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在意識模糊的狀態下也能依著本能開槍起來...


哈...看來我真的沒有跟錯人...」

倒在地上的阿強露出燦爛的笑容,口吐鮮血對著天花板自言自語起來。


隨後,他轉身面向著螢幕,並對著紫平豎起了拇指。





「你的腕力比我強很多呢! 紫平!

剛才我心底裡一直的希望,你可以就這樣的把我擊倒起來呢!」



「你到底在說甚麼....

你究竟是站在那一方的...」





紫平用著疑惑的語氣說著,表示完全無法理解阿強的意思。



「我一直也是站在警方那邊的,目的是阻止白金舌頭計劃的進行。

只不過,某一天當我喝下五無的一杯咖啡後,腦裡的意志便被他操控起來...


不過現在看來,身體的痛楚感是可以凌駕於一切的...」





阿強把話說到這一刻的時候,口腔不受控的吐出一大堆鮮紅色的血液起來。



「不要說這樣多了! 我報警召叫救護車送你到醫院!」

紫平用盡全身的力氣爬行到阿強的身旁,拿起褲袋裡的手提電話,準備致電九九九求助。



「沒用的,子彈打在我心臟位置附近,我知道我的時間已經沒多了!」

阿強勉強的伸出左手,意圖阻止紫平報警求助。









「紫平....你要聽清楚我以下所講的說話!


待會清理現場後,你去我左面褲袋那張紙條上的地址,用我身上的那串鑰匙進入其內,把樣本A1和A2寄去五無那間研究所那裡....


寄件人用我全名,送件人寫上F,記緊要特別指定用乾冰運送....」

阿強面色蒼白,喘著大氣,用著虛弱生啞的聲音說著。






「那兩個樣本是我私底下研究出來的成果,五無收到樣本後便會認定白金舌頭計劃成功完成,理應再不會惹事生非的....


而我在那兩個樣本裡埋下了精密的機制,只要他使用白金手指或舌頭達到一定程度數量的話,身體的細胞便會產生劇毒...」

說到這一刻,阿強再度的吐出鮮血起來,這一次的份量比較早前的那一次更為多。


「你明白嗎?」

奄奄一息的阿強,半翻白眼的凝視著紫平,希望在離去之前確保她明白整個計劃的一切。


「我明白! 我明白!」





紫平激動的說著,其流出來的淚水把螢幕弄得模糊不清起來。






「還有一件事...我手中的黑色戒指..」



嗖!


在阿強還沒有說畢整句話之際,螢幕突然間變成漆黑一片,甚麼的聲音也聽不到;






起初我還以為我的平板電腦發生技術性故障,但當我查看影片的長度時間過後,才發現影片的而且確就在那一刻完結了起來。



黑色戒指嗎?

到底是眼鏡的影像記錄在那一刻失靈了,還是紫平刻意刪掉之後的影像不讓我知道其後的內容呢?

還有的是,影片裡阿強所說的話中,明顯的暗示著深泰是和五無到頭來原來是一伙的,那到底又否是真確的呢?




「黃時!」

就在我陷入迷思當中,紫蕊在神不知鬼不覺間站在我身旁,彎下腰在我的耳旁輕聲說出我的「名字」起來;


我本能反應的用右手掩著她的嘴巴,用著極度兇狠的眼神與她對視,以嚴肅的語氣對她作出警告。

「在任何的時候,也不能說出我的全名! 必要的時候,稱呼我為白時。」



啪!


紫蕊一下子拍開我的右手,強行將我的右手按在桌上,以蠻力對我的右手手腕關節施壓起來。


「誰批淮你可以用手觸碰本小姐身體的! 白時!」

她用極其低沈的語氣對我作出警告的同時,用著其極度深不可測的眼神凝視著我。



「對不起! 紫蕊姐...」

姓紫的果然是不好惹的,體會過紫蕊的蠻力後,我亦只能低頭的作出屈服; 


我這一刻亦大概的明白到,為何阿強在與紫平匕首對峙的期間會處於下風起來。




「剛才我聽到你大聲的說出家姐的名字,她是不是留下了甚麼的訊息給你呢?」

聽到我「真誠」的作出道歉過後,她鬆開了我的右手,道出她前來的目的。































「沒錯! 她說我把這把鑰匙交給你過後,你便會帶領我去酒窖裡頭。


她著我要喝一口A4櫃裡的那枝波蘭伏特加!」

我從信封裡頭拿出了一條鑰匙,交到紫蕊的手中,隻字不提紫平的死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