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對於自己要用非正式的途徑令何小姐離開屋苑有一點遲疑,只是得悉了這個局中局之後,我內心一絲剩餘的罪惡感已經一掃而空。
 
之前在腦海裡想過了很多激進的手段,我曾經認為一個人再錯再賤格也好亦罪不致死或傾家盪產,只是現在的我對於何小姐或其他業委成員,我可以做的就是狠狠地,毫無憐憫地向他們作出反擊。
 
「叮噹!叮噹!」電話裡傳來了門鐘的鈴聲。
 
我知道何小姐的情夫已經到達,我快速的切換回何小姐電話的前置鏡頭畫面,並把聽筒插進手機當中。
 
「你終於上到黎啦!」何小姐說。
 


「今日有野做,遲左少少收工,你煮好飯未呀?」情夫回應著,他的聲線很沉實,說話的速度和語氣不快不慢,給人一種很年長的感覺。
 
「煮好飯啦,我而家俾碗湯你飲下先。」
 
「樂樂!有冇掛住爸爸呀!」
 
「汪!汪!」
 
「做咩呀,心情好似唔係咁好咁既?乖,爸爸錫返。」
 


「咚!」我估計那是湯碗放在桌上的聲音,何小姐說:「佢昨晚成日響到叫,嘈到夜晚有保安上黎投訴呀!」
 
電話屏幕傳來了一個男人的畫面,只見他手抱著狗隻行到飯桌上:「俾人投訴你咪關左屋企既玻璃窗開冷氣囉!橫掂而家咁熱,你想熱死樂樂咩!」情夫把狗隻拿並狂吻著說:「係咪呀,樂樂!每日都開冷氣俾你好唔好呀?」
 
何小姐弄了一把很「卡娃依」的聲音說:「你剩係錫住樂樂得架啦,唔駛錫我啦!」
 
「唔係,你都錫!係呢,今個月俾你既錢夠唔夠用呀?」
 
「你知我唔係想要呢啲………我只係想你多啲黎陪我…………」何小姐說。
 


「你知我唔得……我老婆因為逄星期五去跳社交舞我先至黎到………而家有樂樂陪你唔好咩?」情夫用無奈的語氣回應著。
 
「…………」一段時間,電話內沒有傳來任何對話。
 
良久,電話又傳來了何小姐的聲音:「我同左你一齊咁耐,你就同我講會同你老婆離婚,咁都算,我愛你所以我忍,但係你而家一個星期先見我一次,你唔覺得真係太少咩?你而家仲愛唔愛我?」
 
「你又講呢啲!」情夫放下了湯碗,並用一把煩厭的聲音說:「可唔可以唔好再講呢個話題?我一個星期先見你一次,我唔想上到黎就係同你嘈!」
 
「嗚………我以前識你你唔係咁,你變左………嗚………」何小姐開始哭起來。
 
「你個生活唔好咁窄啦!我叫你識多啲人,去多啲街,你就剩係識留響屋企,一係就同隻狗落街!」情夫越說越激動:「我走啦!你喊完先搵我啦!」
 
「嘭!」電話傳來了大門的關閉聲。
 
手機屏幕傳來了何小姐行去家裡的大門的情景,只見她用猙獰的樣子自言自語的說:「死仆街!遲早爆你大獲!唔係貪你啲錢,我駛低聲下氣!?」


 
這個「人前人後兩個樣」的何小姐如保安所想,她真的是那個男人的二奶,我估計她的生活費和現時所住的物業也是因為男人出錢,她才可以過著如此舒適的生活,這個賤女人在我們面前當我們管理處的職員是狗般呼喝,現在在這個男人面前竟然扮得楚楚可憐,裝出一副弱者的表情去表達自己「想愛但不能愛」的遺憾,這個賤女人是一個不折不扣,善於攻心計的演員!
 
也許,她真的太悶,悶得只能夠與狗隻過人世,我亦開始明白她為何要為自己的狗隻爭取最大的權益,可是,我不只要她離開海天灣畔,我還要她身敗名裂!
 
我立刻更換衣服往深水埗購買多兩台電話和Apps,要完全的實現自己的計劃,這兩項工具是一個必需品,因為我還要接通蔣生和文生這兩個業委會敗類的電話。
 
接著,我還去了文具店、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