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女FF妄誌》: [Day 08－重新上路] PART 05
拎住封Warning Letter行到返埋位。
一手拉開個櫃桶...Dom封Warning Letter入去。
“啪！”大大力拍返埋個櫃桶！
Warning Letter咪Warning Letter囉～
第二封咪第二封囉～
咁我真係好柒咁以為阿Ken出事衝住出去柒呀嘛～
怪得邊個？
逃工就要收Warning Letter架啦～
呢D就叫規矩！
我甘願接受公平既處罰！
知錯能改，總好過出賣自己身體去逃避呢個負任！
我企喺自己個位道...
『呼！』深呼吸左一口...
都係去Pantry沖杯咖啡回下氣冷靜下...
我拎住隻杯，行去Pantry。
Pantry裏面無人…Doris都唔見人...
Doris唔係話黎拎花樽插起束花架咩？
頭先喺位又唔見人...黎到Pantry又唔見人...
去左邊？
唉～都係唔好理Doris咁多～
無佢喺道煩住晒仲好～
講真一句，好似Doris呢D八婆仔身上，你係唔會感覺得到佢有幾關心你幾著緊你幾咁緊張你。
係呢D八婆仔身上只會感覺得到...煩...纏...花生...
佢地好似淨係有興趣八卦件事，你有幾唔開心心情有幾咁差佢地都唔在意。
完完全全就係一個不折不扣既花生友！
所以都係見少陣會好D～
我就拎包三合一即溶咖啡倒落隻杯道～再沖D熱水落去攪下攪下～
攪下攪下～攪下攪下～
攪攪下我聽到出面有急速既腳步聲...
“咯 咯 咯 咯 咯”
向住呢邊既方向...
“咯 咯 咯 咯 咯 咯”
越黎越近...
“咯 咯 咯 咯 咯 咯 咯”
我望一望出Pantry門口...正正就有一個身影行緊入黎...
呢個行緊入黎既身影係...
『Brian？』我拎住隻杯攪下攪下，望住一面緊張既Brian行緊過黎。
Brian個樣做乜咁緊張咁架呢？
「詩琳！你...你上個星期五Lunch之後就無返到黎...你...你OK嘛？係唔係有D咩事...呢？」Brian緊緊張張又好似有口難言咁問一問。
『我？我...我OK丫～』Brian之所以咁緊張咁既樣...係因為...我？
「唔…真係OK？有無D乜野…我可以幫到手？」Brian好親切咁問一問。
『唔...都OK架喇～要搞既都可以話搞掂晒～』我諗都應該係...掛～
「嗯嗯...咁...咁如果真係有乜野需要我幫手既話，可以隨時搵我喎！幫到既我一定會盡幫！」Brian成身都發晒光咁...頭上好似有個光環咁...
『嗯...好好...多謝你先～』見到Brian咁神聖，我都有D羞澀...
「唔使客氣...大家都係同事...要互相幫助架嘛！」Brian個身越黎越光咁...
『嗯嗯...互相幫助～』我就好似忽略左D野咁...忽略左係因為大家都係同事先要互相幫助咁...
喺我心底裏...總係覺得...好似...另有原因...
「咁...咁我都唔阻你喇...我過返去做野先...你有咩困難記得第一時間搵我喎！」Brian再三叮嚀。
『嗯嗯～一定一定～』我帶住微笑向Brian點點頭～
「嗯...咁我返過去做野先...」
『嗯嗯～加油～』
「嗯...加油！」
目送住Brian行出Pantry...
Brian不時都好似依依不捨咁回頭望一望我...
我都帶住微笑咁向Brian揮揮手...
Brian又會好似好擔心咁向我點點頭...
其實...係唔係我既錯覺呢？
Brian對我既著緊...對我既關心...係唔係只係我自己一廂情願既錯覺黎呢？
唔...
係錯覺又好...唔係錯覺又好...係唔係錯覺都好...事實就係Brian真係好體貼...好溫暖...
只係岩岩嗰幾句噓寒問暖...單單咁寒喧下...都真係...暖到入心...
就好似有幅厚厚既城牆喺你面前為你遮風擋雨俾你依靠。
呢種就係有家室既男人獨有既優點？
只有有家室既男人先可以修練到既安全感？
係唔係所有男人未結婚都唔會有安全感，一結左婚就安全感爆燈？
咁女人想要安全感，係唔係一定要搵個有家室既男人？
咁唔怪之得ManYan會做人小三～
有家室既男人又體貼又溫暖又有安全感～仲要唔會黐身～
需要既時候就出黎偷下情～
唔需要既時候又可以過各自各既生活～
真係幾咁完美～
只係好似...好似令到個男人背叛左自己老婆...
