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蛋牛治雖然有點鹹,但非常好吃: 薄扶林道145號
我母親表示大惑不解,不斷追問陳老師究竟發生什麼事。
陳老師身體向後仰,整個人倚着椅背,輕輕的呼了一口氣
「你可以看見我是用着相同的方法來製作檸檬水的。
唯一的分別是製作第一杯檸水的時候我不斷在想開心的事情,
而在第二杯時我腦裡則回憶着不愉快的經歷。
時仔能夠準確的品嘗兩者的分別,
我認為他可以從食物中領略到製作者的心情。」
我母親作為記者的資歷不算淺,亦曾經採訪過不少神怪離奇的新聞。
但一個人能夠從食物中感受到別人的心境,她倒是沒有從別人的口中聽說過。
她凡事求真的記者本性使她不自覺的拿起那兩杯檸檬水。
當杯子快要碰到她的唇邊時,她整個人才驚醒起來,尷尬的說着
「請問我也可以喝下這兩杯檸水嗎?」
陳老師微笑着示意請便。
當我母親分別淺嘗兩杯檸水後,只是皺着眉頭,沒有作聲。
然而,這無聲的沈默正明確表示着我母親根本無法分辨兩杯檸水的分別。
陳老師收回笑容,嚴肅的跟我母親說
「黃太,你認為你近來的工作有否影響你的日常情緒呢?」
我母親想了一想,如夢初醒似的望着我,彷彿明白了什麼似的。
早前她一直在採訪人肉叉燒包案件的受害人家屬,可能不自覺的在製作蛋牛治的時候想起收訪者的心情,而在那期間我表示吃下蛋牛治後令我感到不開心。
隨後知道警方找到犯案者並揖拿歸案後,她亦因此感到欣慰起來。當她得悉此消息的那一天正正是我吃掉整件蛋牛治的一天。
在昨天的早上,她收到消息法庭判決疑犯無罪並當場釋放,感到非常憤怒。而當晚我亦能準確的描述那件蛋牛治令我感到非常憤怒。
她敏銳的記者觸覺告訴她,
這並不是連串的巧合。
正當我的母親想開口追問時,
陳老師遞了一張紙條給我的母親,搶先說起話來
「如果你想知道更多詳情的話,在星期六的早上帶同時仔到此地址,你便會找到你想要的答案。
另外,
我希望你不要跟別人提起今天我倆這次的面談。」
陳老師勾着我的尾指,和藹的跟我說
「時仔也不要跟別人提起今早見過陳老師。」
我母親點頭表示會遵守其協議,並默默的看着字條上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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