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立方體。我可以做到的。不要放棄希望。”我大聲叫喊着,好讓她心存希望。
盡管她臉上的表情告訴了我,她早已放棄了。但我仍然沒有停下。我的雙手放開她的肩膀頭,大吸一口氣後潛到水裏。
我使出全身的力氣拉動眼前這個鐵製的立方體,但即使我的拉力再加上水的浮力,雖然水的浮力嚴重低於地球的引力,但它也算是一個可以用的力。但即使如此眼前這個立方體仍然無動於衷。
整個立方體除了顯示時間那個方格發出綠光外,整個都黑漆漆的。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不停地上浮,下潛,但立方體只是移動了少許。
“夠了,收手吧。”白用她沒有被鎖在立方體的另一隻手捉着我的手臂。
“還未完結,還有機會的。”我大聲對着她喊,這個音量是我自認識她以來用得最大的一次。
“已經夠了。”白的臉上的眼淚一滴接一滴流下來與臉上泳池水混合在一起,她把手放我的臉頰上, “這是我的故事結局。我可以接受。”
“還有機會的。”我強忍着淚水低下頭靠近她的身邊。
“這次輪到我失信,剩下的日子你要靠自己走了。韓,你不是英雄,你生來就沒有過人的才能,連運氣也沒有。你只是垃圾。我也是。我們兩個都是垃圾。但我們也有自己的價值。我們可以過得更好,比任何人都優越。不要再為任何人背起任何負擔。去為自己過活。”




我看了一看她的樣子,正當我想再作任何行動時。一枝飛標已插入我的大腿。
暈頭轉向的感覺此刻湧上我的大腦。
這時奧與宋齊亦很配合地出現。他們兩人把我從游泳池拉回岸上。
蒙蒙糊糊地我看着白下潛。
 
遙靜靜走近韓身邊,並伸出手想碰他的膊頭。
正當要碰上時,韓拔出飛標指向遙。
遙被這突然的一下嚇倒在地上。
“大哥,不要突然這樣。”
“有事情嗎?”韓把飛標放下。




“我只是來叫醒你。”
“我只睡了一小時。不是還有時間嗎。”韓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
“但已足夠你作夢。剛剛過了00:00。今天的計劃開始了。”遙從地上站起來,“嵐先生的計劃成功了。他用你昨晚搶回來的藥物成功誘導了兩個幫派的人大打了一架。兩方的勢力現在正是最弱的時候。是時候收網。”
“好吧。那他所說的打手工作應該不是這個吧。”
“當然不是。還有第二個”
“是要把那位瘋狂博士搶過來?”
“正確。知道就去做吧。”
“正好想打一架。我現在要先去那裏。”韓背起自己的單肩包。
“我來帶路。跟着我就對。”魯克走過來說。
“你還是不出去吧。”韓對着遙說。




“我可是後援。”遙拿起自己的通訊器說。
“我還想着你穿這套服裝打人的模樣。”
“或者我可以再開一條線討論你剛剛的惡夢。”
“我沒有這個興趣。”韓離開遙的視線。
“或者你可以和我談。”魯克說。
“沒有興趣。”韓說。
 
在我們三人眼前的是烏托幫的社團大門。
“那伙人應該很愛中國傳統特色。”塔加說着拿出爆炸裝置, “就對他們用中國四大發明之一的火藥吧。”
我與魯克分別站在他的左、右方看着他。
“我聽說了。你的前女友是被電死。”魯克說。
“嗯。”我回應。
“大哥,你手上正拿着電擊棒。”
“兩件事好像沒有什麽關係。”
“用殺死自己女友的元素作為武器?”




“一,她不是我女友。二,兩件事沒有什麽關係。”
“其實我只想說她是英雄。全靠她,炸彈才沒有被啟動。很多人才得救。包括我。”
“我聽到了。想不到那東西也被她想到如何拆除,她真的很厲害。如果製造者有設定別的方法解除,她可能還在。”
“嗯。或者她沒有被綁在炸彈上,她可能還在。”
我討厭現在。與不信任的人合作,被他們問一大堆類似是試探我身份的問題。或者是我太敏感。因為興奮劑的作用,現在大腦和身體都處極度興奮的狀態。
爆炸在我眼前發生,爆炸聲此刻成為戰鼓聲,讓屋內的人立即警戒起來。
我們三人同時載上口罩。
塔加將手上的閃光彈抛了出去, “閉上眼睛吧。”
我閉上眼睛,在聽到爆炸聲後再張開眼睛衝了進去。
那一班人,不論是否還看到東西的人都拿水管或刀子作為武器,對他們而言幫派就是一切。
我們三人各自向一個方向衝過去。
我揮動手上的棍,一個接一個電擊或者是打擊每一個在我眼前的人,不論有戰鬥力或是沒有戰鬥力。不過我肯定大多數已沒有戰鬥力,畢竟我感受不到任何士氣。
我轉過頭望向兩人,他們已把人都打倒。
“你好啊。大人物。我們需要你幫過忙。”塔加將自己組裝的噴火器指着他眼前這個無頭髮的人。
“你們想怎樣。”光頭男舉高雙手說。