背叛...
我岩岩先俾人背叛完，而家又諗做出一D令人背叛人地老婆既行為是否矛盾？
係咯係咯！我明明岩岩先做完受害者既角色，而家又想去害人，會唔會矛盾左D呢？
矛盾？人就係咁矛盾架啦～
就係因為岩岩先做完受害者先會想去害人丫嘛～
咁先可以令自己覺得自己都唔係咁傷～
咁先可以令自己覺得俾人傷害都係正常～
佢害我我害你你又害其他人～
呢個世界就係咁～真係瘋狂～
人人都係咁，個個都好似無晒人性道德。
只要自己覺得係岩就係岩。
完全無諗過人地感受！無晒道德觀念！
幸福係要自己爭取！不論人地有無老婆仔女！
良禽擇木而棲！不論係鍾意佢D錢佢架車定係佢層樓！
點解會愛上一個人？
愛上一個人，又會係愛上佢D乜？
好似越去深究...個答案就越扭曲...
我地係唔係進化到退化？
我地係唔係已經進化到變返隻禽獸呢？
我最終...又會唔會走上禽獸既路？
拎住隻杯攪左幾攪...
攪左幾下...就一邊攪下攪下杯咖啡，一邊行返埋位。
當我行到返埋位之時...
「Brian搵左你喇？」Doris就搞下搞下盆玫瑰花問一問。
『嗯...係丫佢搵左我喇...』我攪住杯咖啡諗左一諗，『你又知佢搵過我？』
呢個Doris有超能力架？
大波就有超能力？
「無～頭先我想搵花樽，但去到Pantry又唔見有喎...咪行勻成間公司搵下有無囉～一行到去I.T.部姐，Brian就衝住過黎問我你今日有無返，返左黎未～仲要勁緊張咁既樣～我一話你返左黎姐，佢就鳩衝咁衝住去搵你喇～」Doris Keep住一邊搞下搞下盆玫瑰花，一邊講。
『哦...』乜原來有D咁既事...
原來Brian有問過Doris我有無返...
「人地都幾關心你架喎～」Doris古古惑惑咁打量一下我。
『一場同事，問兩句都好正常姐。』口裏說不…
「乜真係一場同事問兩句咁簡單咩？上個星期五你個衰婆又走左去，搞到我無錢埋單！」Doris雙手叉住條小蠻腰，挺一挺起對豐乳，「我就打電話俾Brian求救～好彩佢好人第一時間走過黎幫我埋單！唔係真係賣身都似～不過Brian佢第一時間唔係問起我點解會無錢埋單，係問起你喎～」
『咁你都識講Brian佢好人～第一時間走黎救你啦～咁咪即係佢份人好～好著緊身邊既人～好著緊同事～』乜原來Brian真係咁著緊我架？
Doris唔講既話...我都係估估下...
應該話係FF下...
我都只係FF Brian著緊我...關心我...
純粹自High下...無諗過其他人都會咁覺得...
「你真係咁諗？」Doris又古古惑惑咁打量住我。
『咩點諗丫？』諗下諗下都唔知Doris想講乜添...
「你真係唔覺得Brian對你係特別著緊～特別關心架咩？」Doris成隻狐狸仔咁咁古惑。
『咁可能人地係一個有家室既男人，咪會識得著緊人多D～關心人多D囉～』有家室既男人...仲會著緊其他人？仲會關心其他人？
唔係應該將所有既注意力都放晒喺家人身上架咩？
「講到有家室既男人好似特別吸引咁喎～」Doris勁有弦外之音咁...
『唔係話係唔係特別吸引...係話有家室既男人責任感大D～睇身邊既野都會睇得重D～』就係咁先特別吸引...
一個咁有責任感既男人...充滿安全感...唔係更加吸引咩？
直頭係引死人啦...
「講到好似好了解人咁喎～成日都FF人丫？」Doris好似睇穿我個心咁...
『痴線！我呢D係叫理性分析！你諗下～佢都有第一時間黎救你啦～唔通佢又對你係特別著緊～特別關心架咩？』我一講“痴線”呢兩隻字，就覺得好唔理性...
「講講下又講返轉頭...」Doris冷眼咁望住我...
『係你講講下唔知講左去邊姐...』唔講返轉頭既話我都唔知可以講得去邊...
「唉～唔怪之得你岩岩甩拖都唔肯收Sam哥束花啦～唉～睇黎Sam哥無行Luu～」Doris望住束花，𡁯長個嘴仔搞下搞下...
