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性》單性繁殖普及後五百年，在女人的國家裡: 八卦

23.八卦
 
        這天，男人化妝化得慢了一點，沒能提早太多到達餐廳。在店面沒看到人，他暗嘆自己尚算準時，走到休息室的門前，聽見了吵鬧的談話聲，原來大家都裡面。
 
        「早晨。」
 
        吵鬧聲頓時消失了，在男人打招呼的同時。店員們各自交換了眼神，望了望手錶或掛鐘，然後不徐不急、整齊有序地步出休息室。佘小姐走在隊列的最後一個，她尷尬地以眼角餘光瞄了一下男人，男人向她投以好奇的目光，她把頭別了過去，順手關上了門。
 
        然後男人又聽見了那談話聲，這次的比剛才的微弱許多。
 




        換過衣服，回到店面，男人留意到其他店員對他有點疏離，最少比昨天疏離。有些人工作得比昨天賣力，有些人比昨天沒力。佘小姐過來交代工作時，則是一臉尷尬的。
 
        「其實……」在佘小姐陪男人出外丟垃圾時，她問：「你跟店長是不是有什麼關係？」
 
        「關係？什麼關係？」
 
        佘小姐又一次回避了視線，拉開了話題：「大家都覺得店長請你這個毫無經驗的新人很奇怪，懷疑你是她的情……」佘小姐的聲音轉細，稍稍沉默後，又改口說：「懷疑你是她找來的間諜，要調查我們的表現，然後登上副店長的位置。那個位置剛空缺了不久，你就進來了。」
 
        「哦……我想，我確實是靠關係的。但並不是店長。」
 




        「誰？」
 
        「上次來探班的，黑色長髮的那位。」
 
        「哦……那女人跟店長有什麼關係嗎？」佘小姐的眼睛發亮了。
 
        「我並不清楚。」
 
        「吓？那麼，那女人是什麼人？」
 




        「不清楚。」
 
        「不清楚？卻能靠她的關係進公司？」
 
        「只知道她經常很悠閒，卻頗有錢。」
 
        「富二代嗎……那你跟她又是什麼關係？」
 
        「她是我……親戚的女朋友。」
 
        「那你現在……」
 
        剛巧走到後門，佘小姐立即停止了提問，說：「你記住，不要只是準時，要提早回來。」便走進了店面。
 
        此後，佘小姐就再也沒有與男人有公事以外的接觸，反而是頻繁地與其他同事交頭接耳。




 
        隔天，男人當真提早了出門，比大部份人都早到。「早晨！」他走進休息室，坐着包括佘小姐在內的幾個店員。她們交換了眼神，七嘴八舌地問：「那個跟店長有關係的富二代是誰？」「那富二代今天會不會來？」
 
        男人回答了，但他根本什麼都不知道，缺乏新資訊，害休息室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換到剛才的話題吧，我覺得阿麗才是最有機會的。」
 
        「對呀，阿麗！阿麗她……！」
 
        「早晨！」
 
        休息室裡又頓時鴉雀無聲，然後，「我覺得瑪莉她……」，「瑪莉嗎？我也這麼覺得，她的妝總是化得很濃……」
 
        男人並沒有記住全部店員的名字。但他這下知道了，剛進來的那位一定就叫阿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