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我立刻打開電腦,上了語言軟件,享受跟兄弟們上陣殺敵的快感。

喂,捨得上啦咩。」肥仔說。
 

「咩呀,忙呀嘛呢排。」我說。 

「係囉,忙住左擁右抱呀嘛。有詩詩都唔知足,仲要埋星儀,小心食滯你。」肥仔再抽,而且異常地應景,因為我真的滯了,甜得滯。 

「朋友啫,我地都冇嘢。」我推諉過去。 





「今次我都唔幫你啦,之前又話一心一意,而家學人三心兩意,詩詩好女仔嚟架,難得人地對你咁好就唔好辜負人啦,定係你真係鍾意左星儀呀?」晨哥說

「其實我都唔知呀,同星儀一齊感覺好溫暖好自然,冇左佢會好似少左啲嘢咁,成個人好唔舒服,但同詩詩一齊又好有感覺,心會跳得好怏,好想再進一步。但如果要我擇其一,我諗我真係擇唔到。所以keep住做朋友先啦。」 

「唉,真係我都唔知點話你啦,你執生啦,唔好搞到兩頭唔到岸,三個都唔開心就得啦,簡路啦。」晨哥說。

「我要打野呀,比你睇下咩叫李星神啦。」肥仔說。

「咁我中啦」我說。





「我補位啦咁。」晨哥說。

戰了幾局之後,我便提早off了,十一點正,我剛好吃過晚飯沖完涼,躺了在床上,靜靜思考著。 

我由今年九月開始回來了中三,為的是要拯救三年後將會被戰火支配的世界,可是我卻失去了原本的記憶,靠著同樣是能力者的星儀的幫助下,認識了莊周和黃帝,然後不知為何就收了星儀和詩詩做我的眷屬……總覺得記憶有一點錯亂,好像少了些什麼,卻記不起…… 

而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詩詩和星儀兩個在我心中都同樣重要,缺一不可,如果我隨便去追求任何一個,我都必定會後悔。 

無論我最尾選擇誰,同樣背上這焦慮。 





或者我應該跟她們兩個都保持一定的距離會對大家都比較好吧,不多也不少,就只是朋友……這樣大家都不會受傷,我亦不用擔心下去……想著想著又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然後在隔天,我除了晨練和午膳之外,其餘時間都膩在晨哥和肥仔身邊。 

然後在放學後……

「係囉,你隻李星一腳就救走左人地隻AD囉,唔係我地洗輸?」我說 

「屌你啦,明明係你隻趙信腦衝。」肥仔說。 

「喂,你兩個試下唔好再雷,同埋夠鐘練波啦,不如落去啦。」晨哥推了我們一下。

說起上來,黃帝兼任了我們乙組籃球隊的教練,不知道他會有什麼奇招去教呢? 

結果,他的教法是十分簡單粗暴的,簡單到就是呼吸和體能的訓練佔了一半。然後就是用一打一打一訓練一般隊員的協防和單打能力,並找來了莊子幫他監察著其他隊員的訓練,而他自己則是一個打我﹑肥仔和晨哥這乙組三巨頭。





 而在我看來他是在訓練晨哥和肥仔去提煉出氣,因為在對決中他會誘導我們做出更有效率的動作,和指正我們的呼吸節奏,加上晨哥和肥仔本來的天份,很快晨哥和肥仔身上的光就開始流動起來,動作比平日來得更加洗練和凌厲。 

「哈哈,你地真係好有天份,儒子可教也。」黃帝高興地說。

而我跟肥仔還有晨哥剛好都是典型的不服輸性格,遇強就愈強,而且在靜下來之前都不懂得疲勞為何物。這場對決就這樣一直持續到訓練完結。

而黃帝的訓練具效率的同時,亦更加的累,不停的攻守轉換令隊中所有人都累得倒在地上。只有我們還在打著不知第幾回合,直至黃帝停止了訓練,我們才應聲倒地。

 我地三個就這樣躺了在球場上仰望著夜空,縱使滿天的星河被時代的繁華埋沒了,可是拼盡全力的爽快感並沒有因此而減退。 

「今年學屆我地一地要贏!」晨哥對著天空大叫道。 

然後是整隊籃球隊的和應,流盡汗水後放聲吶喊自己的夢與想,相信不管過了多少年亦會是這段青蔥歲月中最值得回味的其中一幀吧。





換好了衣服後,我站了在學校的門口大堂等待著友人們的到來,看著這熟悉的地方卻不知為何會感到一絲絲的懷念。

然後我明白了,即使上一段人生的記憶離開了,感覺卻依舊停留在心間,我是回來拯救世界的英雄,但在此之前,我是這裡的學生。我也許有權去再一次,有權再唱一次這名為青春的頌讚詩。

 一隻熟悉的手臂搭著了我的肩,打斷了我的思緒。

「今晚一唔一齊食?不過今日得我同你兩個hehe。」晨哥說 

「冇所謂呀,食咩?」

 「吉邊囉。」 

「行。」到了吉野家後…… 

「其實你呢排發生左咩事呀?」晨哥說 





「吓,冇事呀……」 

「唔好扮啦,識你咁耐,你有冇事我點會睇唔出呀,你根本成個人都唔同左,係兄弟嘅就唔好瞞啦。講出嚟睇下可以點幫你啦。」晨哥說。 

我思考了片刻…… 

「你覺得星儀同詩詩係咪鐘意我?」總不能再拖他下水吧,那麼最好的謊言就是不完全的真相。

 晨哥聽到後差點噴了出來。

「哈哈……你到底係咪真係我識嘅葉隨心嚟架,明明之前啲女仔明戀你你都完全feel唔到,突然問啲咁嘅嘢……」 

晨哥接著說:「不過佢地係咪鍾意你唔重要,重要嘅係你想啲同你鍾意嘅係邊個。」





我鍾意邊個?「如果我兩個都鍾意呢?」晨哥聽到後又差點噴了出來。

「心哥,你認真?」「其實我都唔知呀,但我……」 

「唉,我係你呢,就唔諗咁多啦,如果唔知點算咪繼續原狀囉,反正你食兩家荼禮又冇蝕底嘅。」

晨哥的說話宛如魔鬼的耳語。
 但我想起了那一堆糖水後便搖了搖頭。 

「唔係架,會食滯架,我果日呢……」我將糖水事件說了一篇。 

換來的是晨哥的捧腹大笑…… 

「除左抵死之外我都唔知講咩好,唔怪得你今日成日都痴著我地啦,打波又咁落力,原來係食太甜要消返啲糖。」 

「收皮啦,唔想比你地話我重色輕友咋。」 


「係呀,前幾日同佢地有講有笑果陣又唔見你搵下我地。」 


「喂,聽講你先係男神喎,你多女過我咁多唔係仲要抽我呀?」 

「係啦,唔抽啦,行啦。」 

「去邊?」 

「食糖水。」 

「屌你啦。」 

然後我們走出了吉野家,各自回家去,這夜之後,晨哥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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