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上帝的魔法數字>>: 卷三 <初會孟婆上帝>

「啊。。。啊啊啊。。。」砰！

黑！這裡很黑。。。

這種黑暗黑得像一切都被漆黑所吞噬了的一樣。

這種「黑」，就是黑得很「闇黑」的一樣。

不明白？





就像無記的飲食節目，用有「雞味」來形容雞的味道一樣。

這種黑，是沒有層次的！

我努力嘗試把眼睛掙開，脫離眼前黑暗。

可是眼皮卻重得像下了鋼閘一般，不管我怎樣努力嘗試，眼皮就是連恍動一下，也是不能。

嘴巴也開不了，心中暗駡：「他媽的！我的頭痛得快要爆開了，我這是幹什麼了，這裡是什麼鬼地方？」





我的頭痛，就像原子彈在我腦中爆開了一樣。

雖然我從來沒有見識過原子彈爆炸，可是很多人也喜歡用爆炸來形容頭痛，那我相信我目前頭痛的狀況，用原子彈爆炸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幹。。。我在那裡？眼睛開不了；手腳又動不了；頭跟背又痛得要命。我是不是已經。。。？」心中一寒，暗忖我不是就此掛單了吧。

萬籟俱寂，靜謐得彷彿只聽到自己因害怕而亂竄的心跳聲。

死亡的陰霾濃罩，胸口被壓得透不過氣來，我想：「死了？我死了嗎？我真的就這樣死掉了嗎？啊。。。是什麼鬼東西在壓著我？不是死了也要被鬼壓吧？這支鬼也太胖了吧？很重呀？誰能來救救我啊！」





心中正在嗟嘆自己還未跟汶雯表白；又尚未跟家人道別；肥耀又還欠我四百元沒有歸還。。。現在竟然突然死得不明不白，一念及此，心極不甘，正想再努力嘗試大聲呼救的時候，胸口突然被木棒之類的東西狠狠的捅了幾下。

督。。督督。。。督督督。。。

「什麼鬼東西人家都已經死了，還來鞭屍！？」劇痛之下，我心中咒駡。

聲音劃破靜寂。

「小鬼，還不起來!」一把老婆婆的聲音傳入耳中。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聲音彷彿帶來力量，我身體微微一恍，手指開始能夠輕微活動起來。

