...被隻畜牲強姦...諗住用佢D錢黎當報復...
之但係事實呢？
事實係我太天真！
我一心諗住使佢D錢當報復，佢就當俾錢屌西，當係叫雞！
一買一賣，交易黎既！
錯晒囉！成件事錯撚晒囉！
我根本就唔認為呢個係交易！
我無諗過收左你錢就要俾你屌！
我無諗過要做雞呀！
由始至終我都無話要做雞呀！
「點會無辦法姐？你而家個男人大把錢...問佢拎一千幾百萬佢都唔自在啦...三千萬喇！借住三千萬俾我填住數先都得架！」老母仲係苦苦哀求...
『無！』我堅決Say No！
「點會無呀？三千萬咋嘛！」老母仲係繼續苦苦哀求！
『無呀！』
「三千萬點會無呀？你一定有辦法既！」
『我話無就無呀！』
「點會無呀？佢咁有錢！三千萬咁少數目！！」
『唔係多少問題！係我唔會理條仆街咁多呀！』
「你係唔係咁不孝呀？！」
“啪”一聲響...我感覺到塊左邊面...有點痛...
打我...打我一巴...老母打左我...一巴...
我塊左邊面有D痛...有D熱...
被老母...打左一巴...
『你打我...你打我...呢一巴就當還清還楚！我地再無瓜無葛！』講完之後我就頭也不回咁起身離開茶記！
我撳住塊面...仲痛痛地...熱熱地...
打我？
話我不孝？
你為過我做過D乜我要對你盡孝呀？！
明明就係你欠左我...而家搞到好似係我欠左你咁！
呢D咩老母黎架？！
真係俾人輪屌都唔夠！直頭要俾狗屌！
我一路行...行得勁急勁趕！
我要離開呢道...我要盡快離開呢道...我要盡快離開呢個鬼地方！
喺殘舊既街道上急步...
踏過凹凸不平既爛磚地...
穿過幾條污糟爛臭既橫街窄巷...
同無數咁多下等人擦身而過...
好唔容易先行到返黎Vcity...好唔容易先行到返黎停車場！
“BI！BI！”
一手揭開車門，跳上車！
扣返好安全帶！一隻食指篤落個紅色掣！
“吼！吼！！吼！！！”
一俾油！
“𠲖！”法拉利就衝住去！
可惡！
“吼！吼！！吼～～～”
真係可惡！
“吼～～～吼！吼！！”
實在太可惡喇！
“吼！吼～～～吼！！吼～～～”
衝出停車場！衝過幾盞燈！
我係唔係真係咁不孝？
係唔係真係見死不救？
好Sorry～呢個唔係D乜春野溫情故～唔會有CCTVB既BBQ式攬頭攬頸口水鼻涕出晒黎既大團圓結局～
你要知道，而家唔係我對老母唔住！係佢當自己個女係雞咁賣俾人在先！
就正如自己個仆街老豆賭輸錢要當個女俾人！
人地做好心供書教學十幾年養到你個女生生性性品學兼優後，你拎返個女返黎又要佢做雞又要搞自己個女仲話個女欠左你一樣！
仆你個街而家係邊個欠邊個呀？！
全個世界都係本末倒置！真係痴撚線架！
“吼！吼～～～吼！！吼～～～”
我一路踩行油！喺馬路上飛馳！
“吼～～～吼！吼！！吼～～～”
衝下衝下...
“吼！吼！！吼～～～吼～～～”
呢邊係？
我衝左去邊呀？
死喇...一直都怒氣沖沖咁...都無留意到自己揸左去邊...
“吼...吼...吼...吼...”
我左望望...右望望...呢道係...
『黃金海岸？！』
前面就係黃金海岸...
黃金海岸...黃金海岸...
唉...反正而家既心情咁惡劣...唔適合揸車...再加上好耐都無黎過黃金海岸...
就泊架車入去...行下啦...
“吼...吼...吼！吼～～～”
將架法拉利駛入黃金海岸，再隨便咁搵個位泊...
『希望唔會被D死MK搞啦...』
行下行...喺黃金海岸行下行下...
呢道都...好似舊左好多...殘左好多...
都好多年無黎過...我諗都有十年無黎過...
時間…真係過得好快呢...
話時話...灰姑娘既故事，最後只有講述Cinderella同王子過著美滿幸福既生活～
咁佢條仆街後母同嗰兩隻豬西家姐呢？
其實有無講過佢地既下場係點架呢？
係唔係應該以欺君之罪處以滿清十大酷刑？！
所以話童話故事真係童話故事...只會講好既野...
懲罰呢？對惡人既懲罰呢？
惡人係需要得到應有既懲罰！不能原諒！
破產坐監被大耳窿追斬已經便宜左佢！
所以我就話呢個唔係童話故事，唔會有冰釋前嫌溫馨大結局！
行下行下...行到過黎歐陸色既建築...
行下行下...行到過黎...黃金蒙馬特...
一個已經再見唔到有攤檔既文化藝術之地...
我坐喺張石凳...望住個碼頭...望住D遊艇...
短短呢十年八年...呢道真係變左好多...
應該話...整個世界都變左好多...
應該存在既...消失晒...
唔係必須既...依舊存在...甚至越來越多...太過多...
多到擠迫...多到...無地方容納...
究竟...呢個世界...仲可唔可以返翻轉頭呢？
『如何回到當時...』正當我想高歌一曲之時...
「係詩琳姐姐丫～詩琳姐姐！」我聽到有把可愛既小妹妹聲由左邊既方向轉過黎...
我望一望...擰個頭望一望...正正就有個紥住長長孖辮...著住條白色連身裙仔既小妹妹跑緊過黎...
我再望清楚D...再望真D...呢個帶住天真微笑跑緊過黎既小妹妹係...
『仲恩～嘩～』仲恩撲左過黎～攬住我條小蠻腰～
「詩琳姐姐～終於等到你放假～」仲恩攬實我，笑得勁甜咁～
我又攬下攬下仲恩～
哦？終於等到我放假？
「詩琳姐姐～終於可以再一齊玩喇～」著住白色t-shirt七分褲既仲言都跑左過黎～面紅紅咁望住我～
『仲言～』我又摸下摸下仲言個頭～
可以再一齊玩？
唔…係喎！
上次喺接佢地兩個放學玩完一陣到走嗰時勾過手指尾話“遲D放假既話，我地一齊再玩過”架喎～
我差D都唔記得左添…
『係丫係丫～詩琳姐姐終於都有假放～可以同你地玩啦～咁耐無見，有無掛住詩琳姐姐先？』我一邊攬住仲恩～一邊摸下摸下仲言個頭～
「有丫有丫～好掛住詩琳姐姐～」仲恩同仲言就異口同聲咁答～
『我都好掛住你地呢～』一見到呢兩個可愛小朋友，真係令我勁開心呢～
正當我全個注意力都放晒喺仲恩同仲言呢兩個可愛小朋友身上之時...
「Hi…咁…咁岩既...」有把熟悉...溫柔...帶點口震震既男人聲出現...
我望一望...望一望返上前...
『Bri…Bri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