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他 愛上你: 29. 收不回來的感情
「沒事嗎？」
門被打開後，光線一下子湧進來，消防員俯視著電梯內問。強讓不讓眼睛張開。
「嗯。」
齊學以伸手擋著在額頭上，勉強地瞇著眼睛看著是消防員回答。
回頭轉看著舒婷，她還沒有醒來。剛剛開門的聲音這麼大，光也很刺眼，怎麼會還不醒。齊學以困惑地輕輕搖她的肩膀，但她依無動於衷。一陣不安掠過心臟。不是暈倒了吧？臉色看起來也不太好。
「喂喂！沈舒婷！」
齊學以變得焦急起來，雙手用力地搖著舒婷的肩膀叫。
強烈個晃動嚇醒了舒婷，她受驚的瞳孔圓滾滾地睜著，看到著齊學以如釋重負地鬆一口氣後，她的眼神變的茫然。
「開了？」
神智還未清醒下，舒婷口齒不清地問，然後自然地把手伸向齊學以。齊學以錯愕地握住她的手，把還昏昏欲睡的她從地上拉起來。舒婷低著頭、伸直手臂、縮起肩膀在伸懶腰，握著齊學以的手變得更用力。齊學以看著她不說話。打起精神後，舒婷才發現自己正握著他的手，她馬上慌張地縮回來。
「不好意思。」
她尷尬地說。
「沒關係。」
看著她齊學以淺笑說。舒婷失神地正視他溫暖的眼神。
「女士先出來吧。」
消防員把電梯開全打開後對著電梯裏喊。電梯剛好卡在兩層的中間，所以只能從那個狹窄的出口爬出去。
舒婷走近門口，但門被擋著的範圍較多，出口離地面也較高，舒婷就算伸長雙手也只是剛好碰到電梯框。她試著往上跳，但也夠不著。
「需要我幫你嗎？」
隔壁的工人走上前問舒婷。他伸出雙手向上舉，示意著把她抱起。齊學以緊張地看著舒婷。
「謝謝......」
看舒婷正想要答謝，齊學以便馬上蹲下來抱著她的大腿把她舉起。突然被抱離地面，舒婷嚇一對跳，她彎下腰捉住齊學以的肩膀。
「現在試著伸手吧。」
齊學以抬起頭對她說，還沒從驚嚇裏緩過來舒婷瞪大眼睛呆滯地點頭。
等舒婷爬出後齊學以瞪著剛剛那個提出幫忙的同事。死色鬼。他在心裏罵。看著他鄙視的眼神，那位同事擺出一樣不解無辜的表情。
「怎樣現在才到呀？電話又不接！」
何庭俊對著是齊學以氣憤地問道。
「困電梯了。」
舒婷對著雷子蕎笑著回答，然後馬上坐在位置上整理著材料準備工作。
「困電梯？那你為什麼還一臉很開心的樣子。」
雷子蕎看著舒婷感到奇怪地問。
「有嗎？沒有呀。」
齊學以馬上收走笑臉把箱子搬到架子上，核對著編號齊學以忍不住心裏的小激動露出笑容。
同一個時間，不同個空間，兩個人正想著彼此而感到幸福，為了縮短了彼此的一點點的距離而心動。
「你這認識那個女生嗎？」
現在正是嘈音污染飆升的時段。中午時候的茶餐廳特別熱鬧，尤其是工廠居的茶餐廳，到處都坐滿了豪邁廠工。坐在齊學以對面的工人興致勃勃地問。
「那個？」
齊學以不解地問。
「電梯裏的那個呀。」
「算是吧。」
突然提起舒婷，齊學以停頓了一下再避開眼神回答。
「對人家有意思嗎？」
他挑著眉逼視著齊學以問。
「不......」
「誰呀？」
還未解釋，旁邊的人便開始在八掛。懶得理他們齊學以無奈地把飯送住口裏。
「就和那個穿著白色衣服的女生一齊在樓下工作室工作的另外一個女的。」
那個工人抬起頭用下巴指著收銀枱前的一個女生。
「那女得挺美的......」
「我覺得也還好吧......」
齊學以盯著雷子蕎的背影感到困惑。今天也不食中午嗎？
快到晚上十點半，齊學以脫下圍裙收拾準備回家。
「她昨天來了。」
老闆靠著牆棒著一碗炒飯，把飯送進口裏漫不經心地說。
「是喔。」
齊學以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尷尬地說。
「她問怎麼今天的雞翅沒有去骨。」
看著他難為情的臉老闆感到滿意。他故意作弄他接著說。齊學又一臉緊張地瞪著眼睛轉頭看著他。
「我說因為齊學以今天不上班。」
老闆一臉認真地說。齊學以一臉徬徨，眼睛睜得更大。
「開玩笑的，她沒來。」