我努力地微微掙開眼睛，光線好像脫韁野馬般橫衝直撞過來，光線開始攻破黑暗的城池，強光映入眼簾，刺痛之下，好不容易我才可以把雙眼完全掙開。

出現在我眼前的，是一位白髮蒼蒼、面黃肌瘦的老婆婆，她身穿白袍，左手拿著拐杖，右手捧著一個大湯碗，對著我一笑一笑的。





「孟。。。孟婆！」我下意識的大聲驚叫。

老婆婆沒有回話，裝好奇的看著我。

「妳。。。妳是孟婆！？」我心中驚魂未定。

老婆婆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你是那來的笨蛋？說我是孟婆？」

「嗯。。。」我心中一征，自己也不太明白，不過老婆婆就是孟婆的信息直入腦葉。

老婆婆再問：「你見過孟婆嗎？」

「那。。。那倒沒有！可是，傳說不是說有一位孟婆，左手拿著拐杖，右手捧著一碗孟婆湯的，而在她身邊總有一條奈。。。奈什麼橋的。」身子慢慢坐起來。





「是奈何橋吧。」老婆婆笑著回答。

「對對對。。。就是奈何橋！」

老婆婆眼睛一轉，指指周邊，笑著說：「小朋友，你看到那條橋嗎？」

隨著老婆婆的話，我的視線開始從她身上轉移到她身後的環境。

我看看左邊，再看看右邊。

週遭沒有發現那條什麼奈何橋。有的，盡是那些綠綠油油的大樹，密密綿綿的一直伸展到視線的盡頭。

夕陽溫暖的光線正盛，努力不懈地尋找空隙穿透整片大地，面前圖畫美不勝收，活像人間仙境一樣。

我的視線再次回到這位老婆婆的身上。





昏黃的光線折射在她那大環拐杖之上，綻放出溫婉的薔薇的金黃色，大環拐杖上反射出來的光線彷彿照耀著整片大地。

而她身上的白袍也被照耀得像穿上了聖衣一樣，令人望而生敬。

「雅。。。雅典娜？」我暗付。

話剛出口，立即後悔起來，暗忖自己真的是大笨蛋：「不對不對！沒有可能！雅典娜在『聖鬥士』當中可是超級女神、大美人呢？面前這位歐巴桑，頂多是「赫拉」而已。」

赫拉(Hera)是希臘十二主神之一，她是宙斯的姐姐，在宙斯取得統治權後成為了宙斯的妻子，與宙斯結合生下戰神阿瑞斯(Ares)、赫淮斯托斯(Hephaestus)和青春女神赫拍(Hebe)。

赫拉生性善妒，對於宙斯婚後的外遇很不滿，常利用很多手段打擊丈夫的情婦和他的私生子。聽說年老的赫拉最喜歡找上年輕的男子，誘而殺之；劏而吃之。
老婆婆沒有說話，只笑了一笑。

她笑的時候，眼邊的皺紋相比起那旁邊的千年老樹的樹紋還要多，這個畫面令我更加確定自己的假設：「她，一定不可能是雅典娜。絕對加上肯定！」




還是孟婆的說法比較能夠說服我自己！

我像鬥敗了的公雞一樣，嘆了一口氣。

「那。。。孟婆！我現在是不是要喝妳手上那碗孟婆湯了？湯會不會很難喝的？可以加一點糖嗎？我喜歡吃甜的？」我看著她手中的大碗，認真的問。

「臭小子，我說最後一次，我不是孟婆！」老婆婆暴跳如雷。

看著老婆婆那麼認真的臉，我開始有點希望：「幹！如果妳不是孟婆，妳捧著那碗孟婆湯幹麼？」

老婆婆洋洋得意般大笑：「那不是孟婆湯，是豆腐花。這裡是大澳，吃一碗馳名海外的豆腐花，有啥出奇？而且，在石仔埗街那間青松觀，今天義派豆腐花給老人家，我不就入鄉隨俗穿穿白色道袍，討一碗可口免費的豆腐花。」

「什。。。什麼？大澳？這裡是大澳？」

「對！這是從大澳到東涌的必經之路。不過如果是普通人，他們會走在上面的行山徑；而你呢，就不知何故的躺在山腰之間。」
經老婆婆這樣一說，我忽然想起來了。

我記得。。。今天是星期天，我跟一班中六的同學去大澳作年終論文訪談和拍照的。除了我、肥耀、小板和汶雯以外，還有神婆清清和阿義。

我們一行六人一大清早到達大澳，我們到處行逛收集資料，又拍了很多鐵皮屋和訪談了很多大澳的原著居民。

在橋頭的那家海鮮酒家吃過一頓豐富的海鮮午飯以後，我們還坐小艇出海去看那無聊的吱吱吱白海豚。

大既下午三時多，我們提前完成了我們的作業，小板提議倒不如我們步行去東涌鐡路站去。

因為時間還早，我們各人也沒有什麼異議，因為那時我們並不知道，這是一條困難度達五星的行山路徑。全程大概十三點五公里，需時約四小時。

阿義拿出我永遠看不懂的地圖，左指右劃的，最後決定繞過深山，經深屈、散石灣、沙螺灣、鱟殼灣、穿過散頭便可以到達東涌。

行程開首的時候，大家還是精神奕奕的，肥耀和我一直走在前頭，還嘻嘻哈哈的邊笑邊跑邊回首，拜託大家走快一點。

時間隨風流逝，大概過了一個小時，肥耀和我已經墜至最後了。

「天氣這麼熱，為什麼不坐巴士？」肥耀左手拿著冰水喝，右手吹著電動小風扇埋怨道。

「是死小板的鬼主意，清清和議的。她說什麼日走不知多少步，對身體好，又可以減肥。」我一邊喘氣，一邊助拳宣示不滿。

清清走在我和肥耀的前頭，轉過身來，邊笑邊說：「是《日走一萬步》！意思是如果我們每天可以走上一萬步，那可以幫助我們消消卡路里，又可以燃燒脂肪、鍛鍊肌肉，聽說還可以加強腳運，帶來運氣。你們這班印堂發黑的胖子，應該多走一點才對。況且汶雯也是支持我的。」

