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他 愛上你: 24. 這些年你過得怎麼樣？
張開眼睛，白色的花紋牆字影入眼廉，疼痛在太陽穴蔓延。昨天的畫面一點一點地在空白的腦袋裏恢復，齊學以錯愕的臉、老闆親切的笑容、那隻帶著藍色護腔的手......舒婷馬上床上彈起來，環視著寬敞明亮的房間，頭痛加劇。我是怎麼回家的？按著頭，舒婷怎麼樣都記不起。
帶著困惑軟舒婷軟癱癱地走出房間。廚房的水聲吸引著她的目光。
「媽。」
沈媽媽正背對著她，手伸進盤子仔細地清洗著嫩綠的菜葉。朝著廚房走去，舒婷輕輕地在她身後叫喚。
「你起來了？再等一下，我在煮午飯。」
沈媽媽轉頭看是了她一眼後便繼續忙著煮菜，舒婷看她忙碌得無暇顧及自己，便走到客廳坐著等。菜下鍋後，水滴和油相遇後產生了巨大的「 滋滋」聲，讓她不禁又在腦袋裏尋找著在大排檔失去記憶的線索。
「我昨天是怎麼回來的？」
把熱得冒煙的飯放住口裏，舒婷邊吃邊問。
「昨天接到你喝醉的電話，我在電話裏對交待了地址讓他幫你打車。」
沈媽媽自然地說，表情裏沒有絲毫破綻，她把菜送到口裏。
「真的？那人是誰？」
「不知道，的士裏只有你，我和呀姨兩個人把你抬進屋裏簡直要了我們的命。」
看著舒婷沒有一點質疑的瞳孔 ，便能知道自己此刻臉上抱怨的表情演繹非常逼真 。現在輪到沈媽媽發問了。
「為什麼喝這是麼多？開店不順利嗎？」
「不是呀。」
舒婷的瞳孔微微顫抖了下。避開沈媽媽熾熱的目光夾著菜。
「那是遇到什麼人嗎？」
「不是，能遇到什麼人？」
她尷尬的語氣、牽強的笑容、膽怯的眼神，沈媽媽知道她以經見過齊學以了。不安在心裏擴散。
「我待會食完就回去了，今天下午有家具要搬進來。」
沈媽媽質疑的目光讓她緊張，她馬上轉開話題。
「你就跟媽媽一起住不行嗎？才回來沒多久就搬出去了。」
一聽到舒婷說要離開，沈媽媽的表情立刻變得生氣 ，她抱怨著說。
「那邊離工作室比較近嘛，而且也習慣了在外面自己住，反正我也會經常回來嘛。」
舒婷放下碗筷溫柔地笑著按撫著她說。
「你回來住我才方便照顧你嘛，不然出事了我也可以馬上......」
「不會出事的。」
舒婷堅定地打斷了沈媽媽的焦慮。
「我只剩你一個了，不要再隨意掉下我，知道嗎？」
注視著那雙堅定的眼睛，瘦削的臉。沈媽媽心疼地說。
「不會掉下你的。」
沈媽媽的話讓舒婷揪心，她站起來抱著媽媽的肩膀。弱不禁風的肩膀，她溫柔地還繞著她的雙臂讓舒婷鼻子一酸，忍著眼淚她說。
走上沒有塗上油漆的石灰梯級，舒婷腦海都是媽媽和齊學以的臉。推門走進公寓，一眼望去就能看見整個房子的內部。上週才搬進來這小小的公寓，見前是一遍空蕩蕩的正方形。脫掉鞋子放下包包，走進客廳的左邊，是個只有兩個半身位的廚房。從櫃子裏拿出茶包，注滿電熱水煲，按下開關。看著沸騰的熱水逼出蒸汽舒婷在發呆，重遇齊學以讓她感到心煩。好奇的事有一堆，抱歉的事也有一堆，不知道是否適合主動聯繫，也不知道他現在是否還難過生氣。舒婷心煩的嘆氣。門外「呯、呯、呯」的拍門聲嚇醒了舒婷，她急忙跑去開門。
齊學以站在何庭俊身後錯愕地看著打開門的舒婷。她烏黑的瞳孔睜得很大。
「我們把組合櫃和沙潑送到了，想放在那裏？」
五感集中在齊學以身上，舒婷沒有聽見何庭俊的話。齊學以看著她感到欣喜，想了她一整晚沒想到這麼快又能見到那想念臉孔。但更讓他在意的是，她怎麼會在這裡？昨晚明明把她送回家了，搬出來住了嗎？自己嗎？
「我們可以進去嗎？」
看到舒婷呆滯的表情，何庭俊保持禮貌的態度提高聲浪問道。
「哦......可以，請進。」
被聲音嚇了一跳，舒婷反應過來說。她嚇了一跳的反應讓齊學以嘴角偷偷向上揚。
「放在這邊就可以了。」
把家具搬進房子，齊學以趁機打量著公寓，沒發現有男性的痕跡後明知道不應該在意但還是在心裏偷偷地鬆了一口氣。放下沙發後，齊學以為即將要離別的瞬間感到鬱悶。
「小姐你需要幫忙拼桌子嗎？」
這時何庭俊的話勾起了齊學以的希望，自己不知不覺地用期待的眼神注視著舒婷。
「只多收你一百塊的費用。」
他露出專業的微笑說。齊學以在想要是舒婷因為他的一百塊而拒絕，就往他頭上狠狠地拍下去。
「好。」
幸好舒婷沒有考慮便馬上答應，他看著她忍住笑容，四目交投，那雙烏黑閃爍的眼睛依舊讓他著迷。
他們已經在地上敲敲打打了好一陣子，能在這麼近的距離看著齊學以就算說不上一句話，舒婷也感到很幸福。
「我剛剛在泡奶茶，你們想要嗎？」
突然想起閣在廚房的茶包和水煲，舒婷小聲地問。
「好呀謝謝，能要冷的嗎？」
何庭俊擦著汗，笑容滿面地問。
「嗯。」
舒婷微笑點頭後轉看著齊學以，緊張又期待著他的聲音，心臟怦通怦通地跳。
「要一杯，謝謝。」
舒婷期待的注視讓他感到害羞，他清清嗓子，尷尬地說。
「你不是不喝奶茶嗎？」
原本正埋頭苦幹的何俊庭感到奇怪抬頭問。
「我那有不喝？」
齊學以馬上尷尬地瞄了舒婷疑惑的表情後，帶著有點生氣的說氣反問。
「你明明......請給他做一杯，他很愛喝。」
齊學以莫名其妙生氣的兇狠的眼神讓何庭俊頓時語塞。他立刻露出虛偽的笑容改口，在「很」字上加重了語氣。
舒婷帶著疑惑走進廚房。熟練地沖著奶茶，腦海裏想著一個問題。是因為我才不喝嗎？轉頭看著外面還在跟何庭俊在大眼瞪小眼的齊學以，心情突然有點苦澀。這幾年你過的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