『講講下又講返去Sam哥道...我真係無你咁好氣...唔鬼想理你...』我就放一放杯咖啡喺檯上，坐一坐低，唔鬼理Doris。
我真係唔可以理Doris咁多...
再同佢討論落去既話，好易露出破綻...
好容易表露出我口是心非...
講就講話Brian對個個都係咁著緊...
事實上我心裏都係想Brian對我係特別D...
唔好話有無可能發展...吸引到個有家室既男人對自己好D...優越感都大D...
尤其係好似我而家呢D岩岩甩拖既...係需要多D確定...
肯定自己係有吸引力...
假如連有家室既男人都吸引到既話...要吸引其他男人就唔係難事...
所以咁樣俾Doris講一講，我都真係幾開心...
開心到就快由心裏笑出黎～
不過我係唔可以俾人知！
尤其係Doris呢個八婆仔！
一俾Doris知我因為覺得Brian對我特別著緊而高興既話，一定會唱通街！
到時傳到去Brian耳邊就尷尬喇～
所以就算我High到腳仔都軟埋出晒水都好，都要保持冷靜及鎮定！
絕對絕對絕對絕對絕對唔可以俾Doris發現！
我就一路扮晒好冷靜好鎮定咁飲下咖啡，一路扮下工。
Doris都好似無再理我咁。
我就唔理得咁多啦～佢唔理我就仲好啦～
扮下扮下，一扮就扮到黎中午～
成朝都真係無乜點做過野～只係準備左D一陣要見客既資料～
「喂～今日我地都係去同一間中學見客喎～你準備好晒未丫？」Doris就探一探頭過黎問一問。
『我丫...都七七八八...八八九九咁上下啦...你呢？』我就一邊執下一陣要見客D野...一邊答Doris...
要執齊D...唔好漏...
今日見個客唔使Show電子課本...唔使帶電腦...
大部份都係D書...同埋一D意見...
過到去嗰邊用佢地D電腦都搞得掂...
「我都可以話OK架喇～有乜唔掂咪搵你過黎救命囉～」Doris大安旨意咁既樣。
『你唔好旨意我～我地見唔同科既～我無咁得閒見見下走過黎幫你～』唔好話，我自己都未搞得掂自己...仲點顧你...
「你無義氣丫！」Doris谷起晒面豬登～扮晒嬲嬲豬咁既樣～
『大個女喇～要識得自立架喇～點丫？準備好未丫？準備好就要出去食飯架喇～』我拎起D文件，再拎埋個手袋仔～
「OK啦～執齊晒啦～快過你添啦～」Doris都拎齊晒D文件同個手袋仔～
『叻女叻女～咁我地行喇～』而家D細路女真係要氹架～
拎齊晒D野就同Doris落樓～
落到公司樓下，我就決定去食茶記～
無錯～又係上個星期成日食開嗰間茶記～
唉～無計啦～
而家既情況唔單止係月尾手緊...
仲要無左阿Ken既依靠，真真正正食自己。
本身已經唔係搵得多…已經係窮開嗰隻...平時又無儲蓄習慣...而家仲話要食自己...
真係屎都無得食...
唉～都係怪自己太投入拍拖～無晒D危機意識～少少錢都無儲過～
唔怪得人地話分手就好似世界末日...
無錢無靠山就真係世界末日...
入到茶記搵返個二人世界卡位同Doris二人世界一下。
嗌左個全場最平既頹飯之後...
「喂～講下你嗰日既經過黎聽下～」Doris就已經急不可耐咁八八卦卦打量住我。
『邊日丫？』我就扮晒傻咁洗下D刀刀叉叉羹羹。
「仲有邊日丫～咪就係星期五嗰日囉～扮晒野咁～」Doris谷起塊面豬登，拍一拍我隻手仔。
『哎丫！痛丫！咁粗魯架郁手郁腳？！有乜經過姐？你都有睇新聞架啦！咪以為佢出左事走去搵佢！點知佢都唔使當值！返到屋企咪見到佢同第二個女仔喺張床上面搞埋一齊咁囉！』我唔講出黎Doris都唔會心息架喇...
「嘩！真真正正既捉姦在床喎！」Doris睜大對大眼仔望住我！
『係丫係丫…』其實都無話咩捉唔捉姦在床既...
只可以話...咁岩俾我撞破囉...
「咁嗰刻咪好震撼囉？」Doris成個花生樣咁...
『唔...震撼丫？幾啦...』我都話Doris明係一條花生友黎架啦...