“先聽過電話吧。”魯克拿出手機說。
我不肯定電話另一頭的那個人是誰,不過我肯定他一定在勸說這位光頭先生將幫派的持有權轉給他手。
不久後,我們便把另一個幫派也用同樣的方法拿下。
在一個小時內,兩個幫派被吞併,被一個不知名的組織或者說是人吞併。
然而吞併這個動作執行的只有三人,而我是其中一個。
我把一個幫派的貨搶到手,然後由其他人轉到另一個幫派之手,最神奇的事應該是這消息還能傳出去到被搶幫派的耳中。
奇嵐的技能就是如此可怕。溝通、操縱人心、心理觀察、策劃,他總是知道什麽時候應該做什麽事,總是可以順利達成自己的目標。沒有任何感情,應該說惟一的感情就是快樂。他最恐怖的地方是在其他人眼中完全可以讓人覺得沒有任何前路計劃的迷茫高中生。性格上只有樂觀,沒有自大狂妄驕傲。與其他有才能的人不同,他不需要炫耀。他總是可以隱藏自己。像是一隻狼。
正當我要繼續思考之際,通訊已傳來聲音。
“你們休息夠了嗎?是時候去把那位大名鼎鼎的博士綁走。”
“是接走。”塔加說。
“接走或是綁走。現在就去做。科技狂。”遙說。
“收到了。大姐。傳送地址過來。”
“再叫大姐就把你砍開兩邊。”遙掛斷了通訊器。
“話說回來。上次的十六進位白痴順序密碼拿到什麽東西。”魯克邊走向電梯邊問。
“有間諜程式,有追蹤,定位的,還有一些有重要價值的情報也在裏面。而且關於我們目前所在的組織的調查資料也在裏面。”塔加說。




“想不到他們居然直接把他殺了。”魯克按下電梯按鈕並拿出手機確認前往地點。
“因為討厭背叛。所以要殺死一個人。我們效力的組織有夠瘋狂的。”塔加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
“這只是表面的小事情。他們還有更多的瘋狂事情。你認為這座城市每一天有多少人失蹤,而有多少是與他們有關。”我跟着魯克進入電梯。
“全部都與他們有關吧。”魯克說。
“中獎。他們是世界上白老鼠供應量最多的公司。有多少人真的可以在睹場贏錢”塔加說。
“我們去那裏需要三十分鐘巴士車程。這說明我們有三十分鐘擬定計劃。”魯克說。
“或者不用想,直接放火燒了那裏。”塔加說。
“我們要留下可以證明不是我們做,而是新出現的鳥龍聯盟所做的細節。”我說。
“鳥龍聯盟。夠潮。”塔加哈哈大笑回答。
“先吞併他們,再把瘋狂博士的資料傳入他們的電腦。營造出第三方勢力的所為。真是一個好計劃。”魯克說。
“然後現在的問題是怎樣讓他們相信第三方勢力,然後不懷疑到我們身上。”我交叉雙手說。
“你以為奇嵐是誰。說服別人這方面,他可是一個天才。”塔加說。
 
“你說你想要借走上次電腦中的追蹤程式。是吧?”老人說。
“沒有錯。就是上次電腦中的那個追蹤程式。只要有他的網絡地址,不論在天涯海角,馬上就會近在眼前的那個。”與老人面對面的奇嵐以一個推銷員的口吻說。




“客套話就免了。現在重要的是我說過要你不要看裏面的內容。”老人舉起手,所有在場的黑衣人皆出手槍指着嵐。
“你就冷靜一下吧。裏面又沒有放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你殺了我,就沒有人幫你們做壞事,而且資料又會外泄。這樣對你們而言實在不划算。”
“所以你簡單而言你就是在威脅我們。”
“先想清楚再動手。我只是在確保自己的工作順利。我想你們應該開始留意那位自稱第三方勢力的人。”
“我們的確是在留意他。不過我想他現在最需做的事是想方法求存。畢竟與他裏應外合的人已被我們處理掉。”
“我看就不是。如果他可以接近一個,那他自然就會有方法接近第二個。及早提防危險總好過等待意外出現。”
“我看我還是不要再與你對話。你說服別人總有一手。我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殺掉你,二是讓你去追殺第三方勢力。”
“那就二吧。”
“我有一個小問題。認真答,關乎你的生與死。就在幾小時前,烏托,黑龍幫投靠了第三方勢力,然後綁走博士這件事你是否知道?”
“我一直坐在這裏。籌碼可以證明。而`蜀國’與`吳國’結盟,我一點也不知道。”嵐指着枱上那堆籌碼。
“Nick,給程式他。他要的一切也供應給他。”
“年輕人。我這裏不是`魏國’。請你好好記住。”
“我會記住。不過我想問一個問題。如果我說我是來這裏勒索你,你憑什麽認為你的人有能力可以阻止我。”
“憑你不是叶問。”
“哈。”
“不過先不要走,我想和你睹一局。”嵐說。
 
