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志願是當Salior Moon的老公: 15. 距離

「章艾月。」

本來低著頭看點名本的老師沒有聽到回應後抬起頭尋找章艾月的身影。

「有同學知道章艾月今天為什麼不來學校嗎？」

老師問。

同學們左看看又看看，然後都在搖頭。我失落地看著她的坐位心不在焉地上課。午休的時間我站在教員外偷聽班住任給她家裏打電話。





「生病了嗎？」

「哦......好好，我待會把作業交給她爸爸。」

想去探望可是不知道她家在那裏。那一次她一週沒有上課，我難過了整整一週。

我看著沒人的房間發呆。現在我知道她家在那裏，只是不敢去打擾。不知道這次又要難過多久。我從冰箱裏拿出啤酒，往嘴裏倒。現在才能理章艾月，沒有能依賴的人，就只能依賴酒精。

早上九點電話鈴聲刺耳地把我嘈醒，我伸手摸索電話，努力睜開眼睛按下綠色的圓形鍵後地電話放在耳邊。





「還在睡嗎？快點給我起來畫畫！我信不信我真的辭職 ！」

電話傳來章艾月生氣的聲音。

「知道了。」

掛掉電話後，我笑著起床。

她搬走後，我以為我們會像以前一樣做回關係一般的好同學。結果每天都會保持短訊聯繫，每週也會通電話一到兩次。一般都是她主動給我打電話。其實我也想主動給她打電話，只是她很忙，我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有空，所以只有每天拿著電話等。





「我覺得呀，前輩肯定是不爽我比她美所以才一直給我塞工作！」

「今天Jason送我一條很貴的手鍊，你說他是不是喜歡我？」

「我跟你說呀，上次跟你說的那個Sammi姐原來已經連孩子都生了！」

對話內容沒什麼重點，大多都是八掛，抱怨還是八掛。每次通話不到五分鐘電話就會傳來她沉重的呼吸聲，然後我再悄悄地把電話掛掉。短信一般都兩三個小時才回一次，可是每一個短信都至少有五到六行。知道她其實過得很累，所以很感動她還願意抽時間跟我聯繫。這一個月來我們都沒有見面，靠著畫漫畫和頻繁的短信聯繫，我勉強地控制去找她的衝動。

我看著電話顯示的日期苦惱了很久。要去找她嗎？現在是9月21日00：00 a.m，章艾月的生日。可是我不知道她明天忙不忙呀？而且這麼久沒見會不會很尷尬呀？還是週末才替她補過好了？還是她根本就沒有時間留給我呢？腦袋一直在加班運作，可是沒有得出結論我就睡著了。

中午的時間我給她發了短訊問她今天忙不忙，可是她一直沒有回。晚上六點的時候我鼓起勇氣去到她的律師行等她下班，可是等了兩個小時她都沒有出來。

「看來今天很忙呢。」

我看著沒有短訊通知的電話嘆氣。





「章艾月小姐，生日快樂！很忙吧？今天生日別太拼了，祝你越來越美，快點成為律師。禮物我讓你的同事轉交給你了，別說我沒送你禮物呀！加油。」

我發出訊息後，電梯門剛好打開，我失落地走進電梯按下G字。準備推開大樓的玻璃門，高跟鞋「咯、咯、咯」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何辛宇！」

回過頭，章艾月叉著腰拿著我給她的紙袋喘著氣仇視著我。

「來了幹嘛不找我呀？」

「我以為你很忙呀？」

「誰跟你說我很忙呀？」





「我看你不回短訊......」

「誰叫你不跟我說生日快樂。」

她尷尬地別過頭。

原來在生氣。可是我心情卻莫明的高興，我看著她微笑。

「我待會約了同事去食晚飯，你一齊來吧。還有！禮物要親手送好嗎！」

她搖著袋子說。

「知道了。」

我裝作恭敬地回答。





我們來到了一家高級的西餐廳，幸好今天稍微有穿得整齊一點，不然連餐廳都進不了。看著餐單，我突然覺得自己很有先見之明，來找她之前取了錢。

「這是我朋友何辛宇。」

章艾月替我跟她的同事介紹。

「你好，我是 Jason。」

他向我伸手說。我也伸出手握住他的手。看到他眼神裏的敵意，我才想起來他是那個送章艾月手鏈的男人。八二分界的髮形，配他稚氣的臉有點過份成熟。身高跟我差不多，身上名牌西裝和皮鞋激起了我男人的自尊心。

「艾月，你昨天不是說今天晚上約了人嗎？」

坐在她旁邊的女同事問。





「那個人有事。」

她不自然地𣈴了我一眼說。

「艾月，這家的牛排很好食，你一定會喜歡！」

Jason討好著說。

哈，贏了。叫的這麼親切卻一點都不了解她。

「她對牛肉過敏。」

我說完後他馬上變得非常尷尬，我抿著嘴防止自己露出勝利笑容。

「是這樣嗎？沒關係，這邊的肉醬意粉也很好吃！可以跟他說換成豬肉的。」

我忍不住笑了一聲，章艾月撞了我一下，我馬上用手摀著嘴巴。全勝。有錢又怎樣。我在心裏說。

「我也不是很愛食蕃茄。」

章艾月笑著說。他以笑遮羞。

食物上來後，他開始對我進攻。

「不知道你做盛行呢？」

看著他處偽的笑容真想揍他一拳。

「插畫家。」

「完來是搞藝術的！很辛苦吧，賺得不多吧。」

憤怒從腳尖湧到頭頂。

「夠用就好了。」

自己說完自己也覺得很丟臉。

「也是，不要給自己壓力。」

他偷笑了一下說。我對著他勉強地笑了一下。

「我的禮物呢？」

章艾月眼見氣氛不對馬上轉開話題。

每個人都紛紛把禮物送上，看著每一份包裝上的牌子，我悄悄地把送她的禮物放回桌子下。

名牌香水、名牌化妝品、名牌手飾。看到章艾月收到禮物雀躍的表情，比起丟臉更覺得難堪。Jason好像意識到我不太好的臉色，故意為難我。

「你的禮物呢？」

章艾月期待地看著我。

「回家再拆吧。」

我躲著她的眼神說。

「為什麼？讓我們看看呀？」

我還來不及阻止他已經把手伸到桌子下把紙袋拿上桌面。

「艾月你家裏沒裡襪嗎？」

他拎我那雙粉白條紋的襪子問。

「這是什麼呀？藝術家的家光果然不一樣。」

他把 salior moon的模型公仔從紙袋裏拿出來，用嘲笑的語氣說著。

「你家開藥房嗎？為什麼生日要送藥膏呀？」

看到其他人也在偷偷地忍笑。我一聲不響地低著頭。我真的想現在就跑。章艾月把東西搶過來放回袋子裏。

「我很喜歡，謝謝。」

她善意安慰讓我加倍難過。我低著頭牽強地笑沒有看她一眼。

「艾月生日快樂，希望你喜歡。」

Jason送了一雙名牌的紫色高跟鞋，高跟鞋上還鑲了一閃一閃的水晶。章艾月拿起鞋子笑著端詳。我眼尾瞄到鞋底的36號。我冷笑了一聲。

「你笑什麼？」

Jason有點生氣地問。

「沒什麼，我想起家裏有事，先走了。」

真得沒臉待下去了。章艾月也沒有挽留我，這讓我有點傷心。

「她的腳是37號，還有她不喜歡紫色。」

我掉下這句話便放下錢就頭也不對回地離開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