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疑/香港] 《裂縫》晚晚都聽到樓上玩波子滴滴聲，終於發現…: 《裂縫》#1 － 波子聲

 [晚晚都聽到樓上玩波子滴滴聲，終於發現…]
《裂縫》#1 － 波子聲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達。
如果你聽到玩波子聲，我警告你千萬不要去想，更不要找它的來源。
我從來沒想過，每晚聽到的波子聲，會成為這惡夢的開始……
 
－ －
夜闌人靜，雖香港是不夜之城，但上水沒有市區般繁華，就算日間再多走私賊橫行霸道，晚上依然清靜，或算是冷清，只剩下如蝗禍過後的喪敗。天平村這裡更顯清靜，樓下連走私賊的影也沒有，很偶爾倒會見到一些針筒和帶血的紙巾，和一兩聲崩潰的嚎叫。




 
我家中的窗正對著梧桐河方向，只能見到一條馬路、對面的小村和一大片樹林。偶爾會聽到汽車經過的隆隆聲，車頭燈照過，在牆上打出窗花和衣物的影子，慢慢拉長又消失。有時候，我會誤以為大衣的影子是一個人，一個看著我的人。
 
每一個晚上，我都呆在床上看影子。光與影其實是相對的，沒有街外的光，就打不出影子的輪廓，車頭燈不動，牆上的影子就不動。
 
但是這個晚上，份外的安靜，份外的暗，沒有經過的車燈，但街燈稍稍打出了大衣微弱的影子，不知是否因為太微弱，我好像看到影子稍稍在動。把兜帽掛起絕對是不智的選擇，因為大衣看起來更像一個人。當我留神看影子，「颼！」，忽然好像有一個細小的人影在窗外墮下。我擦一擦眼睛，不，沒有碰的一聲，或許是我太睏眼花看錯了。
 
我再看影子，好像和剛剛不同了，大衣的外形怎麼好像有點痛苦。
「只怪是我人懶，把大衣掛得樣衰吧。」我想。
避免更不安，我選擇躺下，望著天花，或許會更安心。




 
我看著天花。今晚份外的安靜。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達。」
 
一如以往，每一晚都是樓上玩波子的聲音。這種波子聲時疏時密，就像個小孩子在玩波子，有時在找波子呢，聲音會消失一會，找到以後呢，又發神經三間半夜坐在地上玩波子。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達。」
 
這一刻我多希望有一輛車經過。今晚卻份外安靜。




只剩下耳鳴和樓上的波子聲。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達。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達。」
 
波子聲越來越密集，像是一個密碼？一個訊號？
有人說，這小孩根本不是來自樓上，是來自這層與上層之間的裂縫。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達。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達。」
 
「吓？你樓上無住人十年啦！」我今天才從志叔身上得知。
這一刻我更肯定，他不是來自樓上。或者我不應該嚇自己，曹牛河博士說波子聲是水管聲，這刻我真想他快點來科學救港。我也這麼相信，直到這一刻……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啪！」
 
時間就如靜止了。靜默的時間好像有一刻鐘。




 
「咯吱。」我嚇了一跳，是拉動傢俬的聲音。
我想告訴你們，聽到這樣的聲音，千萬不要去找。
 
但我做了，我站在床上，嘗試尋找聲音的源頭。
「咯咯咯。」是敲打的聲音。
聲音慢慢從天花移動到牆上。好奇心驅使我把耳朵靠到牆邊，或許這是我最錯的決定。因為我聽到的，不是波子，不是傢俬，不是敲門。
 
「救我……」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