“相同方法?”
“讚成。”
“我曾想過像蝙蝠一樣從高空滑翔入去。”塔加在門上裝上炸彈。
“首先要有一個足夠大的窗。”魯克吐嘈說。
“我們開個賭局,猜猜裏面會有多少人。”
“那死人算不算人?”魯克拿出電擊槍,並載上口罩。
“算半個。”塔加退後並蹲下。 “我猜六個。賭一百。”
“跟。我猜八個。”魯克擺出一個準備射擊的姿勢。
“憂鬱男。不要扮憂鬱。還欠你沒有說。”塔加拿着炸彈按鈕說。
“三個。跟你們。”韓戴上口罩說。
“收到。”塔加按下按鈕。
除着門被炸開,塔加將兩個閃光彈抛到裏面去。
“進攻時刻。”魯克一馬當先從門進去,並立即開了一槍。
塔加與韓跟在其後。
“我想我們有少少麻煩。只有少少。”塔加說。
在他們眼前的是一個設備齊全的實驗室,還有兩個穿着怪異裝備的男人,地上還有一個穿着白袍的男人。
兩個站着男人一個雙手皆拿着盾牌,身穿類似盔甲的衣裝;另一個手拿長棍,身上亦是類似盔甲的衣裝。
“看來槍派不上用場。”魯克沮喪說。
“我會專稱他們為垃圾桶一,二號。”塔加說。
“我要左邊那個。單對單。”魯克拿出注射器向自己注射了一劑興奮劑,然後戴上自己最常用的Brass knuckles。
“祝你好運。”塔加戴上鐵爪與韓衝向手持長棍的人。
長棍人見狀將手上的長棍分開成兩把短棍直向兩人打下去。
塔加直接閃開,而韓則接下了其的攻擊,但卻是使用兩手的短棍。
長棍人的力量使擋下攻擊的韓露出痛苦的表情。
塔加以自己手上的鐵爪砍向長棍人,但被對方擋下來。
韓因受不住對方的力量,使出全身最大的力量把對方的短棍推開,並全速後退。
塔加見狀亦立即把對方推開,並後退至與韓相同的位置。
“看來不能硬碰。”韓說。
“這時要智取。”塔加邊說邊把手對着長棍人, “火來了。”
長棍人立即後退。
“哈哈。”塔加大笑並慢慢向長棍人的方向走過去。
突然塔加的前方地上滾來了一個小球。
小球噴出氣體。
“出大事。”塔加被氣體弄得淚流不止,眼睛張不開。
長棍人將短棍合為長棍然後從高處向塔加打下去。
“蹲下。”
在這千急一發的一刻,韓閉上雙眼接下了這一下攻向塔加的攻擊。
“我以後一定會時刻載着潛水鏡。”塔加移去韓的身後,從單肩背包拿出兩把電擊槍。
手臂貼在韓的腰上,並立即開槍。
兩發電擊彈打在長棍人的身上。
塔加開啟最強電力電擊長棍人,但對方沒有作出反應,反而越來越大力壓向韓。
“做些其他事情。”韓以一個痛苦的聲音說着。
長棍人突然撒開長棍。
韓由於失去長棍人的推力,在自己的抵抗力作用自身傾向前。
長棍人這時分開長棍,以兩把短棍分別以左腰和右腰為目標打去。
韓立即作出前攻步穩住自己,兩把短棍分別擋住左與右的攻擊。
長棍人沒有與韓再鬥力,撒開短棍,瞄準新位置再打下去。
就在鬆開的一刻,韓以一個滑步配合藏在短棍的迷你鐵鏈流星錘,繞到他背後的一刻綁了他的右腿,沒有停下的一刻,再綁了左腿。
兩把短棍的鐵鏈再綁在一起,期間塔加以火焰作出干擾。
韓按下短棍上回收鐵鏈的開關。
此刻回收鐵鏈的裝置與長棍人作出鬥力。
韓鬆開背包拿出背包的水管,並跳起身大力打在長棍人的頭上,直接把他打昏在地上。。
“這下可好了。水管也彎了。”韓把水管向後抛棄。
另一邊,魯克和鐵盾仍在戰鬥中, Brass knuckles和盾的碰撞產生極大的金屬撞擊聲響。
“先幫我拿支水。”塔加蹲在地上緊閉雙眼說。
“拿着。”韓向塔加抛下一枝水,拿出繩子將長棍人綁了起來並將自己的短棍回收, “下次記住要戴上頭盔。”
“魯克,需要幫忙嗎。”韓半蹲在地上問。
“不要插手。我會搞定。”
“最好是。”
魯克以一個轉身轉到鐵盾人的身後, “雖然有些不合乎規矩,但現在可是在進行街頭打架活動。”
鐵盾人膝關節被魯克重創致使自己蹲在地上。
魯克捉緊時機重創其後腦。
“狩獵完成。”
“現在我們要想個方法把這位博士送回我們的地方。”塔加說。
 
