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劍》外傳: 外傳－－不死鳥（五）

外傳－－不死鳥（五）


本多忠言剛才留意到文林使用誅魔陣時毫無猶豫，而且威力強悍，可見這招是他的得意技能。與此同時，使出此招將會把靈力或上古之力從身體中抽走至陣圖之上，亦即代表，出招前一瞬便是文林最脆弱的一刻，亦是無法攻擊的一刻。


只不過一瞬間，文林卻感到無比恐怖，這彷是死神突然向他招手。誅魔陣雖然威力強大，卻有一小段預備時限，而本多忠言彷似賭博般，賭文林在面對集中大半靈力的千劍塚時會下意識地使用誅魔陣，所以即使自己完全沒有防禦衝前，亦不會被文林攻擊。


「媽的！怎可能？」文林心中驚訝地喝道。






本多忠言雙手生出一隻不死鳥，在如此近的距離，文林根本無法躲避，唯有強行催動鳳凰之力作為自己的盾，盡擋下這不死鳥之火。可惜，這突然聚集的鳳凰之力豈能敵過本多忠言早就準備的不死鳥之力。雙者對拼，不死鳥之火顯然將文林那由鳳凰之力而成的盾摧毀，而文林亦繼續催動誅魔陣，最終藍綠色的耀眼光芒將那暗紅色的不死鳥之火也包圍在內。


不過只是一瞬，所有光芒也同時消失，本多忠言和文林背後的翼也消失，同時向下墜。二人身上受著不同程度的傷害，本多忠言即使凝聚靈力至自己下盤，但無奈誅魔陣威力太狂，而且屬性剋制著自己，結果直接破開靈力，更撕碎雙腿肌肉，幾乎連骨骼也被侵蝕；文林看似只有腹部受傷，而流出的血量亦比本多忠言少出一倍，不過實際上，文林所受的傷害更加致命，因為那不死鳥之火所集中攻擊的可是他的腹部，直接傷及內臟和器官，只是那高溫燒焦了傷口才沒有令血液湧出。


本多忠言甫有知覺，便咬破舌頭，以痛苦完全喚醒自己，才及時在觸地之前張開不死鳥翼，未至於直接墜落地上，而文林在張翼之時慢上一分，在地上重重擦過，撞傷肩膀，在地上劃出一條深深的痕跡。






即使本多忠言已無法以雙腳站在地上，但他知道勝負已分，因為文林已身受重傷，就連站起也恐怕無能為力。話雖如此，誰知文林會否有任何特殊技能能夠改變局面，所以本多忠言催起戾炎。「戾炎。火葬！」


那戾炎湧向仍倒著的文林，文林艱辛地轉身，以剩餘的鳳凰之力擋下這火葬。即使他因內臟重傷而無法大幅度動彈，但他依然高傲，向本多忠言大笑，道：「哈！你以雙腳換我重傷，在僅僅眼看誅魔陣一次之後，就作出這瘋狂的賭博，你到底是誰？」


「姓名，只不過身外物。」本多忠言豈敢讓文林有任何休養生息的時間，馬上飛前，以拳腳配上戾炎攻擊。文林已無力改變這頹勢，閉眼迎接死亡，帶著這份遺憾離開人間。






本多忠言全身乏力，執走那一雙秘銀戒後，僅僅飛到旁邊無人的山崖，便直接陷入昏睡。沉睡之間，他像發了一場奇怪的夢，夢中世界天圓地方，大得彷似無窮無盡，虛幻無比，神魔鬼怪妖精四處，一人以絕對漆黑的火炎燒毀面前的一切，火炎盡帶各種負面情緒，既是暴戾，又是悲痛。


本多忠言從夢中驚醒，雖然他未知到底自己真正生存的意義何在，不過一旦死去，就會失去尋找意義的機會，再不能保護心愛之人。


其實他從小到大也會發這一種聽似荒謬絕倫卻真實無比，甚至說成過於真實的夢，而且隨著自己能力越強，夢境亦越清晰，越細緻。


人的存在，到底有何意義？從單細胞演化至各種生命，從猴演化至人，走過了不知幾多歲月，當中又為了什麼？是命運讓人類出現，或是人類越過命運，從不可能中活過來？


若然有神、造物者創造宇宙，那麼衪，甚至衪們背後又藏著什麼原因？世界、宇宙、天地萬物又有什麼意義？而每個人的生命、靈魂又算是什麼？






他稍作休息，回復一定體力後，於夜幕之下便直接從英國飛回日本。回到部落後，馬上尋找族內的醫療隊，替自己治癒全身，直至一切安好才回到家中，免得本多彩香擔心。


誰不知本多彩香竟不在家中，而本多忠言心中忐忑不安，彷有一種不祥之兆，便張翼在部落中尋找妹妹的下落。他在空中聽到伊藤若一的聲音，心中有一直覺，於是便前去那處查探，在遠處已經看到五大長老和一眾族人包圍一個木架，木架之上竟是暈倒的本多彩香，這情況猶似古時被判死刑一樣，令他怒不可遏，全速飛至那處。


他一言不發，直接以一股龐大的戾炎轟向伊藤若一等人。同樣作為初階三門者的五大長老之一－－伊藤又二亦立刻拔出武士刀，一躍而起，將靈力集中於刀峰，揮出三刀，將戾炎斬斷並消失。


伊藤又二落地之後，伊藤若一帶同另外三名高階二門者的長老－－伊藤本田、伊藤文太和伊藤大雄，站在本多忠言面前，擋著他拯救妹妹的路。伊藤若一作為五大長老之首，亦走在最前，威嚴地喝道：「本多忠言！攻擊族人乃族中禁忌，你可知罪！」


「你地對我妹妹做過咩？」本多忠言瞧見妹妹嘴唇青白，雙手被反鎖於木架之後，此刻殺意盡現，怒氣四散，雙目怒視五大長老和其他族人。現時的他猶似死神一樣，全身散發著陣陣暗紅色的戾炎，雙拳緊握，令人感到無比恐怖。






「倒不如問你既好妹妹做過咩事。」伊藤若一詞正義嚴道。「先前伊藤一族兩名族人，伊藤井、伊藤三角，被兇手使用火鞭於背後擊殺，而火鞭正正係本多彩香最熟悉既招式；亦有族人見到本多彩香曾經於案發現場附近出現；加上，我地係案發現場搵到屬於本多彩香既衣物，證據確鑿，有何抵賴？」他手執那燒成焦黑的紅裙，本多忠言一看，那的而且確是妹妹的衣物。伊藤若一續道：「如今你明目張膽攻擊族人，我作為族中長老，無可能一而再，再而三放任你兩兄妹。」


「本多忠言，依照族中規矩，襲擊長老即代表叛逆不死鳥族。」伊藤又二道。


伊藤若一彷似出於好心般回應著伊藤又二的說話，語氣轉為溫和道：「念在同族情誼，仲有你對本族有一定貢獻，我以長老之名，正式驅逐你，永永遠遠離開本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