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視個西面護士,用同等嘅音量對Lucy講:「我今次真係一舖過可以發達呀,咁嘅機會一生人得一次架咋!傾得成的話你同阿婆嘅生活都會過得好好多!」

「先生!」

「等我翻嚟,我地可以還清哂啲債,仲可以幫阿婆轉去私家醫院,做嗰啲咩新型標鈀治療。」我一口氣繼續講落去:「同埋我地可以買私樓,唔駛再質喺嗰間豆腐潤咁細嘅公屋單位!你理性啲諗吓都知我應該去啦!」

「而家我地間屋好失禮你咩?買間大屋得自己一個人孤零零住又有咩用喎!」

「妖你兩個咪撚再嘈呀!都話依度係醫院!」




「我係話買間大屋我地三個一齊住呀!」繼續無視發火嘅護士。

「到你買到嗰陣,阿婆可能已經唔喺度喇!」不愧係兩兄妹,好有默契咁無視咗個護士。

「你都識話係可能啦!可,能,呀!咁佢之後無事都有可能家嘛!」

「咪再嘈呀!!!!!!」我以為係元秋用獅吼功,差啲耳聾。

「黃姑娘,醫院嚟架,唔好大聲嗌呀。」走廊另一邊傳嚟另一個護士嘅警告。




個西面護士啤咗我同Lucy一眼:「如果我過唔撚到實習都係你兩條仆街累架。」然後就行入一間病房。

Lucy靜咗落嚟,但唔關個黃姑娘事。

「之後⋯⋯無事?你真心咁樣覺得?」Lucy嘅眼同鼻都泛紅,緊閉嘅嘴唇代表佢抑制住自己唔喊出聲。

我無答。

「如果你真係⋯⋯咁覺得的話,我無野好講。」



對唔住,錢同親人嘅最後一面,我選擇咗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