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阿媽,你餵到隻豬把口刁哂。」媽咪有時會抱怨阿婆整畀我食嘅野太好味。

我諗起《食神》入面嘅家燕姐話:「畀我食到碗咁好食嘅叉燒飯,我第日食唔翻點算呀?」

我都想話,畀我食到碗咁好食嘅紅豆沙,我第日食唔翻點算?

「嗰時養你咪又係咁養。」

我對媽咪嘅印象唔深,共同擁有嘅回憶亦唔多,因為佢同爸爸平日要翻工,所以將我交畀阿婆養,星期六日先會嚟探我。



「下個咪再養到佢咁嘴刁喇。」

「係係⋯⋯咩話?下個?」

媽咪笑笑口,無答到,而係抱起我,將我隻手放喺佢肚上面:「同細妹打招呼吖。」

生命嘅鼓動,好似血管之中有岩漿流動一樣。我理解唔到咩叫細妹,但見到慈祥微笑嘅我,都笑起上嚟。

細妹,係咪甜甜嚟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