齊學以毫不掩飾自己的如釋重負的心情，垂下頭鬆一口氣。
「看你緊張得......哈哈......」
老闆取笑著齊學以說。齊學以一臉無奈地看著他。
「還年輕，不用太理智，不要到時候才後悔。」
老闆放下碗，說完便走到廚房外招呼客人。思考著他的話，齊學以收拾完便離開大排檔。
無力地下車，拖著疲憊的身軀，舒婷無力地走在回家的路上。有點虛脫的感覺，靈魂被抽一樣只剩下沈重的身軀在失神地向前走。她現在只是一心一意地想撲倒在床上。低著頭，她撞上了什麼。抬起頭，齊學以一臉驚訝地看著她，驚訝很快便變徬徨。
「你也住在附近嗎？」
一下子變的精神緊張，舒婷尷尬地問。
「嗯......」
躲著她的眼神，齊學以的搔著頭像做錯事的小孩低著頭說。
「怎麼現在才回家？」
兩個人肩並肩地走著，安靜的氛圍讓心跳聲更明顯。怕被聽見，齊學以打破寧靜問道。
「今天晚了回去，所以東西拖到晚上才做完。」
三年後第一次和他正常地對話，舒婷緊張地回答。回答過後又再恢復沈默，舒婷責怪著自己是不是表現得冷淡。
「你在減肥嗎？」
為了想趕走尷尬，齊學以開口後便馬上後悔。這是什麼問題？齊學以別開頭閉著眼睛皺眉頭，輕輕地倒抽一口氣，埋怨著自己為什麼不想一個好一點的話題。
「減肥？」
預料之外的問題，舒婷愕然地看著他問。
「不是......每次中午都只看到你同事，沒看到你所以.....」
齊學以支支吾吾地解釋著。
「嗯......最近食量變少了。」
不知該怎麼解釋她的情況，舒婷隨便找了一個理由帶過。
「呀姨叔叔最近好嗎？」
舒婷關心地問。想起最後一次見面的那天，多少還是掛念他們給過自己的溫暖。
「嗯，都挺好的。」
想起齊學以錢包裏的優惠卷，還有他現在身上的打扮和工作，舒婷用懷疑的目光看著他。
「前兩年有點事，現在好了。」
大概從舒婷的眼神猜到了她疑惑，他接著說。看他沒有再說下去的意思，舒婷也不打算追問。眼看自己的公寓就在眼前，齊學以感到焦慮。快走到家，舒婷感到失落。
走到他的公寓前，兩個人地停下腳步。
「我走那邊。」
舒婷依依不捨地指著對面的公寓說。
「我走那邊。」
齊學以指著他公寓旁邊的路說。
「那......拜拜。晚安。」
掩飾著失落舒婷微笑著說。
「晚安。」
齊學以說完後，舒婷便轉身離開。
一直毫無目的地往前走，看見舒婷踏進公寓的門口後，可能是作賊心虛個關係，他馬上轉身快步地走回自己的公寓。
剛走進公寓後，舒婷還想再多看一眼。她轉身回頭一看，齊學以並沒有向著他剛指的方向走，反而向著他們剛分別的方向匆匆忙忙地走著，最後走進她對面的公寓。
走在樓梯上，齊學以鬆了一口氣。怕她會為了躲著他而搬家，所以不想讓她知道。而且她要知道了，以後就不能肆無忌憚地偷看她。想著想著，齊學以覺得自己有點變態。也沒看到什麼，不算了變態吧。為了讓自己心安理得，他說服著自己。
一開門便聽到思惠的聲音。
「終於回來啦。」
原本無聊地看著電視的思惠，聽到門鎖聲後馬上從沙發上彈起，笑容燦爛地上前迎接。
「你怎麼來了？不是跟你說了我今天要去大排檔上打工嗎？」
嚇了一跳的齊學以看著她問。剛見完舒婷後，原來愉悅的心情被思惠的出現弄得愧疚和心煩。在電梯裏和舒婷相處過後，心就已經收不回來了。時刻掛念的心，早就知道沒辦法再違背自己的心和思惠走下去，只是看著她幸福笑容遲遲未能開口。
「想你嘛。我跟媽媽說了今天在你這邊過夜啦。」
思惠雙手繞著他的脖子，抬起頭甜滋滋地說。
「那你睡我房間吧。我睡客廳就好。」
沒辦法用她期待的感情回應她，齊學以感到抱歉。不想再賦予她更多的期望他冷靜地放下她的手說。
「好吧。」
齊學以冷漠著話氣就像潑了思惠一盤冷水。自從舒婷出現後，看著自己的眼神漸漸變得冷漠，掩藏著心碎和失望，思惠微笑著說。
把枕頭和被單搬到沙發，齊學以的視線下意識地看出窗戶尋找那淡粉色的窗簾。瞳孔因震驚而放大，舒婷正站在窗戶邊注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