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清除蔗汁饅頭中的甜味,我作出了很多大膽創新的嘗試。

把饅頭放在焗爐和雪櫃的冰格裡、灑大量的鹽在饅頭上、用水沖洗饅頭等等的無稽方法我也一一嘗試過,最後的結果當然是以失敗告終。

當天的晚上我曾經問過父親有甚麼方法可以消除蔗汁饅頭中的甜味,他一口的斷言
「若果你在製作過程中發覺太甜的話,你還可以加大量麵粉稀釋過中的甜味。但若果饅頭已經成型的話,那就沒有辦法了。」

那時侯我看見他言之鑿鑿似的,頓時生起了一種恐懼感,心想那豈不是我沒有辦法讀取饅頭中的文字圖畫。

但若果真的沒有辦法的話,為何夢為會指示我抹去饅頭的甜味呢?





難道我誤解了夢為的意思?

這個問題一直的纒繞在我的腦海裡,那天的晚上我完全無法安睡。

饅頭考試的第二天為星期六,早上六時左右我已經到了茶餐廳,周圍的觀看有甚麼物品可以抹去饅頭的甜味。
期間我發現了廚房的地下有點骯髒,所以便開起了水喉沖洗地下,清洗地下的污漬。
可能是那天晚上沒有睡好的關係,在清潔的期間我不小心的跌到了地上,鬆開了水喉。水喉的方向碰巧的對向砂糖的擺放位置,所有的砂糖一下子的變成了糖水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父親到達了「案發現場」。




他第一時間便走到我身邊,把我扶起來細心的詢問我有沒有受傷。雖然那時候我雙腿真的很痛,但當我看到那些砂糖全變成糖水的時候,我忍著痛的說沒事,只是焦急的尋找著水喉的開關,希望儘快阻止水喉繼續噴出水來。

父親看見我焦急的神情後,一邊關起水喉一邊笑著的跟我說
「最重要是你沒事,那些砂糖只是閒事而已。」

我待在茶餐廳的時間雖不長但亦不短,心底裡明白砂糖對於茶餐廳來說的重要性;尤其是砂糖是我們茶餐廳遠近馳名的奶茶的主要材料。

父親嘗試致電相好的批發商購買砂糖,但對方說最快也只能在星期日的早上把砂糖運來。聽到這個消息後,我決定把心一橫,跟父親說
「一人做事一人當,我現在出去問鄰近的商鋪可否借一些砂糖過來。」
我沒有等待父親的回應,一支箭似的衝出茶餐廳,出發去找尋那一間商鋪可拖捨一些砂糖給茶餐廳以作應急用。




當我跑出茶餐廳門口的那一刻,我聽到父親大聲的說
「一路小心!」

遺憾的是,沒有一間商鋪答應借予砂糖給茶餐廳,他們的理由不是說沒有儲備就是用異常不合理的價錢作銷售。
過了一小時左右,我身心俱疲,雙腿接近到達無法走路的狀態。此時我剛剛走到了一間上海菜的飯店門前,走松門,那裡的老闆看見我不堪的樣子時,立刻把我叫來坐下,並免費給了我一碟銀絲卷我果腹。

此時的我終於感到人間有暖,沒有吃早餐的我看見了熱騰騰的銀絲卷後便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走松門的老闆笑著的跟我說不用心急,並友善的提議我用煉奶伴著銀絲卷來吃的話,其味道會更佳。

我跟從他的意見,讓銀絲卷在煉奶池游泳一會兒後才放進口裡,閉著雙眼的細味過中的味道。

那過中的味道我至今仍記憶猶新,因為當中除了銀絲卷的油炸香味和煉奶的甜味外,














還有一陣濃厚及溫暖的人情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