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太極殿裡。

「哈⋯⋯」

寒玉雪慵懶地打了個哈欠,繼續靜靜地陪坐在大殿的側邊,與楊真誠對著坐。反觀位於金色龍椅上的皇帝已經在扇子所撥出的一陣陣沁涼的微風下打著嗑睡。

皇帝的熱情由一開始的莫名雀躍到中間慢慢燒退,直到最後甚至打起嗑睡。

嘛,不過直至到現在都耐心地等待的還算是挺好的了。





寒玉雪在心中再次對當今的皇上評分,然後不小心與坐在斜對面的虛淵大師對上了視線。他用著令人厭惡到不行的笑容向我微微點頭,活像那些哄小孩子的變態金魚叔叔。

「準備好了嗎?」

這個變態怪叔叔用只有寒玉雪望到的角度做著口型。

無奈之下的寒玉雪只好作狀地嘆一口氣。將這行動理解為「準備好」的他隨即離開座椅,踏到金色的地毯上。

「皇上,貧僧希望能夠與李道士談及以後人間的走向。」





不明不白的話語讓寒玉雪不禁歪起頭,眼角瞥到楊真誠甚至瞇起眼睛瞪著他們兩人。

「⋯⋯是嗎⋯⋯好吧⋯⋯」

睡得朦朧不清的皇帝隨便應了一句以後便繼續享受他剛才的美夢。老頭子於是逕自帶著自己的隨從,離開了太極殿。

這傢伙究竟葫蘆裡賣什麼藥⋯⋯

沒事可幹的寒玉雪只有聽話的份,跟著兩名和尚走出了大殿。向著西邊行走的三人不消一會兒便到達了一個看似空曠的地方。





「貧僧就長話短說了,」

寒玉雪站在後方靜默地等待,前方和尚的雙眼帶著耀眼的光芒望過來。

「『王后』的妖核在哪裡?」

「什麼?」

「你把它藏了起來對吧?」

「等——」

「你應該知道你沒有拒絕的權利吧。」

雖然並不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不過寒玉雪實在猜不透箇中原因。因為按理說,知道有關「皇后」存在的人只有當時在場的各名皇子以及楊真誠而已(其他無關疼癢的閒人都喝了忘情水);即使能夠感覺到洩漏出去的妖氣,也不可能明確知道「皇后」這一身分。





或許是大太子告訴他?

儘管心中有著這樣的懷疑,不過寒玉雪還是決定用最簡單直接的方法來解除心中的疑團。

「你怎麼知道的?」

「貧僧自有方法。」

什麼也不肯說嗎⋯⋯

「目的是什麼?」

即使缺乏主語,這個問題的意思還是心知肚明。





「當然是長生不老了。」

可是接下來的答覆卻令寒玉雪大為不解?

「可以說人話嗎?」

寒玉雪毫不猶豫地吐糟,讓大師瞬間露出不悅的表情。

「不要裝傻了,你清楚知道我在說什麼吧?」

「不,我完全不明白。」

何止是不明白,簡直就是雞同鴨講。根本就像與元秋對話一樣⋯⋯欸,這樣好像有點侮辱大師了,真是對不起了。

「哼,快點交出來!你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吧!」





現在眼前的和尚已經按耐不住,心情開始焦急了起來,聲線甚至帶點威嚇的味道。

「如果我不肯呢?」

「哈哈,那就可憐你那個嬌小可愛的妖怪了啦。」

「是嗎?」

寒玉雪的輕蔑讓大師稍微停頓了一下,不過他很快就把這當作是寒玉雪的虛張聲勢了。

「少在那裡裝樣子了,你根本就沒有救出那隻妖怪的手段。」

「手段可是有啊,」





皎潔的笑容現在看在大師眼裡大概有如嘲笑的意味吧。不過,寒玉雪並不是為了這膚淺的原因而掛上笑容⋯⋯

「畢竟我可是世上最強的魔導師啊。」

因為從剛才開始,自己所掛念的,失蹤已久的妖氣,已經一步步向著皇宮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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