「見到自己個男朋友喺自己瞓開張床上面同第二個女仔搞喎！仲唔夠震撼丫？」Doris講得有D大聲...
『殊！細聲D啦！俾支咪你好唔好？』講得咁鬼大聲...俾人聽到邊好意思丫？！
我左望望...右望望...望到隔離幾張檯嗰幾個麻甩佬都望左過黎...
好似因為聽到我戴帽而吸引到佢地既注意咁...
「Sorry～Sorry～」Doris伸一伸脷，道個歉，「係唔係做緊？」
『咩係唔係做緊丫？』我留意住在場既麻甩佬，好唔專心咁問一問Doris。
「你見到你男朋友同條女喺張床上面係唔係抽插緊呀？」Doris又講得有D大聲！
『你細聲D得唔得架？！』我一手就撳住左Doris個嘴仔！
「唔！唔！唔！」Doris用力拉一拉開我隻手，「嗄嗄…唔好意思...我肉緊得制一時唔覺意大聲左少少...Sorry～Sorry～」
『你再係咁大聲我就唔鬼理你架喇！』我又左望望...右望望...繼續留意住在場既麻甩佬...
我又見到有幾個麻甩佬望左過黎...打量住我...
望咩姐望？未見過靚女戴帽丫？
「OKOK～我細聲D～我細聲D～咁係唔係睇到你男朋友抽插第二條女姐？」Doris就細細聲又鬼鬼祟祟咁問。
『係丫…』Doris咁樣問一問，我腦海就出現返阿Ken點樣撳住個學生妹喺床上抽插...
「嘩！」Doris撳一撳住自己個嘴仔，再細細聲講，「咁你有乜野感覺丫？」
『有乜感覺丫？好嬲囉...』真係諗起都嬲！
偷食偷到返屋企...仲要係個未夠秤既學生妹...
變撚態！
「真係唔嬲就假既！咁你有無鬧爆佢丫？」Doris繼續成個花生樣咁追問。
『鬧左幾句囉...』好似都真係...幾句咁囉...
「佢咁仆街都係鬧左幾句咋？」Doris好似有D唔係幾信咁。
『咁...嗰陣時個情況俾你見到都唔想再留喺嗰道啦...咪鬧幾句就急急腳走人囉...不過之後返去執野走既時候咁岩佢又返左黎...咪鬧多幾句再踢左佢碌野一腳咁囉...』而家諗返真係唔應該踢嗰一腳…
我應該好似達哥幫周星馳救火咁喪踩佢碌野！
出火呀喇？！出得咁過癮呀喇？！踩到你以後都起唔到火！
「呢D咁既仆街踢佢一腳咪算對佢仁慈囉！俾著係我？我實玩三百六十度扭蛋！」Doris揸實個拳頭扭下扭下。
『用手掂都覺得污糟！要戴勞工手套！』嗰D咁既𡃁妹一日都唔知接幾多客！
以前就叫援交妹！而家就叫PTGF！以為改個名好聽D自己個心就好過D？！
成個地球都知你係乜丫，臭雞！
雞即係雞，根本你都唔識做人！
係咯～而家做雞幾好丫～
做幾年就夠錢買樓收租～
你仲喺呢個社會裏拼命去生存既時候，我就快樂過生活緊喇～
我而家都真係幾後悔架～後悔細個既時候唔識諗唔去做援交妹～
淨係識得出去玩出去蒲～免費任人砌～
一心諗住大家Happy～各取所需～唔係交易唔係出賣身體～
點知公廁臭過雞！
蝕呀～蝕呀～
真心蝕到入肉！
我都係唔識得做人架喇～一心走去做雞好過啦～
「唉～算啦～而家俾你撞破咪幾好～早D做個了斷～唔係等到結左婚有埋細路先黎D咁既野...到時仲煩～」Doris好似食飽花生就變到一面看破紅塵咁既樣～
『講真嗰句...之前都唔知佢玩過幾多次...』往往就係發生左先驚覺身邊個男人一直都係一條仆街...
真心唔知話自己天真好？定係條仆街掩飾得太好？
不過呢個世界就係咁～
你Fall In Love之時，人地只係想同你One Night Stand～
你以為搵到個好歸宿咩？原來上左賊船都唔知～
真既睇唔到～睇到既又未必係真～
咁樣好慘咩？
未算～
最慘既係...真心待你好既...你永遠都睇唔到...永遠都留意唔到...
到你驀然回首之時，那人都唔知仲會唔會咁戇居喺燈火闌珊處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