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默默地抱着膝蓋,靜靜地坐窗台上。來到窗簾的另一側,他才驚覺現在其實是大白天,昏暗的房間一度讓他誤以為現在是晚上。
 
        「呀————」
 
        雖然伊芙命令他乖乖地躲在這兒,但房間裡不時傳出的那些刺耳聲音實在令他非常不安,那是一些他曾未聽過的慘叫。男人輕輕地撥開了一點點窗簾,偷偷地瞄了一眼。大量的衣物散落一地,伊芙穿着一件薄紗般的半透明服裝,正以奇妙的關節技把一個赤裸的女人壓制在床上。仔細一看,那女人還被手銬鎖住,就是剛才鎖自己的那一副手銬。
 
        那淒厲的叫聲原來是對方發出的,這讓男人鬆了口氣。
 
        既然敵人都被制服了,那我應該可以出來了吧?也許能幫上一點忙。
 




        當男人正要撥開窗簾時,正在奮戰的伊芙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迫使男人打消了這個念頭。男人只好繼續躲在窗簾後方,躲在安全的地方裡聽敵人的慘叫聲。差不多半小時之後,窗簾被粗暴地扯開了,被穿着那套薄紗服裝的伊芙。
 
        「你白痴呀?還好她沒有發現,不然你死定了!」
 
        「我打算幫忙……」
 
        「幫忙?你想幫什麼忙?」
 
        仔細一想,自己既沒學過摔角,也沒學過其他格鬥技,確實是幫不上半點忙。男人頓時無地自容,慚愧地別過頭去。
 




        「咦?」洽巧,這個動作讓他察覺到床上的異樣,他激動地指向床,驚呼着:「那、那個女人呢!?」
 
        伊芙倒是十分鎮定,漫不經心地瞄了一眼,然後一臉理所當然地回答說:「她?當然是走了啊。」
 
        「就這樣放她走嗎?不怕她找支援嗎?」
 
        「支……援?為什麼要怕?而且我不接那種生意。」伊芙一臉詫異地回答說。
 
        「但那個女人一定會回來尋仇啊?」
       




        「尋仇?她對我的服務很滿意啊,還給了不少小費,為什麼是回來尋仇?不是回來光顧才對嗎?」
 
        「光顧?光顧什麼?咦?難道……你是……」男人此時才恍然大悟:「……是摔角教練嗎?」
 
        「什麼鬼摔角教練啊,我是雞啊。」