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傳--完結了的戰爭(下)


剛才,他被逼聽著自己親姐姐被輪姦的聲音,被逼感受著整個車輛的擺動,早已怒得失去了常性。在這時,他才拿起在前車廂內拿起的那把手槍,猛然打開車門。「呯!呯!呯!」一槍,一槍再一槍射在他們的胸部,那三個猥瑣的軍人只能愕然望著男孩,依然拿著手機的史蒂芬連插入的機會都沒有便死去。


男孩故意用手槍射向他們的肺部,這,是最慘的死法,窒息而死。他用拳頭一拳又一拳打在離他最近的史蒂芬下體,即使這人沒有真正進入過,那又如何?他想像過,他協助過其他人,他,也必定要死,也必須死無全屍。


血債,血償!






那種痛楚令史蒂芬一直保持清醒,直至死為止,他的叫聲吵得令另外二人感到極度的恐慌,男孩用手指刺在史蒂芬的喉嚨,鮮血噴在他的面上,活像死神。這一刺,亦換上了一陣像火車的低嗚聲。


男孩跑到姐姐身旁,放下了那支手槍,雙手用力強行撕開銬著姐姐的手銬和腳銬,他不忍看著姐姐佈滿鮮血的下體,把自己的衣服都脫下,披在姐姐身上。在此情此景,弟弟抱著像已失去了靈魂的姐姐,痛哭著,大叫著:「姐姐!」


姐姐的餘光望到倒在她身旁的米高和史特,和他們身上的軍刀,她在極勉強的情況之下,更要弟弟扶著才站了起來,她拔出那軍刀,瘋狂地尖聲吼叫著,然後把他們的陽具,連同陰囊都一同切下,用那軍刀割開他們的腹部,剖開他們的胸膛。最後,她在他們眼前,親手捏碎了他們的心臟。






在旁的弟弟看著變得瘋狂的姐姐,才望著自己,原來,自己也是滿身鮮血,更有不少肉碎黏著,指甲都在強行撕開手銬時被扳開不少,直至現在,他才感受到那一份痛楚,証明這不是一場夢的痛楚,而他,只能夠跪地,抱頭啜泣著。


「納迪夫。」男孩聽到姐姐平靜的聲音,才抬頭望著,誰知姐姐拿起了那把手槍對著自己的太陽穴。「代我活下去。」


「呯!」






「呀!」這一聲瘋狂的怒吼彷彿響徹伊拉克的大地,敲響復仇的大鐘。


「以下係一則國際新聞報道,係伊拉克,有人發現四名美軍被人以極刑處死,美國政府強烈譴責此等行為,表示美國對所有恐怖份子唔會有任何容忍,唔會容許任何恐怖份子威脅美國既人民,伊拉克政府亦表示會追查事件。暫時無任何組織承認今次事件。其他消息,係日本……」


「憎恨呢個世界嗎?」一把磁性又柔和的聲音傳進納迪夫的耳中,亦令他在幾名美軍屍體上驚醒,當他看到面前這個人,竟然同樣地坐在屍體之上,但這人竟然沒有正面望著自己。


納迪夫害怕面前的人亦是美軍的一份子,二話不說拿起手中一直握著的手槍,按下板機。「呯!呯!」槍聲馬上傳來。


但開了兩槍,面前的人絲毫無損,兩顆子彈完整無缺地掉在屍體之上。






「你到底係邊個?」納迪夫雖然手持槍械,但他感覺到面前這人實力強得令人感到恐怖,氣魄非凡,自己絕非他的對手。


「你,係咪都對呢個世界感到絕望?」那一個人現在才正面望著納迪夫。


「係…」納迪夫看著這個人,全身都散發著一種極負面的氣息,可想而知,他與自己是同一類人,有著相近的經歷。此時,他亦放下那把手槍,靜靜無言地與這個男人並肩坐下來。「呢個世界,實在太過荒謬。」


納迪夫自那天起,那一份烙在心中的侮辱,那一份刻在靈魂的恨意,永遠都不會磨滅;姐姐自殺的一幕,更是他無法忘記,於是他不斷利用自己的弄影能力虐殺美軍。只是他自己不知道,他早已是高階二門者。


那天,他抱著姐姐的遺體離去,即使自己比較矮小,不知為何,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出現了變化,力量、身體質素都煥然不同。一直與姐姐二人相依為命的他不欲公開姐姐被美軍輪姦一事,所以將她放在一間廢置的空屋裡,用清水為她洗淨身體,抹去身上的血跡。即使姐姐的頭顱有如碎開的西瓜般,他亦沒有任何嫌棄或厭惡,細心地用白布將遺體包裹著,徒手挖出一個墳墓,葬下姐姐,望她能入土為安,回到阿拉的身邊。






「你叫咩名?」


「納迪夫。你呢?」


「我叫但丁。納迪夫,你比常人擁有更強大既力量,因為你係門者,中階二門者。」但丁深邃的雙眼看著這個殘破得不堪入目的伊拉克,突然他向納迪夫伸出右手。「納迪夫,想同我一齊,毀滅呢個偽善既世界嗎?」


簡簡單單的一句,竟令納迪夫全身顫抖。


「想同我一齊,毀滅呢個偽善既世界嗎?」






「想!」納迪夫聽到但丁像鬼魅般吸引的聲音,馬上就答應了但丁,因為他有種感覺,身在面前的但丁果真有著絕對毀滅世界的能力。只得十三歲的納迪夫,就像找到了一個依靠,他捉緊但丁宅厚的手掌,感到了一種久違的安全感。「我想!」


「宜家既你,應該能夠感應到同你一樣,可以運用靈力既人,呢類人,就叫做門者。」但丁溫柔而勾人魂魄的笑容把年幼的納迪夫深深吸引著,並非情愛的吸引,而是一種從心而發出的傾慕。


高昂的但丁站起了,拉起了同樣坐下納迪夫,二人從屍體堆中站起。「將所有一直被壓抑既伊拉克門者都集合一齊,成為噬魂者既一部份啦。一個月後,我會係呢道等你,到時,我會賦予你地復仇所需要既力量。」


「你要集合所有曾經被美軍蹂躪既人,尤其係門者,要將呢一份仇恨,徹徹底底咁還返比佢地;要將呢一份血債,完完整整咁還返比佢地!」但丁的話語就像帶有魔力一樣,將這一種復仇的思想,這一種血償的信念,埋在納迪夫的腦海裡。而姐姐被姦的聲音和畫面就化成了營養,滋潤著這種子,慢慢綻放,成為最燦爛的鮮血之花。


但丁右手輕摸著納迪夫的額頭,平息著他內心的波動:「無經歷過真正痛苦既人,係唔會明白我地。要記住自己所經歷既事,因為所有既一切,都會變成我地既力量。」






當但丁所說的話令納迪夫再次想起那些畫面,彷彿依然還是昨天,悲傷的眼淚擺脫不到地心引力而落下。自那一天後,他再一次哭著,啜泣著,表露出自己的感情,但丁的右手就像抹走了他腦海中情感的封印,再次作為人,而生存在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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