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蛋牛治雖然有點鹹,但非常好吃: 外院生
茶走,不但取其「走松門」的頭一個字,亦同時帶著抹走或消走的意思。
就我而言,這個命名完整的交代了其出處和由來,我對此非常的滿意。
父親看到我堅定不移的眼神後,二話不說的便在菜單上的飲料項目中寫上「茶走」。隨後他命我打開了茶餐廳的閘門,準備開始營業的工作。
因著茶走的關係,茶餐廳的生意異常的好,營業額足足接近比平日多出了一倍。而最令人振奮的是,十個客人中十個也認為茶走非常好喝,表示會再來茶餐廳喝茶走。
當天的晚上,我決定將成件事情的始末告知給雙親;由饅頭考試的開始說起,一直說到從走松門中得到啟發,過中一字不漏的將我的經歷和心情完全的訴說出來。
雙親聽完我的經歷後,給予了我截然不同的反應。
父親聽完後,只是捧腹的大笑了起來
「怪不得你今天這麼早便到了茶餐廳,原來就是為了考試。」
而母親聽完後,則立刻交給了我一些金錢,苦口婆心的囑咐我
「明天記緊付錢給人家及多謝別人的幫忙,知道嗎?」
第二天的早上,我拿著母親給予我的金錢,去到了走松門的門口。
我在門口環觀店內的四周,完全找不到老闆的蹤跡。
此時,一把聲音突然從店內傳出來
「你就是昨天早上的小孩吧? 那件銀絲卷不是說了不用收錢嗎?」
這把聲音顯然的不是來自走松店的老闆,我一臉的疑惑回應這把謎之聲音
「你是誰? 你為何會知道這件事情的?」
一名年紀跟我相約的光頭男孩突然在店內走了出來,叉著腰的說
「我的名字叫白深泰,是你昨天遇見的男人的兒子。
我爸爸剛有事外出,所以由我來暫時看管店鋪。
他跟我說你必定會在今天出現,並多番的吩咐我不能收下你帶來的錢。」
當我聽到「看管店鋪」的四個字後,不自覺的感到了愕然起來,心想這年紀跟我相約的小孩何德何能可以看管鋪頭呢,這傢伙肯定的是在吹牛。同時間,當我聽到他父親堅持不肯收錢的時候,我一時之間完全不懂得如何作出反應起來。
白深泰完全猜透了我的想法,右邊的嘴角向上揚了起來
「雖然說昨天的銀絲卷不用收費,但是今天的話可是會收足實價的,進來坐吧!」
當我在店裡坐下來的時侯,他用著侍應生的語氣跟我說
「那麼就和昨天一樣,一碟銀絲卷吧,好嗎?」
我一時之間無法接受同輩用著大人的語氣跟我說話,所以只是微微的點頭表示同意,沒有說出任何說話起來。
他跟我微笑後便大步的走進了廚房,大概過了五分鐘左右,他從廚房裡拿了一碟剛炸起的銀絲卷出來放在我的面前。
我拿起筷子夾起銀絲卷,把銀絲卷拈滿煉奶後,便一口的咬下去。
銀絲卷的味道和昨天一樣的好吃,只是...
我心裡突然間感到非常傷感,雙眼不受控的流起了眼淚出來。
白深泰立時把紙巾遞給我抹掉眼淚,並用著疑問的語氣跟我說
「你是少林寺學校的上午班生?」
他這突如其來的問題令我感到非常驚訝,我本能反應的把銀絲卷放回碟上
「你...為何會知道的?」
他右手食指輕輕的點了他的腦部幾下,暗指他是靠腦部思考推測出來的
「你不但是光頭,而且還能感受食物中的情感,十居其九是少林寺的學生。
但是我對你並沒有印象,所以我便推測你是上午班的學生。」
他的這番說話明顯的表示著他也是少林寺學校的學生,只不過他是下午班的學生而我是上午班的學生,所以大家才沒有在少林寺裡碰面吧。
我掃視了他全身幾下,才發現了他腰間裡也藏了三個饅頭,這也正正表示著他是一年級生,跟我一樣的正在考試期間當中。
我腦裡突然間萌起了一個想法;既然我沒法用金錢報答他爸爸的銀絲卷之恩,那倒不如我告訴他以茶走的方法來讀取饅頭的圖畫和文字以作報答吧。
當我一五一十的告訴他茶走的奧袐後,出乎我意料之外,他竟然只是一笑置之
「只是在饅頭加了些許蔗汁而已,我還沒墜落到要用上癱瘓舌頭味蕾這個手段。
不過我的志向是擔任外院生,所以今次考試我是不會寫上任何文字的。」
他囂張的語氣使我腦部間接的過濾了他頭半部的說話,但他後半部的說話卻引起了我的好奇心起來
「外院生? 這是甚麼來的?
還有的是,考試裡不寫下饅頭裡文字的話不是會被判定為不合格的嗎?」
聽到我這條問題後,白深泰的雙眼瞪得快要跌出來似的,表示無法相信我連這些基本的知識竟然也毫不清楚。
學校裡的每一堂我也是非常專心聽書的,按道理來說是沒有理由會跟漏的,
除非...
「可能我是插班生的關係,所以有一些事情我不太清楚吧。」
白深泰展示出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用著質疑的態度詢問我
「雖然你是插班生,但你在少林寺也待了好一段時間吧,
你又有沒有曾經想過為何寺裡的和尚沒有吃肉也可以這樣的力大無窮,每天跑上山劈柴擔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