神婆即是神婆。
「沒錯沒錯，其實聽起來也很不錯的！」我聽到汶雯也是支持的，心態即轉支持，續說：「但一萬步有多遠呢？」

肥耀白了我一眼。

清清邊走邊分析道：「這個簡單，比方說從北角走到灣仔，大概要５５００步，４５分鐘。」

肥耀一邊喘氣一邊用手指數著數著，說：「走４５分鐘的路，便是５５００步。那我們要走多少的路才可以到達東涌？」

「４小時路程，總數２９３３３步。」拿著地圖，領先在前頭的阿義回答。

肥耀不忿的用腳搥地，說：「嘩靠。。。！不是吧！那現在我們不是從北角走到灣仔，又從灣仔走回北角，過後又再從北角走回灣仔。。。來來回回四次北角灣仔、灣仔北角的，我走這麼多遍北角灣仔幹麼？」

「你們知道他在說什麼嗎？」清清問。

「不知道。」小板、阿義和我異口同聲回答。

「嗯！一班朋友一邊走走，一邊聊天，一邊看風景，不是很寫意嗎？不要埋怨啦！」汶雯回眸一笑。

「不就是！叫你走多幾步，好像叫你去死一樣。死肥豬。」我附和。

「幹你娘，你這個見風駛舵的雜八。」肥耀作狀衝上前要打我。

「是“雯”風而逃的跟屁蟲而已。」小板在旁大笑附和。

就這樣，一群人吵吵鬧鬧嘻嘻哈哈的，好不容易，我們走了大概三句鐘了。

日照已經下垂，夕陽的金黃色已經差不多完全退入黑暗當中。

懶惰蟲又蠢蠢欲動。。。

「我的天。。。我快要累死啦！現在已經走過了一萬幾千步了，到底還要走多久？」肥耀的第二十三次抱怨：「我現在正式宣佈：我這雙腿已經不再屬於我了。」

阿義看看地圖，回答說：「我們。。。應該已經走過了一大半的路程，只要轉多幾個彎角，我們很快便可以到達東涌了。」

「胖子，忍耐一下吧！天已經開始變黑了，我們要加快腳步！要不然碰上什麼山妖野鬼就不好了。」清清邊說邊喃嘸。

肥耀終於停下了腳步，一屁股的坐在地上，說：「我不行了，我不走了，你們先走吧！到了東涌，請幫忙打去警局或民安隊，反正我沒有坐過直昇機下山。」

汶雯轉身走向肥耀，輕聲說道：「你不走，我也不走。我們六個人一起來到這裡，那就一定要一起離開。現在還欠不多就可以到達東涌，不如我們先在這裡休息一下，往後我們才一起慢慢走吧。」

看見汶雯的善良，我忍不住說：「幹你這個麻煩鬼，這麼機車，真沒你辦法。天都快變黑了，我們快多走一步吧。」

小板看看我，再看看汶雯，暗示道：「倒不如我們找人去前頭看看，看看會不會可以抄別的小路，可能可以快一點到達東涌吧！」

我自告奮勇，搶先說道：「對！我先走快一點，你們在後面慢慢跟來吧！」

「我陪你一起去吧！」阿義問。

「不用了！你們慢慢跟上來，電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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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從來只需要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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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沒有等他們回話，健步如飛的拐過前面的幾個彎角。

我走了大概半個小時，天色已經黑透了，路旁兩邊，越走越險。左邊是深不見底、叢林滿佈的山坡；右邊卻是尖削險要的崖壁。

忽然間，不知道在那裡跳出一頭黑色的小貓，我一驚一閃，左腳踏空，整個身軀如斷線紙鳶般嗗冬嗗冬的滾下了山坡，我大叫一聲，兩眼一黑，即時暈厥過去。

「啊。。。啊啊啊。。。」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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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婆，如果妳真的不是孟婆，那妳是誰？」
「我是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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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卷四      初會孟婆上帝　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