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都唔知咩事,呢個何小姐真係她鬼麻煩,成日要我地做咁多野!」夜更保安部主管阿熊不耐煩的說。
 
「又唔好咁講,可能真係有事呢!」我一臉正經的說。
 
他續道:「佢早幾日先搵完記者想玩你,今日下午又找警察來話你恐嚇佢,你咁都可以唔嬲?」
 
「都係打份工啫,最緊要做人行得正,企得正咁就咩都唔怕!」我說。
 
「都唔知話你好人定話你蠢好……..」
 


我開始明白喜劇之王內吳孟達所說什麼才叫做一個真正的演員,因為我沒有NG,在這個失控性的計劃內根本不能讓我有一絲錯誤,我一直裝著的「好人、弱者」外表,絕不能被識破。
 
「叮!」升降機到達了何小姐的樓層。
 
我們快步的往何小姐的單位走去,只見一個樣似任達華的中年男人拚命的在大叫著:「開門呀,你唔好嚇我呀!」
 
「嘭!嘭!」他不停的拍打著大門,也許在這凌晨時份所發出的聲音實在太吵,其他單位的住戶也紛紛出來看個究竟。
 
「呢位先生,係咪你要求我地上黎架!」阿熊說。
 


「係呀!我女朋友響屋入邊,我驚佢有事!你快啲幫我開門啦!」那個男人把他的住戶証拿了出來給我們確定他的身份後,便緊張的拉著阿熊的手,想他用剪夾把防盜鎖剪斷。
 
看著眼前的男人緊張得大汗淋漓的樣子,除了因為看到別人因為自己的計劃而被弄得失控而感到興奮之外,我不其然的在想,他是因為怕何小姐真的會出事,還是擔心何小姐出事的話,有機會讓他的太太發現他有外遇?
 
人心難測。
 
接下來這位這位奸夫所看到的將不再是擔憂,而是憤怒和徹底的失控。
 
在這位男業主的授權下,阿熊用剪夾把防盜鏈剪斷。
 


「嘭!」那男人緊張的大力推開大門,接著便衝進屋內找尋何小姐。
 
「我地跟唔跟入去好呀?」阿熊問。
 
「佢冇叫我地走,我地入去睇下有冇野幫手先啦!」我當然不想錯過這場好戲,以「救人」為首要考慮因素,我想現在的我名正言順的進入何小姐的家也沒有大問題吧。
 
那個男人快速的走遍了客廳、飯廳、廚房和洗手間。
 
最後,他去到了何小姐的睡房…….
 
「賤!人!」那個男人激動的大叫一聲,接著便衝進房子把何小姐從床上拉到了地下。
 
「你個賤人!你叫我上黎,就係要我睇你同其他人上床!?」那個男人激動的在大叫。
 
可能是他咆哮的聲音實在太大,其他人也開始陸續的甦醒過來。


 
「嘩!咩事呀!」何小姐驚恐的用棉被覆蓋著只穿著胸圍內褲的身體。
 
文生和蔣生看著自己的裸體驚恐不已,本能反應下他們立刻把地上的衣服拿起並欲乘亂逃走。
 
那個男人激動的想走前捉著文生和蔣生,想向他們兩人的臉上揮拳,我立即走上前制止並按著奸夫,因為我知道如果發生流血事件而找來警察的話,只會招來更多的麻煩。
 
「你冷靜啲先啦!可能有誤會呢!」我著保安部主管按著奸夫,好讓文生和蔣生可以爭取時間逃走。
 
「誤會?你睇下,成地紙巾,間房成陣精味,佢地仲唔著衫!仲有誤會?」
 
「冇呀……我真係冇呀…….嗚嗚…….」何小姐失控的痛哭起來,她跪在地上捉著奸夫的雙腳想乞求奸夫相信自己的清白。
 
可是,對於何小姐被冤枉得失聲痛哭,我沒有一點內疚,反倒認為她是罪有應得。
 


我帶著文生和蔣生逃離何小姐的家,只見走廊外已經聚集了不少住戶在等待看好戲。
 
「嘩!原來奸夫係主席呀!」
「捉奸呀!原來何小姐係淫婦黎架!」
 
住戶的議論聲此起彼落,只見文生和蔣生慌張得用自己的衣服遮掩著自己的臉部,另一隻手則掩著自己的下體,情況十分狼狽。
 
為表示自己的「專業」,我立刻用身體阻擋著住戶的視線,並引領他們從後樓梯往地下的方向走去。
 
至於何小姐………
 
Who fucking ca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