“所以你們最後把裝在紙皮箱。然後一直推回這裏。”嵐把球投入球籃後說。
“就是這樣。”魯克與塔加同時說。
“哈哈。原諒我。我忍不住。”奇嵐在一旁哈哈大笑。
“你那邊又怎樣。”魯克拍着球問嵐。
“一切也跟着計劃進行。離目標不遠了。”
“那你最後到底贏了多少錢。”塔加說。
“一元也沒有。”奇嵐笑着說, “撿回一命就當是賺到。”
“不過你還真夠勇氣,居然直接跟他們要程式。”魯克作出一個上籃後轉身說。
“他們才不會在意不影響到他們的事。他們隨時也可以殺掉我,但第三方勢力就不同,至今他們也未見過他的真人,想殺也殺不了,所以取捨之下自然是要由我出手。”
“我看他們作夢也想不到第三勢力與眼前的這個人是同一個人。”
“不過最重要還是你們在合適時候捉到博士,這才使他們深信不疑。兩位。酒沒有了。幫忙去買吧。韓,和我過兩招吧。”
“鬥牛?我想留下來看。”塔加說。
“閉門遊戲。這輪我請客。用贏回來的錢。我偷偷藏了一些。”
“好吧。”塔加轉身與魯克離開。
“準備好?”奇嵐站在三分線外拍着球。
“隨時可以。”
奇嵐突然向右大幅度晃動身體。
韓見此立即跟着其徹防,奇嵐立即向左晃動。
在韓作出回防一刻,奇嵐雙手持球右腳向前大踏一步,與韓平排。
一瞬間,奇嵐直接作出射籃,將球投入球籃。
“該你了。”奇嵐撿回球傳給韓。
韓拿到球後,移出三分線,身體微微彎曲,與奇嵐眼望眼。
突然一個右前攻步出現,韓直接攻向奇嵐的右方,想從右方突破過去。
奇嵐沒有發呆緊跟在其身旁。
在奇嵐幾乎毫無預知的一刻,韓直接跳起,單手將球向球籃抛去。
整個姿勢可以說是怪異,但球還是進了。
“好久沒有見過這一招,白的首創,離奇投籃大法。想不到你學會了。”奇嵐拿起用手指轉起球。
“嗯。”
“我一直也想不到當中的秘密,為什麽毫無姿勢可言但球還是可以投進。”
“只是你想不到吧。不過就算想到,也未必可以做到。”
“所以秘密是什麽?告訴我吧。”奇嵐放下球平躺在地上。
“只是力度控制。這種投籃看來是自由,但卻是充滿規限。一定的範圍內再用上一定的力量。白每次用這招都要與球籃保持規定的距離,再跳出規定的高度,再以規定的力量投出球。”韓坐在地上。
“簡單地說就是以球籃為圓心,規定的距離為半徑,再配上相同的力就完成這個充滿自由的離奇投籃。但當年我與你,還有奧抛了接一百球也沒有修得此招。”
“我們是因為力度和跳的高度都不同。她每次都能控制好,應該說每次也是那個位置那個高度那個力量。”
“法規下的自由,與她的人生一樣。一輩子也在追求自由。”
“夠了。你沒有資格提起她。”
“是嗎?其實我們和她很像,我們也只是在追尋自由。”
“你是想要權力吧。”
“可能是吧。我只不過是討厭被困在瓶子裏。不過昨天很感謝你。眼。"
“什麽東西?"
“你就他們的眼吧。單憑我口中之詞,我相信並不至於使他們完全相信我。這次行動我不單單是想取得清單上的貨物,我還想知道我們之間有沒有他們的眼。"
“你明知道有他們的眼你也去,真夠勇氣。他們的眼就是我。你連肯定也不肯定就直接去,你真的不怕我出賣。"
“我不知道的。因為我是猜的。誰知道我真的猜中。你心中總是藏有一份正義,好好珍惜,時間久了,光明總會消散。"
“可能早就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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