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回家嗎?」

離開思惠家後,舒婷問。

「不是很想回,要去大排檔嗎?」

「不。」

「我爸的酒店?」





「不。」

齊學以用那你想怎樣的眼神看著舒婷。

「現在已經不是喝酒就能解決的問題了。」

舒婷的回答讓齊學以的表情更困惑。

齊學以跟著舒婷來到一家看著很專業的泰拳館,裏面每一個人都汗流浹背表情兇狠地揮動著拳頭,就連一個看上去十三多歲的女孩子都對著沙包露出殺氣。「呯」一聲她用力地打在沙包上。





齊學以被聲音嚇到後稍微擴大了瞳孔。

「我們來幹嘛?」

他不安地問。

「來拳館不是打拳難道是游泳嗎?」

舒婷無奈地問。





「我不會。」

「我知道呀,我教你。」

「我不想學。」

「你看你身為一個男人身上兩塊肌肉都沒有,檢討一下吧。」

舒婷瞪了他一眼說。他無力反駁。

「有場空著嗎?」

舒婷對著接待處的一個低著頭工作的女職員問。

「來啦!有呀。你男朋友嗎?」





女職員抬頭認出舒婷後再瞄𣈴她身後的齊學以問。

「哦......嗯,給他一套運動服吧。」

舒婷思考著該怎麼回答,接吻了算是男朋友吧,可是也只是在父母面前才是呀。她想不出答案後就含糊地帶過問題。

「好的。」

好職員意味深長地笑著說。

「待會見。」

舒婷接過儲物櫃鎖鑰後對著齊學以說,便朝著更衣室走進去。






齊學以看著她的背影無奈地嘆氣。

「你常來嗎?」

「嗯,我是這邊的會員。」

「砰」一聲她一拳揮在沙包上。

「會費貴嗎?」

「托我媽的福免費入會。」

又「砰」一聲她一腳踢在沙包上。





「你到底打不不呀?廢話那麼多。」

她不耐煩地說。

齊學以看著她兇狠的眼神,搞不懂擂台上是被誰下了咒語,不然怎麼可以每個人的上擂台便會性情突變。

「不是說了我不會。」

「你看著沙包把它想成是陳智雄,一下子就會了。」

「那你怎麼不抱著沙包親吻?」

舒婷抬起頭怒視著她。

在齊學以的眼裏她現在就是一隻被惹火的老虎。意識到她此刻的危險性,他馬上別開視線輕輕地打著一旁的立健式的健身球。看著舒婷停不下來地打著沙包,他好奇著她有沒有把沙包幻想成思惠。





「要比賽嗎?」

齊學以漫不經心地問。

「你肯定?」

「我是男的,你是女的,我沒學過,你會一點,很公平呀。」

「好呀。」

舒婷對他奸笑。

他們在擂台上擺著預比的姿勢對站著。舒婷先攻擊,她一拳揮過去被他躲開後馬上再用左手住他臉上補一拳。齊學以被打中後便一直被捱打。剛開始他嘗試著掙扎,她也用心在攻擊,後來齊學以發現他享受著被打,她發現她只是想瘋狂地發洩。齊學以只擋著臉任由她拳打腳踢,她打在他身上的痛楚讓他暫時忘了王思惠,身上的痛讓他憂鬱的心臟好不容易休息一下。

舒婷把他撲倒在地上發了瘋地往他身上打。她累了後,面朝他,雙手放在他的頭的兩旁撐住身體,她滿頭大汗地府視著躺在地板上緊閉著眼睛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的他。她仔細地盯著這離她很近帥氣的臉,臉上的五官全都比陳智雄要好看,可是為什麼就是沒有法心動!她生氣自己還是喜歡著他,眼淚又再一次湧上眼眶。

齊學以睜開眼睛的時候,舒婷滿臉大汗,皺著眉頭一副快要哭出來悲傷的表情出現在他的臉不遠的上方。在眼淚滴下來之前,她把身體往右靠,趴在他旁邊的地上,左手還無力地放在他的胸口上。

「為什麼我喜歡的不是你?」

她哭著問。她把臉埋在地上,齊學以只能聽見她可憐的哭泣聲。

「你為什麼喜歡他?」

他看著天花板淡淡地問。

「他傻,又笨。不會問我借錢,也不會跟我套關係,也不會問我拿拆扣。除了你,他是唯一把當成普通人看待的男生。」

她停下了哭泣說。

「我也是跟你差不多的原因才喜歡上她。」

舒婷翻過身躺在他旁邊來看著他的側臉。

「我們太像了,連悲傷和難過的原因都一樣,沒辦法安慰對方,所以也沒辦法喜歡上對方。」

「好像是這樣。」

舒婷不帶感情地說。

「當然,比起思惠你還是嚴重缺乏女人味。」

「還被打的不夠嗎?」

「暴力的女生不是很討好男生的。」

「餓了。」

舒婷累得氣不起來,摸著已經凹下去的肚子說。


老闆把食物和奶茶端到桌子上。齊學以急不及待地把菜送到口裏。

「要加糖嗎?」

舒婷往自己的奶茶裏放進白砂糖。

「不用。」

「不愛甜?」

她攪拌著奶茶問。

「思惠不愛甜,所以......就習慣了。」

他尷尬地說。

看著他難看的表情,舒婷擅自把糖倒進他的杯子裏。他錯愕地看著她。

「現在開始試一下加糖吧。」

她攪拌著他奶茶說完後,地奶茶放到他面前。

「還不錯。」

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說。舒婷微笑著看著他。

「你不食雞嗎?」

齊學以問。

「不是呀,陳智雄不愛炸物。」

她回答後和他四目相投。

他拿起雞翅不知道怎麼咬的,一瞬間把雞骨拆了出來,把肉放到她的碗子裏。

「特別贈送去骨服務。」

舒婷夾起雞肉放進口裏。

「我們向前走吧。」

沈默了一會齊學以看著奶茶說。

「能做到嗎?」

舒婷苦澀地問。

「不會容易吧,放心吧,路上有我不會孤單的。」

舒婷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