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蛋牛治雖然有點鹹,但非常好吃: 學院的第一課<一>
會長遞給我的兩件蛋牛治從表面上看來沒有太大的分別,
兩件面包的表皮均塗上了一層蜜糖,
外表呈現成金黄色,
內裡則為接近兩吋厚的鹹牛肉蛋餅,
在空氣中散發着一絲絲的蛋香。
可能是蛋牛治整體貌相非常吸引的關係,
我肚子不自覺的泛起了一陣飢餓感。
我拿起了其中的一件蛋牛治,
在其角落咬了一口。
當蛋牛治碰到舌頭的那一刻,我的心情隨即變得喜悦起來,整個人像充了電似的,精神為之一振。
除了喜悦感外,我腦海裡同時間亦呈現了一個熟悉的圖像,一個男人正對着我伸出金舌頭。
如果我的記憶沒有錯的話,在上星期吃下望連的腐皮壽司和會長的蛋牛治時,這個男人亦同時在我腦海裡出現過。
儘管如此,我始終無法看得清楚其男子的五官,但隱弱間真覺告訴我這名男子就是孫望連。
我拿起了另外一件蛋牛治,
同樣的在其角落咬了一口。
這件蛋牛治的牛肉顯然的比之前那一件較為鹹,但我同樣的感受到相同的喜悦感和動力,
只是這一次我無法看到金舌頭的男人。
我重新拿起第一件蛋牛治吃了一口,
那個金舌頭的男人頓時間重現在我的腦海中。
當會長看見我吃了兩次我第一件拿起的蛋牛治後,一臉自滿的笑着説
「你認為這兩件蛋牛治有甚麼分別呢?」
我拿起兩件蛋牛治,皺起雙眉的回應起來
「兩件蛋牛治同樣帶有喜悦的情感,但我吃下的第一件蛋牛治額外附有一個金舌頭男人的圖像。」
會長點了一下頭,表示滿意我的答案
「你準確的説出了兩者在意念上的分別,但兩者的味道又有沒有分別呢?」
我凝望着兩件蛋牛治,把我的説法表達出來
「如果要説味道分別的話,我認為第二件蛋牛治比第一件的更為鹹。」
會長右手摸着下巴,一臉認真的開始講解起來
「這正就是我今天想説的第一個課題,
菜色的工序複雜程度和菜色可盛載的意念複雜程度是成正比的。
即是當你所烹調的菜色越花時間及工序的話,你便可以注入更多及更複雜的意念。
你所吃的第一件蛋牛治我用上了醃製過的新鮮牛肉,而第二件蛋牛治我則用了普通罐頭的鹹牛肉。所以你便察覺到第二件蛋牛治相對的較鹹。
醃製鮮牛肉的過程增加了菜色的工序時間,好使我可以把圖像這較為複雜的意念注入在蛋牛治裡。
而因為罐頭鹹牛肉並非經我雙手醃製,其工序複雜的程度相對較低,故此我無法把圖像注入在第二件蛋牛治裡。」
聽了會長的話後,
我恍然大悟似的明白會長想表達的意思。
製作清水某程度來説沒有「工序」可言,無可能把文字或影像這些複雜的意志注入在內,所以利用清水在考試「出貓」這個想法並不可行。
如果清水不行的話,那麼鹹柑桔水又是否可行呢?
我好奇的詢問起來
「我們如何可以得知菜色需要達到如何複雜的程度,才能夠相應的把圖像、影像或文字注入在內呢?」
會長向紫平笑了一下,示意把這問題交給她這個金手指的專家。
轉遞了回答的責任到紫平後,他便轉身的走向食物長櫃,
拿起了一些茶葉和一大瓶煉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